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心思,谁又知道?”婆子自然也是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如果主子的心思,他们都是可以随便猜到的话,那么还是主子吗?”

“娄家香不是人人都是可能做出来的。/29/29474/”

胡师傅扯了下嘴角,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做出来,那么就不是娄家香了,千百年来娄家香的都是民间最好一味好香。

而当年娄家女也是闻名于天下,而现在世上唯二的娄家女,就是大周的朔王妃沈清辞,当然还有一个,那就是朔王妃那一位才是两岁多的小郡主,听说出生之时,也是身带异香之人,所以这日后绝对也是带有娄爱血脉的娄家女。

安家香只有娄家女可以调配出来,不然的话,就不会叫娄家香,每一个香师,皆生最想的,就是调出自己的香料出来,就连他亦都是相当。

可却是没有一个人如同娄家女一般,对于香料可以信手捻来,她们是天生的调香师,这一点是别人永远无法相比的。

这用活人的血制香,他们小姐也真的就是疯了。

可是不管是不是疯了,对于那人而言,都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几个大周的买来的,她以后想买多少都是行。

只要她可以做出上好的香料出来,这样就能堪比了娄家香,自然的,也是跻身于皇商当中。

他们在这里一句一句的说着,好像也只有这般的时候可以交谈,所以这几人的话匣子一开,好像就感觉有些停不下来,这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是说了,当然人家显然的也是不怕会被人听到,就算听到了又是如何,怎么的,这些人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能够出去?

都是到了这里了,就永远也是别想出去了,接触了唐家最为了隐秘的东西,就算是老死,也都是要死在这个山洞里面。

自然的胡师傅也是不怕说,就算他再是说,这里也都不可能会有半个字传出去。

而他们在说,小青则是在听,听的很认真,可是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偏人,果然的这就是给她们这些新来的,一个最为简单的洗脑计,就是敲敲砸砸的。

而做这件事,明显的,就不需要脑子,只是需要手就可以。

小黄与三月挤了一下眼睛。

三月对她咧嘴一笑。

而她们还能笑什么,那就是这样比话着放血,好像要好的多了吧,最起码,以后好像真不用放了。

而她们还真的就想对了,他们是不用放血了,可这一辈子就要生活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是度过自己余后的人生。

而之于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哪一种日子,活着似乎那就是他们的唯一。

小青一下一下拿石锤砸着,她的动作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她自己却是知道,似乎她以前应该是常做这些事情才对。

她每一下带进去的力气,都是十分平均,所以她做这件东西,好似很轻松,而非像小黄与三月他们,都要自己的吃奶的力气给用上了。

小青好像也是发现了什么,她低下头,也是开始学着小黄他们的动作,再是用起了气力,就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她一下一下的砸布,也是将胡师傅还有这几个婆子所说的话,都是听在了耳中,当然也能大概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那一位果真的,就是人血想要做香料的,就是可惜了一直的都是失败……

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势而行,也都是存于了道中,就连香料也都是相同,心是最好的香,好闻的香,必然就是干净的,脱俗的。

你把血加进香里,这做出来的到底是香味,还是血腥味,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么恶心的香料是谁买?

人家那一位娄家女,是怎么做出香料的,她不知道,可是却绝不会将人血倒进了香料里,这是有违天合的。

就算用血,她应该也是用自己的血,而非是用别人的血。

就是这娄家女,怎么会这么耳熟来着?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行,她连忙摇了摇头,脑后再是传来了一种不是太舒服的疼痛感,她的疼皆因她想要强行想起一些东西,只要不碰不想,就不会有事。

她也真的想要找回自己的那些记忆,也是想要找回从前的自己,可却不是现在,一个弄不好,她还没有想起什么,可能都已经被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她再是低下头,也是砸着里面的东西,砸碎,再是砸成粉。

而现在不提什么,她们三个人最起码,那是安全的,也可以留下了这一条命了。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留都会这一条命,迟早有一天,她会出去,也会找回自己以前的那些记忆,更是可以找回自己。

那几个婆子离开后,他们还是重复做着这些事情。

在这个洞里的人不算是太小,足有二十几人之多,也大多都是分工合作,至于那一位胡师傅,好像也是一位香师,他身后的架子上已是放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这里面装的就是香料吧。

这时小黄已经停了下来,将自己捣碎的东西倒了出来,那些也都丰成了粉沫,也是可以用了。

小青也是将自己的倒了出来,她所做的也是相同的事情。

紫苏叶。

不过处理的方式不对,这个应该是过错水了,而且还是井水,三更之前所取的井水,沉到了第二天之时,再用。

她不动声色将粉沫倒好,再是拿出了另外的一份。

好像她也是会做香料的,而且还是做的十分的熟练,似乎比起那一位胡师傅都是要强,她以前只是知道自己的嗅觉十分的好,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东西,与嗅觉是无关的。

她可以分析出很多的香料出来,好像也是会做香料,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放腿上,而后也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样的疼痛,也是让她的思想跟着清明了起来。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想,什么又是不能想,她心里十分的清楚。

在这里,越是出众,就越是死的快,还会死的又惨又快,她又不是嫌自己的命提到的太长了。

至于为什么她会做香料,说实话,她不知道。

说不定那个娄家女就是她呢?

而她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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