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原谅心月无法容忍想要害自己的人与自己同处,要是母亲和父亲执意如此,那就当没有心月这个女儿吧。”
“混账”傅父起身,伴随着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来人,给我吧小姐带回去,不得老夫的允许,不许出门。”
一月抬头,视线在那走进来就要拉她的几名下人身上一晃,几人立即有些犹豫了起来:“父亲既然不愿意看到女儿,那么便送女儿去城外的庄子暂住吧,对了,女儿想要带上三姨娘。”
三姨娘,也就是傅母。
“心月你”大夫人看着她,眼底怨毒之色一闪而过,一月知道,那是冲着傅母的。
没等傅县令拒绝,一月已经提起裙摆,转身出了院子。
看着一月远去的身影,傅县令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喊住她。
一月带着傅母离开的时候,自然是遭到了一番刁难。
最后是以两人不带任何照顾起居的丫鬟离开而结果。
大夫人觉得,就一月那大小姐的性子,要是没有人照顾起居,很快就会受不了,然后自己回到县令府中。
只可惜,大夫人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且不说一月怎么样。
就是原主,恐怕也不会因为生活起居的问题而困恼。
毕竟,傅心月下嫁那家丁之后,可是当牛做马的伺候人家一家子啊。
只是和傅母两个人的生活问题而已,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一月这头安心的和傅母在庄子里生活着。
说是庄子,其实就是傅县令在成为县令之前,所住的乡间屋子,只是没有平常百姓的那般破烂。
一月整日和傅母相处,自己种点儿小菜,闲暇时和傅母绣几个荷包拿去换银子,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长期下来,一月也发现,傅母的脑子,确实是不正常的。
她好奇的问过她,为什么要嫁给傅县令,傅母当时的反应就是如同疯了一般,甚至还跳进了附近的河里,嘴里念叨着:“脏了,脏了”
一月开始是不解的,后来她又试着在以催眠的方式问了问,这才明白过来。
傅母这是觉得傅县令碰了她的身子,她脏了。
也就是说,傅县令是强迫她的
“傅心月是傅县令的女儿吗”不知怎么的,一月脑子一抽,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谁知道,这话一出,催眠状态的傅母却是陡然瞪大眼:“不是,不是,你快去找他,心月去找他”
一月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握住傅母的手:“娘,去找谁啊”
“找,找”傅母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就蹲下身子抱着头,那一脸痛苦之色,看得一月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等傅母平静下来,一月给她看了看,这才发现,傅母的脑子受了重创。
一月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当初为毛不留医术啊
妈蛋,要是能直接医好傅母,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啊。
不过,却也搞懂了一件事情,她确实并不是傅县令的女儿。
不过傅县令为什么留着她,这就不知道了。
两母女的小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日,一月照常拿了荷包出门去找几名乡里换取日常用品,只是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却不见了傅母的踪迹。
问了问附近的人才直到,是官差把人带走了。
一月想了想,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正好是伍长风查到了傅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县令府的人应该都被关押了才对,怎么会有时间来管她们母女
等等,县令府的人被关押
那么,来带走傅母的,很有可能其实不是县令府的人,而是伍长风的人
傅家是满门抄斩的啊
一月当时就快急哭了,去邻居家,用那好不容易存下了的一点儿银子买了匹刚成年的马,就朝着城里敢去。
进了城,一月还没到县令府就听说,县令府的人在半个小时前全部都斩了。
心中突然抽痛,让一月差点儿没晕了过去。
她费尽心思,到头来,傅母还是死了
一月没有去找傅母的尸体,这个时候辛香和伍长风还在城里面,要是撞上了,肯定要出事。
整理好心情,一月牵着马儿又回了乡下。
只是回去的时候,发现居然官差守在院门外。
一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伍长风和辛香这才松了口气,将马寻了林子拴住,一月翻窗进了屋子。
屋子里到底还是有一些小玩意儿的,她现在要离开就指望它们变成盘缠。
她如今的内力并不高,对上伍长风,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想要拿东西,自然要小心一些。
翻了翻,一月很快就找到藏好的东西。
这些其实不过就是她和傅母离开县令府时待在身上的一些发钗配饰,早先怕在乡下引起人的觊觎,这才藏了起来。
拿到东西很顺利,一月连夜骑马出了仓和县,这才将手中的盘缠打开来清点。
里面大多都是她的头饰,还有一些首饰链子,傅母地并不多。
不过,在其中,一月却发现了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
是全金子的,时间长时间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上面有一层厚厚的黑色物体。
一月折腾了很久才清理了个大概的样子。
金色的令牌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其上,一个清晰的炎字刻印在上面。
除此之外,上面空空如也。
这么一块全金的牌子,价值可不低啊。
这不是她的,自然就是傅母的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还随时随地带着身上
一月盯着令牌看了许久,突然就想起来早先傅母让她去找什么。
这枚令牌,是不是就是线索
越看,越觉得是如此。
这种令牌怎么可能是凡物
普通人家又怎么可能拥有
将令牌收好,一月看了看手中的其他东西,然后去了临城,将东西全部典当了。
之后的目标,京城
只可惜,还没到京城,伍长风的人马就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