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地底一处密室,一肤白中年人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模样虚弱至极

“陆中原,竟未料到你是如此不要脸,算我栽了”

当钟离江拿到祭魂塔时,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发现陆中原果然如约定那般解除了对符文塔的控制。

他欣喜若狂,这祭魂塔蕴含着他冲击长生境的秘密,于是第一时间就将其炼化。

迫不及待走进祭魂塔,一层一层查探,最后他来到最高层的祭魂台,那上面蕴含着无比庞大的神魂力,果然可以助他冲击长生境。

更令他欣喜的是,祭魂塔第五层,居然囚禁着五个长生境强者,虽只是伪境,但只要待到自己完全掌控祭魂塔,强行抽取他们几位的神魂,他有把握尝试冲击真正的长生境。

这些本都是后话,以他沉淀在炼神境后期百年的底蕴,破境只差一个契机,而就单凭目前祭魂台的神魂力,也能令他破开最后那层壁垒。

他用命符与陆中原做的交易,自己得到这祭魂塔,只需要继续效忠皇室周家五十年。

五十年后,命符自动失效,而他那时也是伪长生,甚至是真正的长生,无人能耐他何。

那时候他的身份,军中朝中积累的声望已是当朝最高,手下还有一批炼神境亲信,想要覆灭天云开辟新王朝,亦或是开宗立派当上一方霸主,都是眨眼间的事。

但就在刚才,他吸收祭魂台神魂时候,陆中原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旁,自己辛苦布置的多种符文阵法,还有外面守着的亲信,都毫无察觉。

陆中原只是一声“好久不见啊,钟离江”将闭关几天正处于破境关键期的钟离江生生打断。

这变故让他措不及防,明明都已半只脚踏入伪长生,不仅没有一鼓作气突破下去,还让他神魂受损严重。

那狗日的陆中原还故作惊讶道:“呀,不知道你正在破境呢,看来打扰你了。我来这就跟你说一声,答应给你祭魂塔,里面东西我忘了取出来。我取出就走,不打扰你。”

让钟离江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已经完全属于他的祭魂塔,此刻却与他断了联系。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着陆中原将祭魂塔内数百位炼神境放走,然后陆中原就消失不见

这一切他却无法阻止,他神魂破损,若是不及时压制,留下祸根会影响将来破境。

本以为这次交易自己稳赚不赔,却没想到陆中原竟这么不要脸。

虽说祭魂塔还在自己手中,但自己从哪能找来这么多炼神境供祭魂塔吸收神魂反哺自身

南沙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知情人始终只有那些个当事人,外加一个正在赶回会剑场地的驼背老头儿。

而练剑场地那边,陆洲情势不容乐观。

几轮下来他都主动出手,不仅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反而是被谢灵儿利剑划伤了不少部位。

此刻的他已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胸口背部染红了一大片。

“还好只是些外伤,不过我赢了”陆洲喃喃道。

只见陆洲双手掐印,谢灵儿身旁那几个不起眼的石头泛起淡淡的光。

下面有眼尖的弟子发现这一幕:“快看,谢灵儿又在使用什么灵技,地上有微弱光芒。”

光芒蓦地大盛,陆洲扬起嘴角,就这个机会,一拳废了她。

他再度激活一枚轻灵符文跃起,一拳朝着谢灵儿脑袋砸上去。

“那男的怎么又冲上去了,难道他不怕死吗”那些场下年轻弟子们只以为陆洲是在送死。

“不好,小姐有危险”那隐藏在暗处的文伯现出身形,只是他也来不及阻止陆洲的拳头,只能用汹涌的灵气化作一道匹练,冲击向陆洲的后背。

若是他不回身躲避,那便被自己的灵气重伤吧。

陆洲已感知到后方的情况,凶性上来:逼我躲我偏不

他冒着受重伤的风险,也要让谢灵儿挂彩

就在灵气所化匹练要落在陆洲后背上时,陆洲身上凭空出现了一套岩石般的盔甲,泛着淡淡的灰光。

这便是陆洲今早到古意楼提的穿山甲,没想到才过一个多时辰,自己就用上了这个铠甲。

但是那炼神境的随手一击依旧要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一点,陆洲在空中失去平衡,本来要砸在谢灵儿头上的拳头只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先前被谢灵儿造成的那些皮外伤加起来,恐怕还不如这炼神境偷袭造成的伤重。

已那一击对他损伤的程度,要是自己今天没有拿来这穿山甲,恐怕就要交代在这擂台上了。

“这老杂毛”陆洲吐出一口鲜血。

谢灵儿被他一拳打得倒飞出去,这一拳只是陆洲没有运行灵力的一拳,但对方也未来得及运转灵力阻挡,硬生生用身体承受陆洲练肤境体魄的一拳。

文伯迅速上前扶住谢灵儿,此刻的谢灵儿已是恢复清醒,嘴角也是流下一丝鲜血。

“敢伤我家小姐”文伯双手化爪,直取陆洲

糟糕,他根本没想到这老杂毛竟然如此不顾脸面,对一个炼体境出手难道今日真要死了

陆洲根本挡不下一个炼神境强者。

台下也有炼神境强者可以出手阻拦,只是没有人愿意去得罪天灵宗。

而那些小辈们望着异象横生的台上,还没从谢灵儿落败的那一幕走出来,紧接着胜利者似乎就要被炼神境前辈击杀。

“文伯住手”谢灵儿急忙喊道。

陆洲引导一枚玄冰盾符文护在自己身前。

这枚玄阶符文是自己当下能瞬间激发的最强保命手段,再加上身上的这件还未完全消散的穿山甲,但是结果如何陆洲心里也没底。

只是陆洲的玄冰盾并没有收到毁灭性的打击。

文伯停了下来。

“你倒是打下去啊”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回响在文伯耳中。

文伯伸出的双手布满了如褶皱般的伤口,有的已经在逐渐渗出血丝。

他毫无疑问,若是双手再前进一丝,绝对会废掉。

文伯缩回手,不着痕迹地把双手缩进袖中。

谢灵儿并不知晓文伯停手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自己喊停的。

“文伯,输了便是输了,我谢灵儿并非输不起之人,你这样贸然出手,是要天下人看不起我天灵宗吗”

“小姐教训得是”说罢文伯就欲退去。

“我允许你走了吗”方才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那一身宽大黑袍中年人。

“那不知陆国师有何指教”文伯凝重道。

“指教么杀了你,你看怎么样。”陆中原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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