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承陌架着林将军步步上前,“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你们若是再动一步我便要了他的性命。”

这些禁军多半是林将军的下属,一时间面面相觑全都没了主意。

“不必理会老朽,为了晋王殿下的大业冲啊。”

谁知镇军将军倔强的很,高呼一声,咬着牙便朝着颜承陌的刀伤撞。

早便有言在先不得伤他,遇上这般不要命的他也没了办法,只得丢盔卸甲般的丢了手中的剑。

颜承陌卸了剑,林将军直直的冲了出去摔倒在地,御书房内的空气诡异般的凝固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这一摔上。

他想上前搀扶之时,林将军已扑棱棱的起身一头雾水。

皇宫之外响起了众军的喧哗声,空中各色的信号弹频繁的炸起。

“六弟已到了现在你还是要选择反抗么。”他们的人比预想中到的早了许多。

如今的赫连满已是撞了南墙亦要将南墙撞破之人,眼中除了疯狂便是杀戮。

“自古成王败寇,今日只要将你们全部杀死,这天下亦是我的,动手格杀勿论。”

“是。”

他们四人若想逃脱出去自是轻易,可若是想在保着这十几人的情形下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去,近乎成了不可能之事。

四人一边打着一边退后,刀剑声夹着萧身格外的热闹。

几人护着瑟瑟发抖的宫妃们朝着御书房的内间移动,既然逃不出去就在这里死守着只等着外间的大军攻进来。

那些被救的宫妃尽数围在皇上的身边,唯独贤妃娘娘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超脱于尘世间。

“贤妃。”皇上推开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缓步上前,“你会怪朕么。”

她只是微微睁开眼,“陛下一直以来与了臣妾无上的恩宠臣妾又怎会怪陛下。”

“你知道的,朕宠你不单单是因你似她的缘故。”

她看着堵在门口同那些禁军厮杀之人的背影点了点头,“臣妾知晓。”

“皆是真的不是,若不是朕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楚。”

她闭口不言。

外间涌上来的禁军越来越多,如同车轮战一般攻势一波猛过一波,他们四个组成的防线再如何坚固也经受不起这么一轮接着一轮的消耗。

本来萧声便有些无差别的攻击,偏偏林老将军带着人冲在最前线,不仅她奈何不得他便是赫连瑾等人也要顾及是否会伤了他,一时间几人竟然处于劣势之中。

这处内室便是他们最后的防线,再被突破莫说他们,里面的人今日都在劫难逃。

相对于他们打得艰难,古雅则有些心不在焉,即便如此也无人进得了他的身。

“师父”萧在她的手中转了个弯,没大没小的敲在他的头上,“别发呆了,现在便看您的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几个也坚持不得多久,你不会想同我师娘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没大没小。”

古雅哼哧她一声,站在原地顿时周身的真气上涌,强大的威压压迫的人胸闷闷痛,一脚狠狠的踏下真气瞬间已他为中心向四周波及。

几人紧忙调息避免五内受损。

一波下来,那些禁军被震的频频退后,口吐鲜血。

颜承陌瞪大了眼,“太夸张了吧。”

“就说你没见过世面,这还不是我师父最厉害的。”

“小美人感情说来你是你们师门最弱的。”

她有些戳心,这点似乎是不置可否的,“比你厉害便可。”

互相伤害的两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赫连满擦着唇边的血丝,“别再做无畏的反抗了,禁军已将御书房上下团团围住,被攻破是迟早之事。”

“啊,啊”

皇宫中顿时响起一片杀伐之音,御书房外发出几声惨叫便再也没了声音。

林将军面色难看起来,“殿下,似乎大事不妙。”

“只要杀了他们,我们还有机会。”

御书房的大门被人踢开,刘休带着人冲了进来,“里面的逆贼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了,你们的人已尽数被剿灭,还不速速投降。”

林将军颓然的垂下了手,“完了,全完了。”

“还没有。”赫连满一把抓过林将军,“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在便不能放弃,给我格杀勿论。”

刘休高举着手中的刀,“众将听令,到了报效朝廷的时候了,誓死诛杀逆贼,上呀,冲呀”

原本那些还处于优势的禁军现在出在了两面夹击的地步,少了林将军的阻碍,几人动起手脚来愈发的轻松自在,局势一边倒的倒向了赫连瑾等人。

这一切终于过去了。

参与谋反的主谋尽数被抓获,唯一不见了的便是轻鸢,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之事。

看着满屋子的废墟,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脸上尽是怅然若失,刘休绑了赫连满压在地上。

在完全重新掌控了皇宫之后赫连瑾才回来复命。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降罪。”

“瑾儿救驾有功起来吧,你们都出去守在外面,朕有些话想同满儿单独说。”

“这”

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如此行事似乎不合时宜,但他是天子众人也说不得任何。

“是。”

几人还不等出去,司姜同颜承陌已压着寻到的淑妃回来复命。

“启禀陛下,淑妃娘娘被臣等在一口枯井中发现。”

皇上的唇边露出一丝诡笑,“淑妃淑妃,没想到朕宠爱你一世你居然这般报答朕,联合外人来抢夺朕的江山。”

“陛下。”她已不再似往日的风华,“此事千错万错皆是臣妾的错,万万不要怪罪满儿,满儿的心中是一直向着陛下的。”

赫连满低着头闷笑,身子不住的抖动着,最终狂笑出声,“母妃已到了这个时候,您还以为您能救得了儿臣么,不可能了,儿臣犯下的是死罪。恨只恨儿臣不能寻到玉玺,不然这天下便是儿臣的了。”

“满儿,娘不怪你,不怪你。”她抹着眼泪,“陛下皆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错,您若真的想杀了谁解气那便杀了臣妾吧。”

“你们谁都不用死。”

轻鸢的声音不知在屋内的何处响起,一个布包自房梁上掉落在赫连满的面前。

便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皇上身边,匕首抵在皇上的喉咙上,笑的邪魅。

“现在,放了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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