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聂西榆麻木地打开床头柜子,从里面取了事后药混着凉水咽了下去。

阮沛臣找她发泄的时候,有的时候根本不做措施,但是他会让她吃药,一开始是要看着她吃,后来大约是发现她比他更主动地在避孕,所以他只警告了她一句。

“聂西榆,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聂东桑。如果你哪天怀上了,我会亲自把你摁倒手术台上做人流。”

凉水的凉意渗透到五脏六腑,聂西榆喘了口气,放下杯子重新爬进了被子。

空气里还弥漫着情事过后的味道,西榆有种窒息的感觉。

现在才十二点半,正是夜深人静,互相依偎入梦的时刻,但是她却很清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

阮沛臣除了新婚那夜,在这间房间里狠狠折磨了她一晚上外,从来不会在她的房间里过夜。

有时候他会去客房,有时候干脆一|夜不归,他用尽一切羞辱和冷漠的手段,展示着他对她的厌恶。

这婚房,冷清地像是坟墓。

早上六点,聂西榆就起床洗漱了。

失眠了大半夜,黑眼圈很重。聂西榆用遮瑕膏涂了几层才出门。

阮家的老宅在城西,但是阮沛臣自己却住在城东,这边离阮家的rk国际集团新公司更近。

只是城东这边是新开发的地区,别墅周围都很空旷。

聂西榆开车到工作的扬心医院,堵车的话,基本上要一个多小时。

聂西榆在嫁给阮沛臣之前,一直都在美国留学,她是心理医生,但是现在回来之后,却是在跟着父亲学习管理医院。

聂家几代都是经营医院的,只是到了聂西榆的父亲聂尚冬这一代,医院的经营便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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