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很郁闷,极度的郁闷。自己方才得了个儿子,刚刚享受点春风得意,转眼间,虎牢关就没了,所有的得意都被颜良无情的击碎。惊诧的刘备,怎么也不敢相信,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天的虎牢关,如何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就给颜良所破。直到斥候将张飞所报中,颜良如何用心理战,搅得虎牢守军自相残杀之事,默默的道来时,刘备才不得不接受这残暴的事实。“世上最坚固城池,也最易从内部瓦解,颜贼这一招,果然够毒。”就连诸葛亮,这时也不得不称道颜良的计策。刘备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眼眸中闪烁着不知所措,早把自己有了儿子的喜事,忘得一干二净。“军师,虎牢已破,本王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刘备无助的向诸葛亮求援。诸葛亮沉吟半晌,无奈一叹道:“眼下虎牢已失,颜贼极有可能趁势东进,臣以为,当大王当速令翼德还军濮阳,命南岸诸军坚守城池,绝不可出战。”这时,赵云却道:“听闻颜良军中有一种叫作破城炮的投石机,此物攻击力甚强,连洛阳城都能轰破,臣只恐我南岸诸城,无法抵挡这破城炮的轰击啊。”一语,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连诸葛亮也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应。“那依子龙之见,该当如何?”刘备沉眉问道。赵云也不犹豫。坦然道:“依臣之见,虎牢已失,南岸诸城屏障已无。再死守下去只是空耗军民之力,不若将南岸之地统统弃了,将军民迁往河北,在北岸重新构建防线,据河自守。”刘备的身形一震,赵云的这条建议,乃是要他放弃中原啊。可是。如果不放弃南岸诸城,将来面对着楚军的水陆并进,难道还能守住吗?刘备的眼神中。开始闪烁起动摇来。这时,诸葛亮却厉声道:“子龙此计,当真乃误国也!”赵云吃了一惊,不解道:“军师何出此重言?”“中原象征着正统。我大燕的旗帜。只要在南岸树有一面,就意味着大燕没有放弃中原,大王这汉室的正统,仍怀有收复中原,扫灭叛逆的雄心。倘若大王弃了南岸诸城,就等于向天下子民宣告,大王已放弃了中原正统,如此。岂非寒了天下人之心,更有损大王的威名。”诸葛亮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把刘备这个大汉皇叔,直接捧成了大汉正统的wèizhi。这话说言下之意,便是在说刘备乃是汉朝社稷的正统,除了长安的刘协之外,只有刘备才有成为大汉天子。嘴上这般慷慨,诸葛亮的私下之意,却苦于无法道出。徐州乃至中原,乃是他诸葛亮这些北渡士人的根基,诸葛亮的内心中,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助刘备重新夺回徐州,如此一来,他诸葛亮在刘备麾下,才更有发言权。倘若今刘备用赵云之计,弃了河南诸城,就等于完全的陷入了据河自守的境地,他日再想突破黄河南下,便是万难。如此,则收复徐州的希望,也将极为渺茫。便是因此,无论出于冠冕堂皇的大义,还是私人利益,诸葛亮都非得站出来劝阻不可。什么大汉正统,什么天下人心,诸葛亮几顶大帽子一扣,刘备顿时便情绪激荡,自觉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诸葛亮到底是会拿捏人心,把刘备的心思摸得透彻。刘备负手于后,踱于堂中,眉头深思。半晌后,刘备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子龙所言,实在浅薄之见也,中原断不可弃。”一句浅薄之见,直把赵云听得心中一寒,剑眉也微微而凝。心中虽有不悦,但赵云却隐忍不发,拱手道:“诚如是,若不弃守中原,又当如何自守?”诸葛亮却摇着羽扇,淡淡道:“自所谓水来土淹,我大燕正义之士,岂惧颜良残暴之兵,颜贼若是敢犯我南岸诸城,我大燕军民,自当齐心协心,拼死抵御。”此番话虽然慷慨激昂,但却有些空洞,并无实际的御敌之策。诸葛亮也办法,这个时候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用漂亮的口号来振作刘备的jingshén。果然,刘备的热血跟着就沸腾了起来,毅然道:“本王心意已决,南岸必当死守,本王绝不会把中原黎民百姓,拱手葬送于颜良的虎口!”怒吼之下,群臣激愤,就连诸葛亮也挥舞着手听羽扇,附合着刘备的豪言壮语。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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