白似久走到桌前一看,两碗清粥,几碟小菜,再加一碟桂花糕。

白上闲说:“我记得你从前爱吃这些清淡的,便唤了小二替你备上。这不,粥还热乎着呢,你们便回来了,这时辰也算的刚刚好。”

白似久笑了笑,正要唤了非夜白坐下开吃,却见他看了桌上一眼,径直走到门口,拉了门唤了小二上来,吩咐道:“再来一碗清粥,记住,不要姜丝。”

小二应了声下楼去了。

白似久拿起筷子,又放下了:“还是你眼尖,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这里头有姜丝。”

“厨子切的细碎,看不清也是应当的。”

非夜白这么说着,余光却淡淡扫了白上闲一眼,白上闲一抬眼,与他对上,笑容淡了几分:“阿久,是我的错,在床上坐的远,也没看清粥里有你不喜欢的。”

“无妨,换一碗便是。”

白似久摆摆手并未多想,拿起一块桂花糕先垫着肚子,将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同白上闲一一道来。

刚讲完须臾塔里的事情,外头小二敲门进来了,端上新熬的清粥,又带上门出去了。

白似久被小二打断了话头,索性舀了一勺清粥吹了吹,放到嘴边正要喝下,便听非夜白接着她的话说:“毕竟折腾了一宿,我俩在塔中歇息了几个时辰,见天亮了,便回来了。”

这是省了去华府的那一段。

白似久心中有些意外,但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出半点,若无其事的喝着粥,顺着非夜白的话点了点头,应了他的话。

白上闲并未察觉出什么,温煦的一笑:“还当真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你们也饿了,赶紧趁热把粥喝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与非夜白面对面的吃完了早膳,他也未曾递个眼色过来,白似久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免起疑。

先前非夜白应当对闲哥是没有半分敌意的,怎的半夜出去了一趟,回来却变了态度?

眼下是不方便问的,非夜白既然神色如常,那便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但仍在确认阶段,不便与她细说。

用完早膳,白上闲拖着病体等了一宿,此刻脸色已然有些发白,便先行歇下。

非夜白说下楼喝个早茶,白似久跟白上闲说了一声,随着非夜白下了楼。

“发生什么事了?”

非夜白淡淡笑了笑,答非所问:“若是我记得没错,夫人是爱吃姜丝的。”

他这么说开了,白似久便说:“当然是爱吃的,我方才听你说我不爱吃姜丝,打发了小二又要了一碗,便觉得你应当是觉得有话不便在闲哥面前说。”

非夜白眸中笑意渐深,晨光下泛起点点亮光:“夫人果然聪明。”

白似久伸手戳了戳他胸口,明显是带着点儿气的:“那可不是,也就我能跟上你这莫名其妙的思路,若是换做旁人被你没头没脑的这么说上一句,怕是要当场乱了阵脚去。”

非夜白道:“多亏夫人配合的好,才未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你可有想过,我们的行踪正是他白上闲向圣母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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