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扇门打开,在她们的还没有进去之时,一个鬼影子却是突的过来,也是让白梅吓抱着住自己脑袋尖叫了一声。

“恩,你活的不错。”

而沈清辞的突来的声音,也是让白边梅连忙的放下了手,她眨了一下眼睛,便是看到莫离正在拿着剑指着一团东西,而那团东西不时的瑟缩着,半天才是将自己缩起来的脑袋给抬了起来。

娄……娄紫茵?

白梅半天才是认出来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这不是她当初讨厌到死的娄紫茵吗?

莫不成,夫人是过来看这个女人的,可是这个女人有什么可看的?

沈清辞走到了娄紫茵的面前,而后蹲在她的面前。她的双瞳之内余了一片的空寂之色,上一世她受过的苦,娄紫茵也是好好的受着吧。

“若是恨我,下辈子记得过来找我。”

她一笑,明明是百花盛开,可是于娄紫茵而言,却是繁华落尽。

下辈子,下辈子,她还会下辈子吗?

这辈子都是活成这般,下辈子谁知道在她在哪里投胎?

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提起了地上的东西,而后走到了院子当中,那株梨树已经被她移至了朔王府中,那一大片的空地之上,每日都是有人精心的护养,比起在此地长着,那边好的多了。

上一世对她有恩之人,她都是记着,也都会会还,可是对她下过手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现在就只有一个三皇子,不对,她的报复早就已经开始了,就是不知现在的三皇子是否能承受日后的结果?

院中仍是空空落落,落了满地的尘土,能见的也便是院中的残垣断壁,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的年的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竟是如此的熟悉着。

她住了六年,苦了六年的地方。

她再是蹲下了身子,而后打开了那个竹篮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纸钱。

她将纸钱烧给自己,烧给上世的自己。

五月十六,她上一世的死祭。

而似她还是可能看到,当初那个失去一切的可怜的女人,一日又一日的在此挣扎着,苟活着,吃的剩菜剩饭,喝的雨水露水,哪怕是这是的草根树皮也都是吃过。

而后她被乱棍打死在地上,那样扭着一幅身子,那样残缺的一个她。

她拿出了那些纸钱,放在地上一张张的烧了起来,纸钱的青烟缭绕,竟也是在这孤院中有些阴森气息,娄紫茵也不知为什么,竟是吓的啊啊大叫着。

莫离一脚就踢了过去,也是将娄紫茵一脚踢到了墙边,娄紫茵睁着一双眼睛,不时的哆嗦着身子。

是鬼,是鬼,鬼回来了,鬼真的回来了。

纸钱一张又一张的烧着,是怀念,是超度,也是结束。

当是最后的一张纸钱化为了灰烬之时,沈清辞眼中的泪水再是也忍不住的滚了下来。

五月十六,再会。

她站了起来,有些风轻卷于了她的脚边,也是卷起了她的一片衣角,似乎还有那个影子曾今生活在这里,整整挨了六年,哭了六年,残了六年,也是苦了六年。

“你看,我现在过的很好,爹爹很好,大哥很好,姐姐也是很好,我们最大的那个仇人,现在已经开始受到了报应了,他会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也会一天天的老下去,会比常人老的快,也是会死的快。”

“到时我们所有的仇,都是会报了。”

“你说对不对?”

而她眼前那一团影子,也是于她的眼角地渐渐的消失,再是归来的便是那一方清明的世界,以及空荡荡的院落。

这里没有人,没有鬼,只有无尽的苍凉,还有一方的罪恶,都是是被遗落在了前世当中。

而此时,三皇子府中。

莫名的,三皇子突是感觉自己的心里突是一跳,他站了起来,也不知是何原因,总是心安难忍。

“殿下,您的药好了。”

一名太监忙是进来,手中也是小心的端着一碗药。

“放下吧,”三皇子便是连那碗药看也没有看一眼,心中也是实在难受这些药味。

而在太监离开了之后,他坐在一边,而那碗药仍是放在那里摆着,他抿紧了自己的薄唇,眼内嫌弃无比,心中更是抗拒至此。

呆是最后他还是端过了那碗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这一日两碗,莫不成他真的就要变成药罐子不成。

“来人,给本宫找太医来!”

三皇子放下了药碗,不觉的头再是一晕。

都吃了如此久的药,怎么的还是未见好?

不久之后,一句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过来,然后恭身走到了三皇子的面前。

“殿下安好。”

太医忙是行礼,而那一句殿下安好,怎么的都是让三皇子听在耳中,如此的刺心来着?

安好,安好,如何的安好?

他若是安好,怎能让他过来,药都是吃了如此久,他怎么的就是没什么起色?

三皇子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喉间还有着刚才那些药味,那种又酸又苦的味道,莫名的也是让他一个反胃。

几刻之后,太医这才是将手从三皇子的手腕上面移开。

殿下的身体已经大好,只是一般的风邪入体,再是吃上两天的药,便可无恙。

“真的吗?”

三皇子怎么的都是不信,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感觉自己的病并非太医所说的那样简单,风邪会令人心悸吗,会让人恍恍难安吗?

不是他疑神疑鬼,他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大的问题,可是太医却说他无任何病症,难不成,他堂堂一个皇子还会装病不成?

打发走了太医,三皇子坐着,便是连茶也是不想喝,这是他所看的第三位太医,而所有太监也都是相同的说词,那就是他没有病。

“来人!”他对着外面又是喊了一句。

立马的,外面走进了一名护卫。

“备马,本宫要出去一次。”

不久之后,三皇子到了自己的别院当中,这处别院,是他京城之内最好,也最是常去之地,而他若有闲暇时间之时,一年当中也有几月住在此地。

外面的门打开,三皇子走了进去。

他径直的走上前,然后进了一间屋子之内。

“殿下。”

沈月殊一见三皇子,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向三皇子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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