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依问长天。长天想了想,回答“你没经历过你当然不知道。军训的时候,你还记得吧,你们白天是不是从没见过教官体罚男生告诉你,当时我们班教官,江湖人称黑脸,每天晚上去男生宿舍查宿都会顺便算白天的总账,罚俯卧撑罚的那叫一个狠,别的班的教官也都一样,他们说不当着女生面罚我们是在给我们留面子,可真是恨的我们牙根痒痒,恨不得剁了他。”

“结果呢,临走前一天晚上,黑脸来我们宿舍道别,说以后没人罚我们俯卧撑了,还说男人最懂男人,所以他一直给我们留着脸面,不耽误以后找媳妇。嘿,你是没见那场面,女生都没哭,反倒是我们宿舍几个大老爷们哭的跟孙子似的。”

“哎停停停”代依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天哥,你是不是也哭了”

米长天老脸一红,指了指头顶树上“代依,看,你同类跟你招手呢”

“什么啊”代依疑惑的抬头,就看见一只松鼠蹲在头顶的树杈上,蠢萌蠢萌的。

代依朝它一笑,跑了。

米长天恢复正常,又哈哈笑起来“姑娘你也忒失败了,动物都不待见你”

代依翻了个白眼“它待不待见我我不知道,你这只倒确实是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

风吹过,长天看过去,发现代依的表情无比认真,认真到有些惆怅。

长天顿时感觉自己又被冤枉了“不是,姓代的,做人得讲理啊,你是长得丑,但我从来不以貌取人,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咱俩到底谁不待见谁啊”

代依愣住了。

是啊,到底谁不待见谁啊。

每次找他麻烦说他多媒体擦的不干净给班里扣分的人是谁

每次找米长天讲题又嫌弃他讲的听不懂的是谁

一开始是米长天喜欢损她,这是米长天的本性,毕竟他见谁都损,见到梁又乐尤其损。

可后来却演变成了她没事就怼他,他对她的毒舌反倒成了礼尚往来。

脑子里思绪繁杂,代依不再看米长天也不再说话,好像铁了一条心要低头走自己的路。这时候,已经忘到脑袋后面的脚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疼了起来。

鸟鸣、说笑、体育老师喊着千万不要掉队的声音,周围的世界热闹非凡,而她的世界却沉默许久。

打她闭嘴开始,米长天也不再说话,连指挥队伍的声音都没有,面对后面八班的各种挑衅的无动于衷。

代依有一种错觉,此刻米长天的脑袋里,是和她一样的沉思。

气氛有些微妙,还有一些,尴尬。

不知道究竟这样持续了多久,代依冷不丁又听见长天的声音吓了一跳。

“嘿,你知道水浒里一百零八将上梁山为什么不一起吗”

她懵圈的看向长天,之间这货挂着标准的“米长天式”猥琐笑容,简直一点反常都没有。

好像刚刚的沉默都是错觉,

代依平复了所有的思绪,往下接他的话“为什么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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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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