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睿目瞪口呆地看着靳母如狼似虎一样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
他是个男人,又不是个死人,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对换了位置。
反正这女人就要眼不见为净了,算了,就尽兴地满足她一回,自己累点就累点。
直到外头敲门声响起,里面大战得酣畅淋漓的两人才停了下来,他们沉浸在欢乐的余韵中差点忘了今朝是何夕。
靳东睿微微动了下,没想到被靳母又扯了回去,她不让他起身,这一来一回,动作幅度有点大。
靳母一点也不想放身上的男人离开,又跟藤蔓死地夹紧了对方,靳东睿差点缴枪投械。
“外面有人在催你。”
这敲门声吵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他的兴致都被磨光了。
“我才不管,反正他们又进不来,只要我们不开门。”
她一点也不想去M国,与其去M国,还不如就跟靳东睿在这间主卧室里耳鬓厮磨过一辈子。
“我可不想饿死。”
她心里打的那点小九九,靳东睿哪里瞧不出来。
这下他有了防备,用力掰开了靳母的双腿,还有双手,从她身上抽身。
这敲门声用力的,让他一度怀疑这扇门接下来一刻会被踹破。
靳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他则不同,他接下来要恢复自由身了,大好的日子在等着他,傻子才会蠢得跟她一块作死。
他都满足了她,她还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晦气。
靳东睿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裤子拉了上来。
也不管靳母身上一丝不挂,就要伸手去开门。
靳母忍不住喊住了他,“靳东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靳东睿迟疑了下,并没有回头,手搭在门把上,并没有立刻去旋转。
“什么问题?”
他挑了挑眉,口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离开,你好去投那些小情人的怀抱?”
靳母冷声问。
“你觉得这问题问的有意义吗?”
靳东睿回过头来,她一直觉得唇薄的人是个寡情的人,可是韶琛的唇也很薄,跟他的如出一辙,为什么人家就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韶琛为了沈安诺,对她这个生母都能不假辞色,而自己呢,靳东睿在情人跟自己之间,不假思索选了前者,这副恨不得自己快点离开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靳母的双目。
她这些年,心心念念的男人,对她是如此的绝情,他的心,永远捂不热。
她的眼圈都红了,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绝望。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生出了一个跟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反正她的生活没有盼头了,为什么要放任靳东睿潇洒呢?
没了自己的禁锢,他成天跟那些莺莺燕燕一起朝三暮四,日子过得潇洒惬意。
“我去M国了,你会不会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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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心有不甘地问,唇角都快被她咬出血来了。
靳东睿被她令人发指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不想说违心话,“不会。”
她是去被囚禁的,又不是去享福的,他一去,回不回得来还两说,这女人的疯病发作起来,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哈哈哈。”
靳母坐了起来,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自己太傻太天真,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你笑什么?”
靳东睿蹙眉,被她这放肆的笑意笑得绷紧了脸颊上的肌肉,有些不悦。
这女人,不会真的疯了吧?
韶琛要把她送去M国,她受不了这个打击,靳东睿转念一想,不是没可能。
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她装疯卖傻,想要避过这一劫,她最擅长的便是这种阳奉阴违的招数了,韶琛每每都上当,这一回,不知道能不能见效就不好说了,谁叫她动了人家的心头肉。
“我觉得我很傻。”
靳东睿闻言,心下一松,没装,倒是稀罕。
“我真要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索性一并问了吧,回头就不要打电话跟我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了。”
靳母爬了起来,“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当作临别之礼。”
靳东睿错愕,这么好心?
不过这女人对他向来不错,想要送他什么很正常,靳东睿很快释怀了。
他这下心情不错,于是走到床沿坐下来了,也不去管外头的敲门声了,“行啊。”
手机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响了起来,是他的一个情人打来的,问他晚上过不过去,都好久没去滋润人家了。
靳东睿唇角忍不住轻扬,笑得轻佻,“来啊,晚上一定把你这妖精折腾得死去活来,让你喊得声嘶力竭。”
靳母背过身去,痛下决定。
她去了衣帽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刀子,打开刀鞘,露出锋锐的刀锋,锃亮的光芒,衬得她脸色都无端白了三分。
刀鞘上的宝石流光溢彩,漂亮得令人爱不释手,这把刀,还是靳东睿当年为了哄她开心,博她一笑,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价格不菲。
当初,两人新婚燕尔,他对她是极尽的宠爱,呵护备至,她一颗心傻傻就扑到了他身上。
后来,他对她不好,风流本性暴露,她还是怀念最初的美好,一直想着迟早有一天会回头,她愿意一直等下去。
可是,她到头来等到的是什么?等到的还是他不知悔改,恨不得她消失不见。
那么……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凄厉尖叫,响彻了整个房间,连外头守候着的两个壮汉都听到了。
靳东睿整张脸都扭曲了,这女人手上的那把刀不知道何时居然刺中了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他觉得他那里断了,鲜血不断溢了出来,染红了整个裆部,还在不断蔓延。
靳母鼓起勇气刺了一刀,趁着靳东睿跟小情人你侬我侬煲电话粥的刹那,可当她看到源源不绝的鲜血时,又傻乎乎地站在那了,不知所措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