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这便去见陛下,让陛下同本郡主好好评评理。”

那两个侍卫连连给司姜赔不是,“还请郡主原谅小人,小人也是奉了皇命守在此处,不许任何人接近,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郡主见谅。”

“奉命不让人靠近,为何”司姜故作张望的模样,“想来前面便是河临院了,我昔日在宫中便住在河临院今日故地重游又为何不让我靠近。”

说到底司姜也是个一品的郡主,他们两个虽然有皇命在身,但到底少得得罪人还是少得罪的好。

“郡主,属下当真是有难言之隐,还请郡主不要再追问了。”

“我看你们是狐假虎威,既然如此,我便要拿你们去见陛下去了。”

“郡主,还请郡主饶了小人们吧郡主。”

皇上是铁了心不让任何人来见穆星南,只是不知云南夫妇此番入宫有没有见到自家的世子。

“不行,不行。”司姜愈发的不依不饶起来,“今日不给我个所以然,我便是不依的,方才两把刀架在我身上,我本就胆子极小,已吓破了胆,不给个说法我便不肯走。”

论耍无赖,这两人哪里是司姜的对手,急的干着急。

树林的那边黄子善悠悠的走了过来,见前面吵闹,再见吵闹的原因是司姜,苦闷了几日的黄子善快了几步上前。

司姜自然瞧见他前来,笑着招招手。

“这不是黄御医么。”

“臣见过郡主。”

“行了不必多礼了,正好黄御医来了,便请他来评评理。”

黄子善瞟了要跪在地上的侍卫便知此刻司姜心中卖的小九九。

“恕臣多言,还请郡主不要为难他们二人,这处院子新住进来个患了瘟病之人,他们二位也只是奉命看守以免外人入内感染了疾病。”

司姜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多谢郡主。”他同那两人使着眼色,示意来人同来谢恩。

“得了得了,今日之事便这般算了,本郡主全当从未见过你们二人。”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不过你们二人得给我留意着些,我在此间拾到了柳小姐的玉佩,想来柳小姐还在附近,若是有消息定要前来通告。”

“是。”

她捏着玉佩的瑛绳,将玉佩在空中一圈圈的转着,“你们都退下吧,下次看着点,再惹了旁人可便不如我这这般好说话了。”

“是,属下告退。”

见两人退下,司姜才挑起眉质疑其黄子善来。

“黄御医或许能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我可知道河临院中住的不是旁人,正是云南的世子,我的表兄穆星南。”

黄子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引着司姜先行离开这里。

他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作为朋友,帮我个忙。”

“郡主,哦,不,司姜,我以朋友的身份劝告与你。河临院的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趟为妙。”

她嚼着他话中的意思,不明所以,“我还没说什么忙,你怎的就先拒绝了起来。”

“无非便是想让我带你见见穆世子,可是”

她头一次发现她和黄子善之间居然还有这种默契。

见司姜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笑,他便知自己猜对了。

“郡主,这是浑水,若是您一个不小心,命亦会搭进去。”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险些拍的他一个踉跄,“哪里就有那么严重,相信我,我的本事你还不知。大不了我再送你几本医书,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我进去过。”

“这,这不是医术的事。”他瞧着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这是皇上的意思,不准任何人前来探视,不然你的三到折子也不会全都了无音讯。”

他居然连着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她顿了顿,“既然你不愿帮我,那我便深夜硬闯。”

他紧忙拉住她的衣袖,见她低头看着他拉着她衣袖的手又松了开,焦急跳脚的握了握拳头,挣扎着开口。

“郡主你这又是何苦呢。罢了罢了,大不了不就是一条命么,我告诉你便是。”他低了头,凑近到他耳旁,“河临院中根本无人。”

无人

无人却做出有人的样子,皇上这是在请君入瓮。

黄子善迅速的离开她的耳畔,小口小口的倒着气,“怎样,现在你肯信我了。”

“你怎的知晓的。”这个问题问的蠢,黄子善日日出入河临院怎会不知,她改了口,“那你可知,他在哪”

这个他,不言而喻,穆星南。

“我只知道是在东城外的一个秘密行宫的地牢之中。”

“怎样才能进去那地牢”

他的眉头紧锁。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不是连累的事。而是,而是”而是了半日后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我自知阻止不得你,也知你迟早会找到我,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那地牢的地图在御书房藏着,唯有有了地图才能安然无恙的出入。”

“多谢。”

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拿到地图,救出穆星南,好在没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郡主。”他忍不住唤住司姜的背影。

她停在原地,回眸,“恩”

“郡主,你便这样信我么。”

“为何不信”

他张张口,又把话吞了回去,“不知郡主接下来打算作何。”

“先去寻了柳小姐再说,若黄御医无旁的事,我先行一步。改日定登门拜访。”

他的一个好字还未说完,司姜已跑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黄子善站在原地自叹自怜。

不是连累的事,而是太过凶险

陛下已报了必除云南的心思,无论燕王再如何努力,也早就无力回天了。

他唯一能做的,怕也就只有延缓那一天的到来。

近乎寻遍了大半个后宫也未寻到柳心玉的影子,眼看着日头已到了极盛之时,锦绣阁那边再也耽搁不起。

司姜寻了处阴凉歇了口气回返。

还出没在江湖上能在宫中随意出入如同自家一般的唯有两人,颜承陌同轻鸢。

入宫盗路线图之事非同小可,为了保险起见得请动她家那个神出鬼没的师父同颜承陌一同入宫,才得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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