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的听着他所说的话,血咒……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似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可能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呢?

“你不信?”他看着她道,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此刻的想法。

“也……也不是,只是你说得太过玄幻了。”她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这一代继承血脉诅咒的人,而我是你的命依吗?”

“对。”他颔首道。

“昨天晚上,你那样痛苦,是因为血咒的发作?而不是生什么病?”她又问道。

“对。”他道。

她倒宁可觉得这种情况像是一种病,一种遗传性的疾病,而且每一代中,有人有几率得这种病,感觉这样还好理解点。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止住你的痛?”她好奇道,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功能。

他低着头,抬起手,轻轻的执起了她的手。

“牵手?”她一愣,蓦地想起来,好像有两次满月的夜晚,他都是和她牵手度过的,“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不止是牵手,而是碰触。”他道,“只要命依身体的一个碰触,就可以让疼痛止住。所以昨晚,我原本痛得不行,失去了理智,但是一碰触到你,疼痛却可以迅速的褪去,直到完全的消失。”

周亦赐怔怔地听着君景恕的述说,努力地消化着这些信息,过了好一会儿,她道,“那、那也就是说三年前,你就知道,我是你命依了?”

“是。”他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周亦赐心绪复杂无比,如果说,原本她对于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心怀愧疚的话,那么这一次,却又衍生出了一种心疼以及后悔。

如果说,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命依,但是命依却又突然失踪的话,那么对他来说,又该是怎么样的打击呢?

“如果……找不到命依呢?那君家的人会怎么样,一直这样每月一次的疼痛吗?”她问道。

他淡淡一笑,笑容中却有些落寂,他的视线朝着那些牌位望了过去,“这痛,会一年年的增强,在君家,即使再惊才绝艳的人,即使再有毅力的人,都熬不过四十五岁。”

她傻傻的问了一句,“那熬不过的话会怎么样?”

“死。”他给了她这样的回答,“这些牌位所代表的人中,有不少人,都是自杀身亡的。”

她生生倒抽了一口气,这才发现,那些单独牌位上所写下的很多人的年龄,其实都很年轻,有些甚至十几二十几的都有,而上了40几岁的,却是寥寥无几。而那些旁边还有异姓人牌位的君家人,通常寿命就比较长。

“难道君家找不到别的什么解决方法吗?”她道,君家,在她看来,这样的家族,历史幽远,自然也会有很多手段了,即使是血咒,也可以找点其他法子来缓解一下吧。

“只有命依!”他道,“当然,比起疼痛的折磨,也许对君家人来说,更痛苦的是无法找到命依的那份绝望吧,毕竟,命依太难太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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