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着舌尖剧组去拍摄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次的拍摄有多辛苦。
而跟着去拍摄的人,也已经没有力气叫苦。
他们每天都在外面跑来跑去,这个景点拍完,就奔赴下一个。
下一个拍完再下一个。
中途都不带喘的。
当中最辛苦的,毫无疑问是十位摄影师。
他们每天拍完发布下来的任务,再回到住的酒店后,第一时间做的事情并不是洗澡,而是睡觉。
睡到半夜,这些摄影师才从床上爬起来,这才有精力去洗澡。
可见这次的拍摄强度,是何等的巨大
除了辛苦和累之外,整个剧组的所有人,也都感受到了坐办公和室外劳动的差别。
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每天都要顶着烈日在外面忙活,遇上阴凉的天气还好一些,可以让风儿带走体内的热量。
要是没有阴凉的天气,那忙活一天回来后,剧组的所有人,都被晒得皮肤发红。
有些皮肤细.嫩的妹纸,更是直接脱皮,留下一块浅白色的伤疤。
当然,在这次的拍摄过程中,也下了两场暴雨。
可就在大家欢呼雀跃,以为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安良却要求大家抵达拍摄地点,进行室内拍摄。
这自然引发大家的抱怨和吐槽。
事实上,从拍摄舌尖的第一天起,众人对安良的怨念,就是一天比一天重,甚至有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安良。
他们就从未见过要求这么高的导演。
一个镜头不行,重拍
再不行继续重拍
直到满意为止
于是就有了那个挖松茸的,拍了将近100遍的镜头
设备影像一般不行全部都要用高清设备拍摄
女性工作人员怕被晒黑没关系涂上防晒霜,继续顶着烈日干活
这还只是安良对待工作人员的一小部分。
对于董伟和其他的三个导演,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安良也毫不客气开骂,态度也是更加的严厉。
于是纪录片拍摄到后期,整个剧组的人,几乎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就连四个导演都不例外,生怕安良会突然跳出来,然后对着他们开骂。
不知不觉中,安良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甚至还得到了一些外号,像什么口水狂魔、爱幻想的中小孩、骂街大佬等等。
这也是剧组的人员,在拍摄期间觉得最有趣的地方。
而整个剧组在一起拍摄了10天后,安良就没有继续监制下去,而是把接下来的任务,全权交给四位导演负责。
当然还是以董导为中心,其他的三位导演作为辅助,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询问董伟。
剧组也分成四个小组,前往全国各地的景点,并按照任务的要求进行拍摄。
也是在这个时候。
四个小组的所有人,包括带队的导演,都开始想念安良带领着他们的时候。
有困难大家一起帮手,一起克服。
每天忙活过后坐在一起吃饭,期间欢声笑语不断,感觉一天的疲劳尽数消散。
至于四位导演的感受,那就更深了。
安良离开剧组之后,他们带队进行拍摄的时候,才知道安良教给他们的拍摄技巧和手法,是何等的宝贵,还有一个个拍摄下来的镜头,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三千尺。
他们忽然发现,哪怕这部纪录片不能大火,但是能够拍摄出这样的一部片子,让国人领略各地的美食小吃,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于是在安良离开之后,在接下来的拍摄时间里,他们都投入最大的热情和激.情,只想把这部纪录片完整地拍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竞争,什么冷门,什么十死无生的概念,都被剧组的所有人抛之脑后。
直到这部纪录片拍完之后。
何梦洁才彻底明白,当初安良跟她说的那句话,果然是大家忙起来就忘了啊。
只是这个程度的忙活,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真的是一次就够了。
在舌尖开机的第十天后,安良就独自离开剧组。
这是他一早做好的安排。
先带着董伟和其他的三个导演,让他们明白这部纪录片的拍摄手法和技巧。
等他们四个导演都上手之后,安良就可以放心地把后面的剧本交给他们,让他们分成四个小组,前往全国各地进行拍摄。
只有这样,才能够加快拍摄的进度。
当然,在拍摄的过程中,安良的确是对剧组的所有人都严厉了一些。
但考虑到这部纪录片容不得半点的差错,安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说。
也许等到这部纪录片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伙会忘记自己对他们的严厉。
离开剧组后,安良先是回家给父母报个平安。
老爸老妈,还有雨馨和三妹,看到安良回来后,差点都不认识了。
这晒得也太黑了。
不过还好,安良的皮肤是属于那种很快晒黑,又会很快变白的。
于是在家里呆了两天,安良就一人出发,启程前往燕京。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的下旬,春晚的彩排,还有和燕京文学协会那帮老学者的见面,都需要安良去完成。
这次坐的是下午两点的航班。
当安良拖着个行李箱,顺利抵达燕京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
就在他刚刚走出航空机场,就接到一个电话,是龚天王打来的。
“老弟,你那部纪录片拍完了吗”对面传来龚天王爽朗的声音。
“还没有拍完,但我放手交给导演们去做,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安良回道。
“这样啊,我也算了下日子,猜你这几天要来燕京,参加春晚的彩排。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啊老哥我来接你。”
“哈哈,我现在就在燕京的机场,不过这次不用麻烦你,已经有人来接我。”
安良哈哈一笑,再和龚天王就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然后走出机场。
等他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挥手和自己打招呼,“安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