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暂停酒楼的生意,有所人撤回大宋境内!”李俊文无视李盼儿满脸幽怨,严肃的说道。

本来还在小女儿姿态的李盼儿闻言,神情一滞,似乎没料到李俊文会说出这等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李郎这是要赶奴家与青儿离开么?”李盼儿提高音量,一脸可怜的望向李俊文,眼中隐隐含有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滴落。

周围众人被李盼儿的声音吸引,纷纷将目光转向二人。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别哭别哭!”李俊文连忙出言安抚,然后朝四周喊道:“看什么看,饭菜不香么?都抓紧着些吃!吃完滚去睡觉!”

众人见李俊文发飙,赶紧将目光收回,只顾自己眼前,不敢再往李俊文那桌打量。

王家婶子悄悄推了推正在埋头大吃的王贵,低声教育道:“你小子日后可不能像春哥儿这般花心!媳妇儿太多,家宅不宁啊!若是敢往家里带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当心老娘我不认你这个龟孙!”

“娘,哪有您喊自己儿子龟孙的?”王贵不满回道。

“咋了,你爹那龟儿子整日惹老娘我生气,你是他儿子,不是龟孙是啥?若是敢不听老娘的话,龟孙都没得做!”王家婶子眼睛一瞪道,一只手已经揪住了王贵的肥耳。

“听听听,娘你快松手!再揪,这耳朵就要掉啦!”王贵咋呼道。

许是怕自己下手太重,真把王贵耳朵揪下来,王婶闻言赶紧松开了手。

同桌的几人见状,互看一眼,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你们哥儿几个别笑,俺的意思,便是你们家老娘的意思!否则你们老娘可都饶不了你们!听清了没?”王婶又教育起其他几人来。

“是是是,婶子说的是!”几人纷纷附和道,也不与她争辩。

“当初可是你和爹拿着棍子逼着俺,跟着春哥儿混的!这下还反悔了不成?”王贵揉着耳朵问道。

“一码归一码!俺和你爹让你跟着春哥儿,是让你过个好的前程,将来能够光宗耀祖!可不是让你们学他风流快活!唉,春哥儿这小子,一身招蜂引蝶的本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你们没看你李家伯伯,被你李家婶子管得多服帖?你们呐,没他那个命,可不敢学他!”王婶感叹道。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王贵低声嘟囔道。

“嘿,臭小子,还学会拽文了?敢顶嘴了是不?”王婶作势又要去揪王贵的耳朵。

“不敢不敢!俺一定牢记娘你的话!只娶一个媳妇儿!”王贵也顾不上吃饭,捂着耳朵回道。

“那倒也不必!待你日后出息了,多讨个小妾啥的,替咱老王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才是好的!不过可千万别光顾着儿女私情,误了正经事!”王家婶子典型的双标,若是王贵他爹敢提什么讨小妾,分分钟会被她给撕咯!

“话说春哥儿也没几个媳妇儿嘛!不就叶家小娘和翟姑娘,还有就是眼前这个,三个不算多嘛……”王贵继续作死顶嘴道。

“都说了人家和你们不一般!你们都没那个福分!人家挨了雷劈都没死,反而因祸得福,你们怎么比?谁知道他背地里还有多少个相好的?难不成都告诉你们啊?”王婶一语成谶,翻着白眼说道。

若是李俊文听到王婶如此能掐会算,恐怕不得吓死!

“婶子,听您这么说,莫非这盼儿姑娘平日里待你们很刻薄不成,怎滴似乎您对她意见很大啊?”张继荣问道。

众人也一副八卦嘴脸望向王家婶子,希望听到些劲爆的内容。

“那倒也不是!盼儿姑娘为人谦和得很,平日里总是满脸笑容,一点架子都没有!虽然是酒楼管事,却时常和咱们这些人一起干活,还会给咱们做些好看的衣裳,连我这暴脾气,都对她服气得很哩!平日里酒楼的迎来送往,都是她一个女子在操持!早年间又遭遇那些不幸,也是个苦命的娃呀……”王婶感慨道,说着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

众人大跌眼镜,这王婶怎么前后两个样子,这不是实打实的在煽自己耳光么?

“那您为何……”马大富疑惑问道。

“怎滴,俺只是告诫你们几个,莫要像春哥儿那般在外头花心,又不是针对盼儿小姐!你们莫要胡乱猜测!记住俺老婆子这的话,但凡长得漂亮的女子,就得加倍小心!那些女子,都是花架子!哪像俺们这种,长得让人看着踏实,又旺夫旺子……”王婶酸溜溜的说道。

众人一阵无语,敢情王家婶子说这么多,都只是因为羡慕人家盼儿姑娘的美貌,抬高自己罢了。

女人啊,长得再如何,还是总会在意自己的外貌!想来若是王婶有盼儿姑娘的美貌,她还能说出这些酸话?

“说起来,论这忠贞,俺是最佩服史家兄弟!闻止姑娘那身材,俺看着都瘆得慌,史兄弟居然不离不弃,还百般讨好,当真是羡慕死个人!你们这些娃呀,都要向史家兄弟学着点……”王婶又教育众人道。

她口中的的史家兄弟,自然是指外号苍蝇的史尚飞同志。

王贵娘虽然儿女成群,也显得老相,可也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而苍蝇则是个大龄剩男,也奔着四十去了!苍蝇随小辈叫她婶子,她可不愿占这便宜,便各论各的,以平辈相称。

苍蝇刚开始听王婶夸赞他,还不由得挺直了脊梁,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再看众人都在偷笑,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他娘的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哦……

这边厢,李俊文与李盼儿二人可不知道邻桌在八卦他俩。

李俊文好言好语的对泪眼婆娑的李盼儿说道:“暂停酒楼,并非要赶你和青儿走嘛!实在是如今局势不明朗!你也知道,上回出使我可是得罪了不少唐庭的官员!咱们这酒楼又是个聚宝盆,我担心到时候,有人趁机发难,对酒楼下手,便是皇甫继勋也保不住酒楼!酒楼这些人都是我的亲朋故旧,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他们的的家人交代?”

“可若是酒楼关了张,奴家和青儿二人的一介弱质女流,该如何是好?也没个安身之处,总不能再回那青楼勾栏里去吧?”李盼儿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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