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起身,衫袖一摆,“好,本宫去探望定国公,对了,怎么不见若曦,上次她落水大病一场,也算是吃了苦头,本宫身在宫中,心中好生担忧,无奈朝堂之事牵绊,没能前来看望,今日理当向她陪个不是。”

楚志诚引太子往父亲居住的春晖堂,见太子提起妹妹,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皇宫上我楚家也不用半个时辰,你太子心中若真有曦儿,也不用拖到现在才来。

面上却是恭敬,边走边道:“有劳太子殿下惦记曦儿,她自上次大病一场,虽说调养了两个月,但还是不比从前,太医说曦儿身子娇弱,得有三五月细心调养,才能大好。前两日不慎染了风寒,还在病中,她那病恹恹的样子只怕冲撞了太子殿下,所以没能出闺房恭迎,请殿下念在她年幼不懂事,身子有疾不要同她计较。”

“若曦又病了?”太子闻言侧目望向随在身后一同前来的何太医:“都几日的事了,为何不见太医院的人上禀,可知若曦是母后亲侄女,更是本宫的表妹。”

太子言语微厉,何太医有苦说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道楚家大小姐生病了,脚下一软,跪倒在地:“臣该死,楚小姐……”

他本想说太医院没有接到要出诊楚若曦,转念一想,又不知这其中的典故,楚府的事一个不慎,只怕项上人头不保,急的额上出汗,接不下去,“楚小姐……”

“曦儿只是普通的风寒,微臣府上大夫看过后,下了方子,压制住了病情,就没有启动太医院,是而何太医并不知情,还请殿下恕罪,不要责备太医院。”

“哦,原来如此。”太子面色暖了些,对何太医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你们的职责是医病,定国公身子抱恙,才是你们太医院该小心伺候的事。”

“微臣遵旨!”

太子没有理会何太医,春晖堂近在眼前,那里躺着的那位,才是他东宫太子最为忌惮的人物。

他挺了挺背脊,不管有多难,这些人有多阴险,绝不能再放纵他们利用杨家皇室旗号,在大周为所欲为。

奉旨探视楚元山,太子憋了一肚子气。

因楚家根深蒂固,加上永乐帝偏袒,楚元山摆明了是要他太子松口,帮楚若曦脱罪,他才肯“大病痊愈”,气得太子就想杀人才好。

楚远山完全不给他颜面,言语中还将一切过错推到太子醉酒眼花,是他看错了。

太子强压住心中怒火,就想早些离开楚府,“既然若曦妹妹身子抱恙,本宫是她来日夫主,断不能不理,如若方便,本宫想去看看她。”

楚志诚解释道:“曦儿感染风寒,身子欠妥,女儿家最在乎自个容颜,她又心系太子殿下,更是不愿殿下见到她生病后的样子,所以还请殿下体谅她女儿家的心思,等身子养好了,再入宫向皇上同皇后娘娘请安,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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