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突然出现个黑影,火星娃甚至还没来的及倒吸气,手电突然罢工了。这节骨眼儿正需要它,肯定不是巧合。

刚想到这里,他马上感觉小腹被重击了一下,就像被牛顶了一下,腾空飞了起来。而且并没有马上落地,失重感持续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竟然让他放松了不少,因为这感觉是小时候坐滑梯时才会有。

说是超大滑梯也不对,因为当下不是单纯的屁股着力,而是翻滚着往下滑。搞得他连头昏眼花的,根本无法自救。他来这地方也有寻求刺激的心里,但这种不知道要滑到何处,使人眩晕的刺激是不能接受的,可他能做的就是惨叫,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呢”恶少眯缝着一只眼追问,显然是不相信的。

火星娃显得很无奈,“然后说真的,寡人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乍醒来看什么都是重影。好半天才发现聪聪在身边,他也是昏迷不醒。费力叫醒他后,我们发现身上都没有大伤,就缓了一下,开始寻找出路。但上面是被封死的,下面只有一扇异常坚硬的门,唯一可行的就是那个方洞,只是里面似乎坍塌了很久了。虽然我们感觉被袭击的方向不同,但却同样掉到了这里,估计这方孔应该是斜向上的。原本我们还想慢慢拿出些砖来看看,但那突然就开始往外渗水了”

他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全被恶少吸引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刘睿聪怀里的青铜剑,像是要鉴定一下。

我忽然也想了起来,之前在外面开那扇门的时候,门体上那几处使人惊心动魄的痕迹,似乎多少与这半截青铜剑有关。但是,那么深的痕迹,怎么可能是这玩意儿留下的呢,开玩笑一样。

恶少看了一阵,也是直摇头,似乎青铜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于是他手一挥,如削甘蔗一样砍向自己的左轮手枪,只听“仓”的一声,迸溅出一溜刺眼的火星。

再看那把枪,枪管上方一条明显的平痕,准星都被销掉了个缺口。反观那把不显眼的青铜剑,却丝毫不见萎靡,不仅毫无缺损,依旧是寒光四溢。

你没法不惊诧。那可是高科技产物,现在它完败一把破剑。

火星娃和刘睿聪比较自然,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刘睿聪还想起了之前的事,嘟哝说“上面的洞挖着还好,那扇门真砍不动。”

“旋梯上的洞也是你们挖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工程量。

火星娃眉飞色舞地插嘴“刘睿聪挖了十几分钟呢,不过我刚要上去,突然发现有光亮,就把那尸体堵在洞口了。后来一想没准是独眼龙他们,就悄悄跟上去看了看,没想到是你们。”

“那你跑什么”我觉得还是说不通。

“法克那时候贫道也不知道是你们啊,我刚一露头,什么东西就朝我脸拍来了,不跑不就毁容了嘛”

“不对,就算那时候不知道是我,但后来知道了,你们还把我踹到污水坑里了。”这事怎么说都有点过。

“那”火星娃有些语塞,缓慢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向恶少,“那时候你不是在找他嘛”

我早就瞄好了他万恶的蛤蟆脸,卯足了劲就是一脚,“尼玛的,我找他也是要救他,谁说下去陪他了”

他躲闪的很及时,几乎没着力,但他还是顺势来了个后滚翻,装出快要疼死的表情,“不是找不到路嘛,想让你俩下去看看,你俩要是走了,我和聪聪跟着走就行了。”

“呵呵”刘睿聪自顾自傻笑了一阵,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他马上摆出埋怨的表情,怒气冲冲对火星娃说“我就说这样干不对,你偏不信。”

我看着他的大脚,后腰处一股一股的寒意,“是他让你踹我下去的吧”

他点头,还想说什么。我按国际惯例赔偿了他一脚,“你傻啊,他让你踹你就踹。”

正说着,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仔细回忆了一下,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就问“仓库大门你们一直没能打开”

“嗯,不是你打开的嘛。”火星娃边往后退边说。

“那你们藏哪了我们可把水里找了。”

他一指头顶,“上面很高,有很多可落脚的不规则洞,有风从洞里循环着。那些洞都像喇叭一样,外面大,往里最多一米深就变成碗口粗了,所以就只能勉强藏人,却不能通过。这里其实也一样,你别看顶部平缓,其实不少地方都有类似的洞,不然你们点的火早就把氧气都消耗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些地方黑乎乎的,的确像是个洞的模样,而且身边一直有微风环绕,不曾出过缺氧的征兆。

当时烟飘上去的时候,我还注意观察了一下,是向四周均匀飘荡的,根本没看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估计恶少也是这么想的,才点燃的篝火,想要以此判断一下头顶是否有什么看不到的生门。

一想到恶少,我忽然发现他很久没说话了,回头一看,这家伙愣磕地盯着刘睿聪的青铜剑,眼球都凸了出来,非常像一只丢了魂的骷髅精。

我走过去捅了他一下,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他反应极大,突然间魂归故里的样子。随即缓了一下,忽略我询问的目光,怒目瞪着刘睿聪,“这剑是哪来的”

一听这话,我有些疑惑,难道这剑还有什么特殊来历不成

刘睿聪支支吾吾,火星娃抢着说“应该是先秦的东西,比较锋利,可以说是削铁如泥”他说到这又挨了一脚。

恶少凶狠地骂道“我特么问你怎么得到的”

“祖传”刘睿聪说完咽了口吐沫。

“你家祖上干什么的”恶少再次把怒目对准刘睿聪。

“额娃娃,还是你说吧。”刘睿聪见他眼神不善,似乎害怕挨打,又把皮球踢给了火星娃。

火星娃压力也挺大,双眼疾驰就是干张嘴不说话。

恶少的模样非常吓人,看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见我不理解,他把青铜剑递给了我。

剑的分量着实让我一惊,二十厘米长的青铜剑,重量却在三十斤左右,说真的,这么笨拙的东西,就算削铁如泥,也没几个人会戴在身上长期使用的。就如同私家车,还是低排量的受欢迎,像这种坦克一样的耗油量,没几个人有那么多力气供它消耗。

正如火星娃所说,从纹路看的确类似于秦朝的青铜剑样式,极其简单的一把青铜剑。

剑身四指宽,中部被锈蚀的坑坑洼洼,凸显了剑刃的锋利。剑刃宽一厘米左右,从剑尖平行而下,非常流畅,且没有任何缺损,平滑的像铜镜一样,稍一转动,光影反射,就像活了一样。

缺陷也是致命的,这把剑只是半截,仅是个剑的前半身而已,经过后期改造,加了个的剑柄。关键就是这个剑柄,开始它被黑红双线编制其中,现在已经被恶少解开了。看到它的材质,我心里咯噔一下。

类似于水晶质地,触手冷冰冰的,但它和剑身连接的很突然,没有样式,也不为美观,更没有为舒适度调整形状,似乎就是用橡皮泥随意捏了一下,但你绝对不会怀疑它们两部分会分开,虽然剑身只插进剑柄里两厘米,但看上去像自然生长的一样。

我理解恶少为什么会突然失神了。

它与我兜里的眼球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虽然两者一个是精心打造,另一是随意而成,但这类似于水晶的质地太相似了,尤其是重量,因为这把剑的中心也在后面。

火星娃和刘睿聪面色都非常不好,似乎这个问题非常难回答,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天塌了的表情。

恶少自然不会惯着他们,上去就打。我赶紧给拉开了,凝眉问火星娃“有这么费劲哪来的就直说。”

这次可是实打实的胖揍,他都快哭出来了,“也不能说是祖传的,其实就是家里一个长辈留下的。”

“长辈,那他没说过这把剑的事吗”我追问。

“别说这剑的事了,我们连他本人都没见过。”他的表情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是区于假话与真话之间,既让你心存怜悯,又知道绝对不是真话。

我扭头看向刘睿聪,他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这把剑他们确实说不清楚。于是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出去为妙,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到外面再给他们上老虎凳辣椒水,保管逼出实话来。实在不行就找两个大胸,火星娃铁定跪求着招供。拿定主意,我对一旁虎视眈眈的恶少说“没必要在这死胡同瞎转悠了,有这把剑,咱能出去了。”

他想了一下,马上了解了我的意思,“嗯,看来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那咱们就原路返回吧。”

“好”刘睿聪似乎比较赞同这个提议。

火星娃疑惑地说“你们有出路”

“废话”我瞪了他一眼,心中琢磨着出去怎么整死他,“要不是你丫突然露头吓唬人,我们兴许早就出去了。”

他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上面什么情况”

“两道水泥盖板,有这把剑应该不成问题。”

我们边说边收拾东西,如四个叫花子一样开始往回走。同时还不忘设计着拆牢笼,搭建脚手架,然后由恶少和刘睿聪上去轮流去凿水泥盖板,估计顶多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看到四仰八叉的静静了。

但当我们走到仓库门口的时候,一大盆凉水浇了下来,使我们来了个透心凉。

不知道为什么,那扇该死的门竟然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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