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奚娥越说越愤恨,甚至不顾圣母的名号,竟用那丹红的长指甲突然向前一刺,将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若不是她此刻顶着一副灵猫的形态,这一下要划到她脸蛋上。

白似久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火了。

她敬拜奚娥是圣母娘娘的尊位,又是白双妤的母亲,这才乖顺的听了好一通训斥,便是想着不给青夙已添麻烦。

等拜奚娥说够了,骂够了,她再替青夙已挽救一下他那不堪的形象,不求拜奚娥能接受,起码能平息一番怒火。

可她忍是忍了,听也听了骂,拜奚娥倒是变本加厉了,二话不说便划伤了她的脸。

划破一个女孩子的脸,好,就算她现在是只猫,可她又不需要刀疤脸来冲门面,拜奚娥这么做,当真是有违圣母的尊位。

虽说传言拜奚娥性子阴僻古怪,喜怒无常,但怎么说也坐了这么多年的圣母宝座,德行总是不会错的。

可现在看来,她简直是大错特错!

拜奚娥冷笑:“你现在可是十分的恨我?呵呵,你恨吧,你如今顶着这副模样,不但没有灵力,甚至连元神都受本宫禁锢。想要伤本宫,做梦。”

白似久懒得搭理她,一个闪身,从床榻上跃到地上,抬脚便要往外走,然而刚走了几步,却发现四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白似久,你倒是好气性,能进能退。心里恨不能吃了本宫,表面上却也不表现出来。只可惜,本宫最看不惯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拜奚娥将她禁锢在原地,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脚就朝着她脑袋上踹了过来。

别说拜奚娥脚上多大的力气,光冲着那一双尖细的银鞋,若是真踢她脑袋上了,指不定能给戳出一窟窿来。

白似久四肢被禁锢,仅有上半身能动弹,在那尖鞋堪堪要踢上她的那一瞬,突然一矮身子,那鞋带着风,从她头顶过去了。

“白似久!”

拜奚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去,晃悠了几下才站稳,就听“刺啦”一声,那条及地的黑裙从下至上,开叉了。

“你这畜生好不安生,竟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来人!”

拜奚娥简直怒不可遏,眼中射出狠厉的寒光,一声令下,就见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一波宫女,衣裳倒是齐整,可个个腰大如桶,明显是拜奚娥特意挑选过的。

涌进来的宫女齐齐站好:“参见圣母娘娘。”

“去将本宫的寒骨斥鞭取来,本宫要好好教训这畜生。”

其中一位宫女迟疑道:“娘娘,这可是您最喜爱的杏子里,您平日里都舍不得它离了您的身,今日怎的……”

“哼,杏子里的确是本宫最爱,可惜它现在……慢着,它去哪儿了?!”

拜奚娥同宫女们说了几句的功夫,再低头一看,白似久那小贱人竟然已经跑了!

白似久的确是跑了。

趁着拜奚娥一分神的功夫,挣脱了禁锢,从殿内的后窗里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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