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士月在心里骂来骂去,火也消了。没必要和这头傻头计较,还是自己把碗端过来,一饮而尽吧。

”百行啊,我这样坐着,被窝里的热气都跑走了。我抓紧喝了汤,好钻被窝。这汤还是给我,我自己喝吧。“

牛百行感觉有道理,便把汤给士月喝了。

杜士月端着汤一喝,咕噜咕噜,几口气喝下肚,喝得果然过瘾。

话说牛百行的熬姜汤的手艺,怎么那么别出心裁。

杜士月喝完汤,心里暗爽爽,真好喝。

问牛百行道:百行啊,你这汤是用什么熬得”

牛百行接下来像报菜名一样,除了姜块之后,剩下的五花八门的材料,杜士月这小脑瓜子根本记不住。

杜士月暗暗吐了吐舌头:“怪不得那么好喝。花材料就几十种。”

杜士月喝完姜汤,打了一个饱嗝。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意朦胧,把刚才要赶紧回家,以防干娘发现的事情都忘了。

杜士月渐渐进入了梦乡,而牛百行呢,则跪在地上。

按他古代人的封建思想,大姨妈来了,怕寒,那就是得罪冷神了。

所以牛百行跪在地上,向冷神为杜士月祈福。

“冷神啊,求求你让士月的大姨妈快走吧。”

如果杜士月醒着的话,她听到这句话一定笑哭。大姨妈有其固定的生理期,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牛百行就这样跪了一夜。

第二天,杜士月醒来,狠狠地骂了牛百行一顿。

”哼,这世上再难找你那么傻的傻牛你求冷神求求就行了,求一夜算怎么回事呢。大姨妈不是还在我身上。“

“我只是想让士月的大姨妈快点走,这样我为士月洗亵裤的事情就不会被花大婶发现了,士月就不用担心了。没想到,我求了一夜,士月的大姨妈还在。”

杜士月把又红了的亵裤换下来,这回不能让牛百行洗了。自己拿着这个亵裤,就说自己的大姨妈刚来。

至于牛百行家的那个亵裤肚兜,自己偷偷拿回去,干娘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就过去了。

其实杜士月对昨晚还是有幻想的,可是牛百行人太傻。

难道小娘冒险出来在你家住一夜,就是为了睡你家大床

你帮我洗大姨妈亵裤的事情,小娘难道不会随便找个理由遮掩过去,何必绕一大圈子到你来拜冷神,除姨妈,装作根本没来大姨妈,也就没有换亵裤被你洗的事情

现在杜士月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自己回去之后,该怎么向干娘交待。杜士月昨晚一夜未归,干娘肯定发现了。

自己回去后,该怎么向干娘解释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花氏的声音。

“这个士月,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和我说一声。一定就在牛百行家,我倒要看看,他们干什么事呢。”

花氏门也不敲,直接要推门进来。

幸好院门从里面拴住了。

花氏推门道:“士月,干娘知道你在里面,你还藏着干什么。还不快出来见干娘。”

杜士月和牛百行慌作一团。

牛百行道:“士月,现在怎么办。”

杜士月道:还能怎么办。快把你昨天晒的东西收起来,别让干娘看见了。”

杜士月随即对外面的干娘回答道:“干娘,我就来了。”

杜士月把刚换下来的带血的亵裤塞到身上,跑去开门。

门一开,花氏便念叨起来:“杜士月,你果然在这里。是不是昨晚偷偷翻墙出去的。”

说着又嗅嗅,嗅出杜士月身上有血味,而且这血还不是一般的血。

哎哟一声。

“哎哟,我的干女儿啊。你快告诉干娘,昨晚牛百行是怎么骗你的。你的身子是不是被牛百行给害了。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你娘去。”

杜士月本来就够心虚的了,一听干娘又在这里夸大其辞,赶紧把刚换的亵裤拿出来解释:“干娘,没什么的。就是我大姨妈来了。”

花氏见了亵裤,这才放心。

不过还是揪住昨晚的事情不放:“士月,你有旧伤,现在大姨妈又来了。昨晚你怎么偷摸的出来,溜到牛百行家里来了。老实交待,不然这事我非得告诉你娘不可。”

杜士月道:“干娘,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

杜士月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花氏一见这情况,更意外了:了不得啊。士月,看来你和牛百行昨晚真的有一腿了。牛百行,你这个畜生,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糟蹋了。走,士月,跟我去见你娘”

“牛百行,你把我干女儿的前途都毁了。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杜士月见干娘发火,脑袋早就不转圈了。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这个时候吧,牛百行的智商倒是在线了。

牛百行道:花大婶,我牛百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要侮辱你自己的干女儿随便你,但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轮不到你来管我,我更不容别人诬蔑我。“

花氏一听牛百行发威,气得直跳脚:”好你个牛百行。说得你就像无罪一样。那昨晚这件事,你该如何解释。“

”花大婶,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看看我这条腿。”

牛百行说着,把裤腿卷起来。

膝盖上两片红印子。

花氏一见如此,大惊失色:“了不得,昨晚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都知道换花样了。你看看,这膝盖都磨红了。“

杜士月在旁倒吸冷气:”这个该死的牛百行,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牛百行道:”花大婶。士月得罪了冷神,昨晚是我把士月接出来,安置在我家。我为士月祈福,跪了一晚上。这件事说出去,谁也不会说我牛百行一个错字。花大婶是村长夫人,我对士月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花氏一听这个,吓一跳,赶紧问士月:“士月吧,你得罪冷神了是不是来大姨妈的时候,那里特疼。”

杜士月心里暗笑笑:“这头傻牛还真有一套。他还知道将计就计。”

自己刚才就没有想到,这不是古代社会吗,直接把神啊鬼啊这一套搬出来,别人不就信了何必东拉西扯,自乱阵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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