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士月的娘亲被杜守中家的人打了,她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首先她找到了村长,因为村长家现在和她家关系比较好。
村长的内人花氏一听说孔氏被打了,早就看杜守中一家人不顺眼:“无情无义。他家的那亩鱼塘买的时候,我家老头子出了不少力,可是人家倒好,忘恩负义。去年到他家借点银子,他家都不借给我们。”
花氏是一家之主,家里大小事都是她管。有花氏的支持,杜士月不怕这件事不好解决。
杜士月扶着孔氏,在花氏和村长的带领下,来到杜守中家。
杜守中家早已严阵以待,杜守中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儿媳,都出来了。
杜士月对孔氏道:“娘亲,当着村长的面,你说是谁打了你。”
孔氏指了指:是你大婶和二婶打的我。”
杜士月怒道:“什么大婶二婶,她们算什么东西。”
杜士月脱下鞋底,朝她们吐口唾沫:“呸,两个臭不要脸,打我娘亲,我打死你们。”
李巧嘴是杜守中的二儿媳,还有一个大儿媳叫,苗翠花。
两人都没想到杜士月会如此强势,上来就打人。
苗翠花喝道:杜士月,你这个小杂种,别以为仗着村长,你就可以乱打人。哎哟,这个小杂种快打死我了。以前她不是挺好欺负的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强势了。”
李巧嘴道:大嫂,我说我在牛百行鱼塘的时候就提前领教过她的厉害了,找孔氏的时候,我提醒你,杜士月现在厉害着呢,你还生气,说我灭自己威风长他们志气。还拖累着我,教唆我和你一块打了孔氏。“
杜士月一听这话,不打算打李巧嘴了,要打始作佣者。一把将苗翠花推倒:”臭娘婆,是你教唆李巧嘴打我娘的。我说呢,上次我放过李巧嘴,她怎么还敢如此放肆。原来是你教唆的。现在让你知道知道小娘的厉害。”
苗翠花被打得哭爹叫娘。
杜守中见杜士月打自家人,气得拐仗直捣,对旁边的两个儿子道:你们这两个畜生,还愣着干什么。看着你们媳妇被这个小杂种打死吗。”
大儿子杜永人,二儿子杜永之,现在才反应过来。冲过去骂道:“小杂种,没天不打你,你还长能耐了。给我住手。”
你们两个不要插手你们婆娘打了人,本村长命令杜士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们若胆对手,县大人那边有交待,你们胆敢再欺负杜士月一家一下,只要杜士月到衙门一告,保证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村长喝道。
杜永人和杜永之皆吓得胆颤心惊,赶紧退下,眼巴巴地看着杜士月教训自己的婆娘。
杜守中在旁气得五内俱焚,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晕过去了。
两个儿子慌作一团,大喊:爹啊,爹,你不要死啊。”
赶紧掐人中,才把人掐过来。
杜守中气得胡子乱抖:“杜士月,你,你你,你想气死我。“
杜士月看到杜守中差点被气死,冷笑几声:你对我无情无义那会儿,就该想到有这样的下场。对自己亲孙女都那么毒,活该,这叫报应不爽。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呢。”
杜士月打够了,穿好鞋,朝苗翠花啐道:下次给我记住,只要有我杜士月在一天,我们杜家你们就惹不起。“
苗翠花和李巧嘴被打怕了,抱作一团,皆吓得胆颤心惊。
村长一看这情况,打得差不多了,咳道:“私人恩怨已经解决了。下面我们公事公办。杜守中,你那两个儿媳无故到杜士月家找事,是因为什么“
杜守中道:”回村长。是因为墙后那一块荒地。那块荒地原是我们家的,却被孔氏拿来种竹子。我们前去讨要,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村长冷道:杜守中,你满嘴谎话,那块荒地非明是无主的荒地,按理,谁占了便是谁的。“
”回村长。老汉早年在荒地上洒上了石灰,做了地标。确实是老汉的地。“杜守中答道。
杜士月眼珠一转:杜守中,你别胡说,那块地是我的。我也洒了石灰。”
村长道:“士月,你真会过日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开发荒地,在上面种东西了。这样家里又多了一份收入。”
随后道:既然如此,那荒地就是杜士月的了。杜守中,你在本村长面前撒谎的事,本村长就不追究了。”
杜守中气得胡子乱抖:村长,你这是公报私仇。这块地老汉早年做了地标,你怎么说是杜士月的。不信咱们可以现在就去地里挖旧灰。”
村长道:我没时间。也不相信你说的话,这块地是杜士月的,就是这样。”
杜士月得意地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不服,可以随时到我家来找我理论。村长可没时间陪你们挖旧灰。“
杜守中指着杜士月道:”杜士月,老汉早年也是村中一恶霸,你想和我斗,还嫩着点。我们等着瞧。“
杜士月道:“那咱们走着瞧。”
杜士月解决纠纷后,扶着孔氏回家。
村长从家里拿些石灰给杜士月:”士月,这块地的确是杜守中的,早年被他洒了石灰霸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判给你吗“
”为什么“
”因为这块地原本就是他年轻时抢来的不义之财。村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只是作为一个村长不好明着教训他。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好孩子,杜守中就是欺软怕硬。只要他敢欺负你,你就立马报复回去。这样他就怕你了,就再不敢欺负你们家了。“
杜士月点头。
”士月,呆会儿你在荒地周围挖一圈坑,用新灰在坑里洒好地标,把旧灰掩盖掉了,然后再把泥重新填好,这样这块地就是你的。村长我会替你登记,谁也抢不走。“
杜士月一阵感动。
送走村长,天已经黑了下来。杜士月点着火把,让孔氏帮她拿着,来到屋后那片荒地。
洒灰这件事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