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依和又乐说全班第一看上她了,又乐还不肯相信,直到她也逐渐地发现了秦朝的确不对劲。
“又乐,我说真的,他老看你。全班第一不会就这么被你的美貌蛊惑芳心了吧”
“喂,说好的不八卦呢”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在看我,这个方向看你也不是没可能啊
她把话咽了回去。
她似乎并不是很愿意说出这样的话。
矫情什么,梁又乐,他就是在看你。
又乐转过头去看秦朝,回头的刹那少年迅速别开了脸,又乐只能看到他半边脸上可疑的微红。
秦朝就是在看自己。
完全没有理由的直觉,秦朝看她的原因也不去深究。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
又乐认为这是自己最不要脸的时候。
尤其是下午的数学课,数学老师指着秦朝吼“后面那个男生一节课了你往哪儿看呐前面有美女啊”的时候,一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梁又乐同志居然老脸一红。
数学老师叫曾白,也是大学毕业生,但比李善睐要严肃稳重许多,这一点从他那一头直立的板寸就看出来了。
曾白不点名也不做自我介绍,夹着课本讲义进来就开讲。并且他判断学生好坏的标准也简单独特且粗暴:坐在前面且长的好看的就是好学生,坐大后面且长相不咋地的成绩肯定也不咋地。
于是身为中考榜眼的秦朝,就这样被曾白归到了“不咋地”的行列。
“那个男生你站起来就最后一排靠墙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一般任课老师这么问,就是准备下课和班主任去告状了。
秦朝红着脸站起来。
“问你呢,叫什么”
“秦朝。”
“秦朝”曾白听了这个名字一愣,随即更是气的眼冒金星,义愤填膺的吼:“你说你叫什么不好偏叫秦朝守着这么个名字还不知道老实点你知不知道人家全市第二也叫秦朝同样都是叫秦朝,怎么就这么大差距呢”
这话在又乐听起来分外神奇。
不过后来据长天的回忆,他在磐山军训基地的宿舍遇见秦朝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就觉得是重名重姓,压根就没想过他就是本尊。
实在是眼前这个人太平凡,让人无法和全市第二那个耀眼的位置联系起来。
只有又乐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见到秦朝的那一刻起,她就很确定,这就是那个红榜上挂在自己名字上面,却一丝一毫也不嚣张的秦朝。
所以这个人才向她生命深处走去,携带着欢笑和温暖,在年华之后开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