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风有些凉飕飕的。不过我加了外套,孟梓阳就没有穿外套。我看她冷得缩着,比平常更娇弱了。“外面那么冷,也不知道加衣服。”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她惊讶地看着我,“诶夜铭,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这衣服我可不敢穿。”说着就要把外套还给我。“得了,你以为我想啊我只是有点热,脱下来又懒得拿,刚好你冷就顺便帮我拿着。”孟梓阳没说什么,迅速穿上了衣服把钥匙拿了出来。
她把钥匙放在一个小的金盆里,然后一边念咒一边绕符。忽然,她把符丢在了钥匙上,符就烧了起来她口中含了一口水。待符烧尽之时,钥匙居然变成了银色的她喷了水在钥匙上,喊了一声:“出”钥匙就闪着银色的光,这光在这鬼地方显得特别诡异。
还别说,这郊外的风,确实冷不过好在我肉厚,所以感觉不大。
忽然,钥匙的光熄灭了,四周一片沉寂。在我们面前缓缓出现一个人形孟梓阳拉住了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吓着他,不然他跑了就完了。”我点点头。孟梓阳闭眼又念动了口诀,这次,那个人就被锁住了一样,就呆呆地立在那里。
我们走到了他面前,“你就是程晨吧”孟梓阳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程晨很警惕地看着我们。这时候我才发现这程晨长得还挺好,五官端正,相貌清秀,个子还挺高,身材也可以。是个帅哥。见我在打量程晨,孟梓阳很鄙夷地看着我,“夜铭,你变态啊你难不成是双性”“会开玩笑吗你”我白了她一眼,因为我是男的,所以还不能看帅哥了是不
“程晨,你想不想见白兰”孟梓阳终于恢复了常态。听到这个问题,程晨愣了一下,“你真的可以让我再见到她”“当然。”“说吧,需要我做什么。”程晨欣喜的语气忽然冷淡了。“他们以前要求你做什么”我问。“帮他们把要杀的人搬到他们想要的地方。”难怪老鬼说他能到那个房子的时候,醒来就是在那个房子那里。“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去投胎吧。”孟梓阳说完,把一个白色瓷瓶拿出来打开,一缕轻烟缓缓上升,几秒钟的工夫,白兰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看起来很不好,特别虚弱。或许是我这黑夜视物不专业。“白兰”程晨激动地喊了一声。“程晨”白兰看着程晨,很是疑惑。“是我。我终于见到你了”程晨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焦急地看着白兰。“程晨,我好想你”白兰说着,泪水滑落下来。“白兰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乖。”程晨一脸急切地看着白兰,却无可奈何。他丫的怎么还不上前安慰白兰,这还是不是他媳妇儿看样子他还是挺着急的,什么情况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孟梓阳,给人家解开啊你看程晨都急成什么样了”我对孟梓阳轻声说。“我忘了”孟梓阳说完,又念动口诀,程晨忽然一个箭步奔向了白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刚开始还互相怀疑不是真的,直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们才相信他们团聚了这对苦命鸳鸯终于相聚相拥而泣。“白兰,在人间我们做不成夫妻,那我们去阴间做”“程晨,对不起,我怕不能陪你到阴间了,我做了错事我手上沾了血腥”白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直视他,像一个祈求得到原谅的孩子。“白兰,你连鱼都杀不了,怎么可能杀人不要把莫须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程晨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很是温柔。
孟梓阳轻轻咳嗽了两声,这两人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了对方。虽然离开了对方的拥抱,但两人的手是紧紧握着的。“谢谢你。”他们齐声说道。“不用谢我。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孟梓阳的语气很冷淡。“就算这样,我们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相聚”程晨动情地说。“行了,你们的结界已经被我破坏了。一个小时以后会有鬼差来接你们,所以,接下来就不要再说废话了。我有事情还没弄明白。”孟梓阳说着,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行,我们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程晨爽快答应了。
“白兰,你和何奕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我问道。“白兰,你和何奕闹矛盾了”程晨很是关心地看着白兰。白兰很为难地低下了头,另一只手不停地玩弄着胸前的头发。“没有。”声音很弱。这一切都说明她想掩埋这段历史也罢,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我有的是方法知道。“你杀了人为什么”孟梓阳看着她,表情很是严肃。“他们说要见程晨我必须杀人否则他们就让程晨灰飞烟灭你们不知道那种感受。我和程晨每天都能感受到彼此,但是却找不到对方,也没办法交流。怨恨,思念,快把我折磨疯了。”“所以,你就杀人了”我问她。“嗯。”她点了点头。“那你记不记得自己杀过谁”我再问。她明显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了。”白兰的谎话太多,看来没什么好问的了
我看了看程晨,也许他身上能有个突破口呢我想了想,问道:“程晨,你是自杀的”“嗯。得知白兰死了以后,我就在她身体旁边割腕自杀了。”程晨看了看白兰,深情款款地说。“这么说你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孟梓阳问道。“在那个屋子里。”“可是我都翻过了,除了有一间打不开以外,并没有发现有尸体。”“尸体被他们藏了起来,我们根本找不到。”程晨无奈地说。
孟梓阳忽然拍拍头,“程晨,你们的结界是谁给你们下的”“是一个女人。”难道是胡樾吗“一个高高的,冷冰冰的女人”孟梓阳问道。程晨皱了皱眉。“你这么问能知道就怪了咧,”我白了孟梓阳一眼,“程晨,她是不是很苗条,身材好的没话说,气质很冷,嗯,好像是个面瘫。”“不是她。”孟梓阳瞪了我一眼,“不见得你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