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峰上起干戈,正邪双方燃战火。

马天绝一挥手中马鞭大叫一声“兄弟们,给我打”

说着手腕一翻,鞭梢打了个盘旋就卷向钟酥临。钟酥临不躲不闪,右手一伸,一把就将马鞭的鞭梢攥在手里,马天绝就是一惊,自己这一抽就算功力不如钟酥临他又怎能空手接招仔细一看方才了然,钟酥临手上戴着一副银丝手套,手套的手背上还均有着金银丝织就的道家八卦图案,正是淮北道派气宗之宝“覆地银掌”

覆地银掌是一对手套,采取特殊材料织就,在使用者的内力灌注之下可以硬碰刀刃、强对兵锋,何况是一根软鞭

鞭梢一经抓住,钟酥临内力一逼,轻喝一声“撒手”他是气宗弟子,在内功修为上在朱序之上,这一声喝出,真气随之催发,内劲外崩非同小可,马天绝五指一震不由自主马鞭已经脱手。同时,张新忠的五金拐杖已经运起“点”字诀攻向钟酥临,钟酥临一甩夺过的马鞭,一手抓着鞭梢,另一头的鞭杆就向张新忠击去,张新忠也当真了得身法急变,躲过这一招。另一方,钟酥临另一只手仗着覆地银掌之坚,硬接姚满心手中镰刀

四怪联手,殊非小可,招招式式均在危机之刻,钟酥临一对银掌防守的圈子越来越小,虽不致落败,然已处于下风。

唐虞锋眼见钟酥临不敌,一抖手中铁折扇,晃入战团,抬手就是一掌

钟酥临眼见来人出手竟是武功在四怪之上,只得抬手相格,哪曾想,两手一接触,唐虞锋立刻化掌招为内劲,竟是以多年内功根基相拼,钟酥临一声喝,气宗所学“朝阳紫气”瞬间迸发

极强冲突,一时胶着,严晓峰一对判官双笔上戳下点向着钟酥临背后空挡击去,此刻钟酥临与唐虞锋都陷在内力相拼的骑虎难下之势,钟酥临若回手格挡严晓峰这一招立刻就要伤在唐虞锋的内力攻击之下。就在危机之刻,一道金色身影冲入战团,乃是朱序再入战团了

金剑曜天何等威名绝非泛泛之辈,剑尖化作一团金光,一出手就是三层剑影,刚一接触,严晓峰一对判官笔已经给金剑拨开,急闪第三道剑影时,左肩已经见红。

朱序出手,钟酥临压力顿减,全力对拼唐虞锋,三呼吸间,结果已现,各退三步竟是伯仲之间。

同时,朱序与四怪亦陷于缠斗,四怪一方虽有马天绝失了马鞭、严晓峰左肩受伤,但朱序方才亦受了内伤,双方交手,难分上下。

眼见敌手难缠,钟酥临出掌逼开四怪,冲到朱序后背,以自己之背靠上了朱序之背,同时轻声道“老朱,开阵吧。”

朱序点了点头,轻声道“气海”

钟酥临接口道“剑极”

最终两人合声“开阵”

唐虞锋眼见有异,当下不再进手出招,反倒铁扇横在胸前,已收敛门户。而淮泗四怪却是不知情况,依旧疯狂向前进招。

陡然间,剑光冲天、气冲斗牛,淮北道派双宝会合、双秀联手,剑招掌力相得益彰、如同大江奔流一泻千里

数招之内,马天绝长剑贯心、姚满心刀断胸陷俱各倒毙,严晓峰一对判官笔飞上天空大口吐血,张新忠右腿中剑连退三步一跤摔倒。唐虞锋为双秀阵中外溢真气所击,连退数步,口中赞道“好一个气海剑极阵,好,唐某领教了,二位,日后再会。”说完也无暇顾及受伤的二怪,转身就向着九阳峰下而去的远了。

朱序身上原本带伤,强行用招开阵,虽然取胜,一口血却也喷了出来。钟酥临对二怪道“你们二人离开吧,回去告诉黑后,如果日后想再找朱序的霉头,不妨去紫气观里找我,有什么事我替朱序一身承担。”二怪也不吭声,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朱序平稳了自身内息,对钟酥临道“你总是这样想把所有的事都由你一人揽起。”钟酥临见二怪去得远了,打了个哈哈道“我可不想解决所有的事,只不过你一个人独居九阳峰,就算有小道士照顾你的起居,但是在对付这些人的时候你还是不如我。”朱序轻轻笑了两声,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如你了”钟酥临道“你不如我骨头软,一旦看到众寡不敌就会跑,更会去寻求帮助,而不是义正辞严,宁折不弯。”朱序笑斥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啊。”他二人号称剑气双秀,交情远超莫逆,否则怎能联手创出气海剑极这般高超的阵法来朱序道“说正事,当年我们曾经在双方宗主的面前定下约定,除非为了武林公义否则不见面,你怎么会来到我的九阳峰”钟酥临道“我其实也不想上来的,我是接到了宗主的消息,要所有气宗弟子立刻去总观开会,我不过是在此路过,想着远远的看一下你的住址以表怀念,哪曾想在山底下就听见你和人动手,我不放心你这才冲上来看看。”朱序道“刚才你那一掌,御气于形,身法尚远,掌力已到,看来你的武功又有进境了。”钟酥临打了个哈哈,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我要迟到了,我这就离开了。”朱序长叹口气,当年自己与钟酥临联手打败东瀛双魔为剑气二宗师门长辈所知,因剑气二宗当年是反目为仇的,而多年不同消息,为师长所逼立下除了武林道义之事不再相见的重誓,而后朱序走上九阳峰,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心中不禁一悲。却听钟酥临道“这一次我去总观会想办法劝说宗主,现在幽暗女堡横行淮泗早晚会对我们下手,事至如此,和剑宗重归一脉是最好的办法。”朱序道“如此,最好。”说着便将钟酥临送到山下。

朝阳观朝阳观,万仙来朝朝阳观今日群道聚集。

钟酥临离开九阳峰三天后就到达了朝阳观,正好赶上了淮北道派气宗的大会。淮北道派气宗以“朝阳紫气”为基本功法,舍弃部分灵活应变的奇巧招数追求至高的炼气之法,当日钟酥临身子尚在远处,掌力已逼退唐虞锋就是气宗御气于形的本事。气宗宗主“气通阴阳”岳文乾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多年处男之身加上内功纯臻,他的皮肤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白皙滑嫩,丝毫不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武林中人,眉间紫气更显武林高手之尊贵。

岳文乾一身白色道袍,头顶双凤朝阳冠,此刻正站在朝阳观大殿的正中主持大会,淮北道派气宗一脉枝叶繁茂、弟子众多,除了与朱序并称“剑气冲霄、淮北双秀”的“银掌覆地”钟酥临外,还有协助岳文乾处理气宗日常事务的“点判双知”、散居在外的“五陵居士”、“淮北三道”等人,因此岳文乾眼看着大殿之内数十名武林好手分作两班站好,倒也颇有一股坐北朝南称孤道寡的帝王之感。

岳文乾道“今日将各位召集来此的原因是前两日幽暗女堡黑后欧阳繁雪派人给我送信,要求我率领淮北道派气宗一脉投靠于她,本座深感事情棘手,因此才将众人召集来此共商大计。”殿下群道一时之间议论起来,“点判双知”之一的道老孙凡开口道“众人不必着急商议,且让宗主先说他之观点。”他内功深湛,这一声不喊不叫,就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岳文乾道“本座的意思是,我气宗一脉均是道士,平日里以山川为家,与闲云野鹤为伴,绝不参与到她幽暗女堡与帝国之间的矛盾纠葛之中,不知众人以为如何”众人都说不错,但钟酥临却突然插口道“各位,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态度能否保持中立的问题了。幽暗女堡荼毒淮泗地带,逼得多少老百姓妻离子散为她欧阳繁雪的野心陪葬,当年四大武林家族中的杨家就被她害得家破人亡,各位,我等身为修道之人,以武林中人自居,难道不应该仗义出手为淮泗黎民苍生出手而战呢”岳文乾沉吟片刻,道“本座多年简居朝阳观不知江湖之事,你所言可属实么”钟酥临道“若宗主不信,可前往狮子口一观,那里的侍卫守兵就是幽暗女堡迁徙流民而成。而他们更可恨的是暗地派遣水鬼将帝国的物资运输船凿漏,使得物价飞涨白银无价,让多少老百姓家里连吃饭喝水都难以维持,宗主不妨看一看这些情况。”岳文乾问“点判双知”道“酥临所言可是属实”主管观内饮食后勤的“点判双知”之道会李进道“不错,这几个月以来,我每次去县里购买食盐之时都发现盐的价格屡屡上升,而且百姓们个个都是面发浮肿有气无力,看来就算酥临所言的邗沟翻船并非与幽暗女堡有关,可欧阳繁雪治下的淮泗一带倒也真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岳文乾思忖片刻道“各位,既然战火尚未烧到我派头上,那我派不必自找麻烦去招惹欧阳繁雪,但我辈终究是道门中人侠义之辈,本座稍后会写信给欧阳繁雪,让她好好治理淮泗之地万万不可杀鸡取卵。”众人都觉得这种办法不失为折中之策,唯有钟酥临因并未有机会提及剑气二派重归一统之提议而暗暗伤心。就听岳文乾道“各位修者亦不必急于返回各自道观,在我的朝阳观里已经为各位备好了素斋,盘桓几日后再走不迟。”众人也就都留在了朝阳观。

岳文乾的这封信送到欧阳繁雪手里的时候,欧阳繁雪刚刚吃罢了晚饭,只看了一遍一股怒火就冲上顶门,手中内劲所催之处,这封信纸已被内劲撕扯的粉碎。欧阳繁雪一拍面前桌案,怒道“让唐虞锋来见我”

而此刻的唐虞锋正在上官之涵的风花雪月阁里帮着她一起计算军费,从“幽暗女堡”起兵反叛的那一刻起风花雪月阁就不在对外开放,变成了“幽暗女堡”的国库所在,而上官之涵多年掌柜经历就让她成为了这国库的管理者。但六郡之事繁复冗杂,上官之涵有的时候终究还是觉得力不从心,因此唐虞锋的偶尔到来就让她觉得非常开心。唐虞锋前几日在朱序和钟酥临的气海剑极阵下吃了个暴亏,受了些轻伤,回到丹阳郡后将所有情况向欧阳繁雪做了个汇报,欧阳繁雪对唐虞锋本就十分信任,虽然淮泗四怪二死二伤,但淮泗四怪之类的人物幽暗女堡还有很多,欧阳繁雪倒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让唐虞锋好好养伤准备再次进攻九阳峰。

宣旨的宦官来到风花雪月阁的时候,唐虞锋已经帮助上官之涵将所有的任务基本都完成了,听到黑后旨意后,唐虞锋略感失望的叹了口气,对上官之涵道“每次都是这样,当你要准备感谢我的时候,黑后总是会用一封旨意把我叫走。”上官之涵轻轻笑了笑,道“你不必如此遗憾,这次你回来,我再置酒款待,报答你。”唐虞锋笑道“那好,我这就前往了,希望你可以做出一桌我期待中的饭菜。”上官之涵笑道“好,你一路注意安全。”

东瀛国东瀛国,远在东洋的东瀛国,两艘大船停靠在东瀛九王之羽柴王治下的港口里,前田分利、前田束体叔侄率领幽暗女堡的使团从此港口向着羽柴王的王宫进发。

而羽柴王正率队迎接。

东瀛九王是数百年前东瀛国最强大的九位大名,因多年互相攻杀却无法消灭彼此而请出天皇居中调停,定下九王共治东瀛、每五年一定九王排序的共治制度,四年前九王大会因羽柴庆先刚刚继任王位竟仅仅排在九王第九位,这令他非常不爽,因此,此次听到幽暗女堡联盟之意顿时心生妙计,王图霸业,在此一举

敬请期待政治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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