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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笙走出去之后,内殿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生锈的铁杵拉扯厮磨着。

“李渝李渝”

夏瑞景又听见宣帝的喊声,眉尖几不可见蹙了下,随后无召闯了进去。

夏其瑄皱眉,打发了着急忙慌的小太监,“没事,有事也轮不到你头上”,说罢跟着也进去了。

入眼就是夏瑞景关切地拍着宣帝的脊背,一边小心地喂水。

“皇爷且慢些,李渝呢他怎么这会不在”

这关切的责问再配着专注的目光,若不是夏瑞景这时候略显僵直的后脖颈,夏其瑄就深信他十分敬爱他的皇爷了。

“咳咳”宣帝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总算能睁眼看了两人。

见了夏其瑄,他心头火复起,“你来做什么朕都未曾召见你,你闯进来是想干什么”

这话,却是只问他一个的。

夏其瑄习惯地弯下腰,“儿臣知错,方才同皇侄在外听见父皇”

“好了”宣帝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朕乏了,你退下吧”

站在宣帝背后的夏瑞景仍扶着宣帝的背,面无表情地看着。

“父皇儿臣斗胆,却有话不得不说”

他不走,甚至还跪在了地上。

宁芳笙敢忤逆他,这不过一个野种又凭什么也敢忤逆他呢

“朕让你退下咳咳”

夏其瑄置若罔闻,“陛下,定国公实乃冤枉,臣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请陛下明察秋毫”

宣帝听到萧鄂的名字,刚才宁芳笙的咄咄相逼立刻浮现眼前,气得他面部轻轻抽搐着。

“冤枉你说什么冤枉是说萧鄂没有谋害永王还是先宁王你有证据,有什么证据”

这下不止夏其瑄,连夏瑞景的表情都一瞬间凝滞。

什么

萧鄂怎么又跟谋害先宁王扯上关系了

他们还没理顺这关系,宣帝便把方才受的气全冲着夏其瑄发泄了。

“宁太傅已经将所有证据都呈于朕,你若有什么只管去刑部或是找她去再者,你说冤枉就冤枉,那朕说萧瑾时也是冤枉的”

宣帝死盯着下面夏其瑄的前额,越看眼中红光越盛,手愤怒地在御案上划着。

“你今日闯入殿中就是为了替萧鄂辩驳你可知你什么身份你为他辩解,是因为你出于私情,见不得你亲爱的舅舅受难又或者是你根本就是萧鄂的同谋,永王之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紧跟着话落下的是宣帝随手抓的玉石镇纸。

夏其瑄低着头,只看到一个残影,下意识躲避了过去。

那镇纸“咣”一声砸在地面上。

夏瑞景这才开口:“皇爷息怒”

“哼”宣帝怒笑一声,气急攻心之下竟有些站不稳。好在夏瑞景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朕这就告诉你,萧鄂他罪恶滔天,死不足惜”

夏其瑄猛地抬头,眼神中仍可见震惊。

宣帝说这话的口气,说复杂又不复杂,在对萧鄂各种情绪之下均透露出一个意思:萧鄂,不死不行

正巧,这时候李渝回来了。

宣帝抓着夏瑞景的手,身体站直,眉目一冷:“李渝,传朕的口谕齐王擅闯御书房,更私心为罪臣开解,其心可疑,其行不端,故罚禁于府,非诏不得出”

宣帝这样的盛怒,脸夏瑞景都不曾料到。他想了想,对宣帝低声道:“皇爷,此事”

“你不必管此事已成定局,改变不得”

夏瑞景便不再说了。

等出了殿门有段距离,夏瑞景才上前,离被禁卫跟随的夏其瑄近了些。

“原来我是劝你的,你不听,现下连我都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个境地。”

说着,夏瑞景眉心微折,脸上显出几分浅薄的忧色。

夏其瑄听了,却没说话。

如此,夏瑞景不得不再多客气两句,“这两日我是不能为你解难了,或许过了半个月陛下便消了气,到时候我再为你说两句好让你出来。你也莫要过于忧思。”

“好了。”垂着眼的夏其瑄终于说话了,他嘴角向下扯了扯,“我知道,若是不出意外,我再出不来了。”

甚至,宣帝会借此要了他这条命。

夏瑞景也知道,但是场面话却不能没有。

“你怎么这么想呢,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别想太多。”

“呵呵。”

一声讥讽的笑从夏其瑄唇边飘出,但他在抬头时很快收敛了所有神情。

面对夏瑞景,他没有怨愤之类的情绪,一如从前谦和温润的样子。只是,他眼底深藏着一份不怀好意的期待。

夏瑞景和宁芳笙之间的表面安宁还能维持多久呢

宁芳笙如今算计了每一个人,她自己呢,会有什么下场

夏瑞景只觉得他的沉默不合时宜,“怎么不说话怪我方才不为你求情”

“没有。”夏其瑄轻轻摇头。

冬日流金似的日光落在他脸上,不知夏瑞景是不是看错了,竟瞧出几分轻快的笑意。

夏其瑄突然停下脚步,对他作了一揖。

夏瑞景眉梢勾挑,心觉怪异。

夏其瑄:“我不多求什么,只日后有那么一天,希望长孙殿下能抬手帮我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微不足道怎么才叫微不足道

夏其瑄看出了夏瑞景的冷漠,解释道:“微不足道的事就是都不必你抬眼的小事。”

他本也无所谓夏瑞景的回答,所以自顾说完,便同那禁卫走了,只给夏瑞景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夏瑞景静立看了一会,随即甩袖出宫去了。

他当然知道,夏瑞景和萧家这次跑不掉了,但是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简单能结束了呢

翌日。

众臣聚集在宣政殿前,不知等了多久,殿门始终未开。

望着尚且昏昧的天色,众人心头也跟蒙了层灰影似的。

定国公府的主子无一不被下了大狱,齐王又被禁闭于府中,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城内城外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明明是快过年的时候,京城中却惨淡地很,少闻热闹的气息。

各自胡思乱想中,李渝悄悄地从宣政殿的偏门出来了,“各位大人散了吧,今日的早朝会开不成了。陛下夜间惊醒,咳嗽不止,现在还没清醒,现在正叫太医看诊呢。”

如此,众人四散,缓缓出宫去。

只有夏瑞景和几个亲王留下,说是要侍疾左右。

几人进了养心殿,遥遥闻见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龙床边上环绕了宫人和两个太医,在这些黯淡的服饰之中,一个穿着湘妃色裙装的女人便格外招眼。

荣王不悦,“那女人是谁”

这年轻花俏的服饰,一看便不是皇后和他的母妃。

李渝低声解释:“回殿下,那是宛昭仪。”

在此的几位对这位宛昭仪俱有所耳闻,这是今年选秀的秀女,不知道怎么就被宣帝看中留在了宫中。其父不过是边远州县的一个小县令,家世微贱,偏偏进宫后颇受圣宠,不到一年就荣升为昭仪。

荣王又问:“她怎地在这”

李渝答:“是陛下唤她来的。”

真是看重,这都睁不开眼的时候了还记得她呢。

荣王听完,鼻孔里哼出一声来。

几人再走近一些,便见宣帝闭眼之中还牢牢抓着那位宛昭仪的手,故而那宛昭仪也不好向这几位行礼。

荣王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瑞景本安安静静站着,忽听身边永王轻声嘀咕:“本王怎么瞧着这位宛昭仪面善好似曾在哪里见过”

这一说,倒是引得夏瑞景抬头,快速瞥了一眼那女人。

荣王拧着一对眉,蓦地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人。

“像不像当年的淑妃这眉眼轮廓,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这位小家碧玉的气质可比当年宠冠六宫的淑妃差远了。”

这几位王爷的生母养母或多或少都受过先淑妃的影响,故而他们对先淑妃的印象也是颇为深刻。夏瑞景比他们岔了一辈,所以没什么印象,但对先淑妃也是深有耳闻。

如此看来,宣帝对先淑妃的感情着实不浅。

那身为她的儿子,萧瑾时

那样的罪名落到萧瑾时头上,宣帝不过就是就是将他下了地牢,对外却是秘而不宣。

想到此,夏瑞景眯了眯眼。只要萧瑾时不死,他对自己就仍有威胁。

“咳咳”

这时候,宣帝渐渐醒来。

花了一会时间缓冲,宣帝费力地抬头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孙子,沉默片刻,摆手说:“除了皇长孙,其他人都退下吧,朕没事。”

荣王有些不情愿,且还记得牢中有个萧瑾时还没处置,“父皇,那萧瑾时”

宣帝厌烦,“朕知道该如何处理,不需要你多嘴多舌退下”

“是。”

那宛昭仪临走之前还关切了宣帝几句。

待人散尽,宣帝这才问太医:“朕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头低垂:“陛下脉象虚浮,有气积于中塞,昨日怒火攻心之下夜间又受了寒,所以才一时病来如山倒。但并无大碍,只是陛下要少思而勿再动气,好好修养才行。”

夏瑞景听他说完,低头要看,却看不见太医的脸。

宣帝倒不疑有他,“朕知道了。”

太医道:“那臣这就告退为陛下开具药方子去了。”

宣帝点头,“李渝,你跟着去。”

这下,就只剩宣帝和夏瑞景两个人了。

世子轻狂,太傅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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