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稍等”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突然出声,他快步走到沈晚晚跟前,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爱颐”

“唔”沈晚晚懵了,这人是谁快来个人告诉她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自己的三四五六哥完了完了,不认识啊

“你是爱颐对不对”他似乎也有一点儿不确定,追问道。

“我是啊。”沈晚晚扁着嘴,低声说。

“太好了太好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对杜月笙道,“杜哥,这就是我托你找的表妹前几天被绑走了,家里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沈晚晚一惊,表妹什么鬼

“这是盛七小姐”杜月笙也明显一惊,随后就是滔天大怒,“谁干的连七小姐都敢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花姐明显被吓破了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支支吾吾的说,“前,前几天,李朝把她,哦不是,把七小姐送来的”

“把李朝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杜月笙恨声骂道。

沈晚晚看着暴怒的杜月笙,心中惊叹,这就是青帮老大的气派啊

“爱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表哥庄铸九,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有岁吧。”庄铸九见沈晚晚穿的太过于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沈晚晚的肩上。

沈晚晚陡然间想起来聂其壁生日那天,盛方颐对她说,“过几天表哥要来。”

原来这就是自己表哥啊

“呜呜呜表哥”沈晚晚这几天受的委屈太多了,一时间见到“亲人”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庄铸九被这丫头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急忙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爱颐不哭了,表哥在,没事的。”

庄铸九从没哄过谁,这会儿也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着。

庄铸九抱着她往后退,坐到了凳子上,想让她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但是沈晚晚抱着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庄铸九无奈,只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呜呜表哥你总算来救我了我,我快被打死了呜呜他们还不给我饭吃还逼我逼我呜呜”沈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庄铸九抱着沈晚晚的手臂一僵,“伤着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沈晚晚抽抽搭搭的伸出自己的一只白玉似的胳膊,“呜呜伤痕不见了但是她就是打我了用,用鞭子好疼还,还扎我”

庄铸九皱起了眉毛,眯着眼睛看着仍旧跪在那里的花姐,“盛家的小姐,你也敢打”

庄铸九的声音极冷,不似杜月笙的暴怒,他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的说着话,但是那语气中的怒意和杀气却让这屋子骤然间低了好几度。

花姐跪在地上抖似筛糠。

沈晚晚抽搭着忘了哭,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突然变了脸的表哥。

“咳,阿九,别吓到七小姐。”杜月笙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庄铸九回神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妹妹,抿了抿嘴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怕,表哥在呢。”

沈晚晚扁着嘴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乖,表哥带你回家。”庄铸九见沈晚晚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便横抱起她,对杜月笙说,“杜哥,我妹子受了惊吓,家里也担心,我先带她回家了。”

“成,你们走吧。”杜月笙起来相送,对沈晚晚道,“妹子,实在对不住,这几个人我会处理掉,过些日子杜某亲自上门赔罪。”

“没,没事的。”沈晚晚还是不习惯这大哥对自己这么客气。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杜哥。”庄铸九说着,迈步就往外走。

“表哥,等一下,”沈晚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杜月笙说,“杜爷,李早早和石头不知者无罪,你不要为难他们了吧”

在刚刚那一瞬间,沈晚晚突然想到,李早早和石头把自己绑了来,又被杜月笙当场撞破,必定是要这两个人好看的,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去为难别人。

“李早早”杜月笙明显没反应过来。

“他叫李早皂找照”沈晚晚说了半天也没说对,还是放弃了,只说,“就是那绑了我的,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杜爷别重罚他们吧”

杜月笙很惊讶,看了一眼庄铸九,见他微微点头,才应下来,“好,都依妹子的”

花姐在一边听了沈晚晚替李朝求情,立刻哭喊着对她说,“七小姐饶命七小姐饶命我,我实在不知道您的身份啊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我啊”

沈晚晚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应下来,只问她,“你逼过多少个清白的姑娘家做了这一行”

花姐支支吾吾着,最后才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晚晚被庄铸九抱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的善心,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的。”

说完这话,沈晚晚拉了拉庄铸九的衣领,“表哥,我们走吧。”

“好。”庄铸九朝杜月笙点头示意,然后才抱着沈晚晚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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