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还有脸来叫他进来。”谢松可还记得陆中原说过,柳文伤他儿子,他是来讨利息。
老人摇摇头:“只怕这局陆中原布了百年之久,柳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他想到当年那个神秘人,教会他挪运和经营运数之道,当初以为是那人看中了他的天赋,现在想来,恐怕这都是陆中原一手安排。
谢松等人都明白事理,这次只是柳文刚好撞在了枪口上而已。
“宗主,此次南沙州有强者针对小姐和少爷”柳文将谢灵儿被算计一事如实道来。
“我看以那陆中原符阵造诣,定能布置此符阵,还有陆洲竟能轻易破符阵,此事更加有疑。先前我曾伤了陆洲,陆中原与我天灵宗起过冲突。我怀疑那黑袍人便是陆中原,与他儿子演这么一出,借此讨我天灵宗欢心,来个欲擒故纵,想要我天灵宗欠其人情,望宗主”
“够了,柳文你倒是有心了,去将灵儿他们带回来吧。”看着滔滔不绝有条有理的柳文,谢松反而希望陆中原真想讨取天灵宗欢心。
那样该有多好,什么事都没有,可人家实力摆在这,根本没那个必要啊
他的确是在算计天灵宗,可他算计的是我整个天灵宗,而不是针对灵儿他们啊
柳文看着宗主阴沉的脸色,还以为是宗主怪自己保护不了小姐和少爷,但他也的确是失职,只能应诺退去。
“陆洲陆洲难道陆中原是想将我天灵运数嫁接至陆洲头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从陆洲身上做文章,夺回气运”谢松突然道。
“此事我会有定夺,在我未发声前,若是你们敢擅自找陆家任何人麻烦,都是在给天灵宗挖坟墓。”老者说完后也离去。
接下来谢沉木要守在这仅剩的九灵灯面前,好好研究接下来天云宗到底作何抉择,陆中原说给他们留了一条路,希望这条路不要太难走
南沙州,此时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陆洲找来老头儿。
“老头,在南沙剑岛也没啥事了吧,咱就别麻烦他们了,明天中午的跨国符舟,我们现在出发,提前去可以订到一个好的舱位”
“也行,接下来我会跟你说清楚我们两的关系,免得你又要惹事”老头儿只当陆洲真想预定合适舱位。
“那走吧,上了符舟你再慢慢跟我讲”他亲自动手帮老头儿收拾东西,
急忙拉着老头儿离开。
已走在南沙城大街上的陆洲,心中暗道:想跟我打,门都没,我可从来不打没有意义的架。
和谢灵儿那种女人讲道理没用,还是躲避来得舒服些
陆洲此行的目的地是神印国,他也是才知道。说实话,同在南域,他还真从未听说过这个帝国
天云本有直接通往天越跨域渡口的符舟,七天一艘,可他们已经错过了,下一艘还在五日后。
定了两个普通房间,陆洲躺在符舟床铺上,本想去天机阁找找神印帝国信息,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只是路过那。时刻告诫自己,此行不是去旅游,是修炼
子时已过,想来那谢灵儿找不到自己,也只能算了。
终于可以修炼了,可依旧有个疑惑在陆中心中。
武道一途,炼体就在于磨练,只有底子打得好,晋升炼气境后才会让灵海完全成型。
可如今他自己的感觉就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灵海始终都无法完全成型,一旦成型,怕也是残缺的。
这是他没有打好底子的后果。
他至一开始便没有武道上的引路人,老头儿仅仅给他一部功法,所有东西全是自己慢慢摸索。本以为没人指导,他会寸步难行,没想到他破境速度反而快于常人数倍。
看那谢灵儿,都传她是绝世天才,也才炼肤境三层,可陆洲才修炼不久,也已经炼肤境五层,甚至摸到了炼气境门槛。
即便自己比谢灵儿的修为理论上还要高两个小阶,但他心知肚明,正面交手谢灵儿全力三招,他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弱,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懂得任何灵技,用拳头估计连人家防御都破不了。
“自己琢磨没用,问问老头儿我应该怎么做就清楚了。”陆洲跳下床,想到就去做,老头儿就住在隔壁。
只是当陆洲刚推开门后,又赶紧将门关上。
他方才开门瞥到一身青花衣衫的谢灵儿正在寻人,想都不用想,奔他来的。“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快到子时时候,谢灵儿托谢玉泉去找陆洲,通知决战地点,可谢玉泉却回来说敲门无人应。
“你傻子吗,不会应你便直接进去就好,我去他房间几次都是直接进去”谢灵儿找过陆洲两次都未回应,而他人都在房中。
说罢,谢灵儿亲
自去找陆洲,留下谢玉泉在房间一愣一愣的,姐姐什么时候偷偷去了陆兄房间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虽说他也看好陆兄,但要让陆兄这么快就成为自己姐夫,一时还接受不来啊
以后陆兄岂不是要与他各论各的,他管自己叫谢兄,而自己管他叫姐夫
谢灵儿推门进去却未看到人,去寻那老头儿也不知所踪。
陆洲给谢灵儿第一次印象就是栽赃南沙剑岛的阴险狡诈之人,跟符舟被抓老头撇清关系的贪生怕死之辈
只是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陆洲不顾生命危险救她,她慢慢对陆洲有了改观,以为之前是自己误解了他,甚至还对他起过一丝好感。
但此时,她已经坚定了对陆洲的第一印象。
自己竟然会是这种无耻之徒的手下败将
想起陆洲先前说过他明日便要去北域,她便来这符舟渡口寻人。
“不管如何,我在房间不出去便是了”陆洲暗道,谢灵儿总不可能一间间房寻他。
只是外面突然传来一姑娘的哭嚎,还有群众围着指指点点。
陆洲透过窗缝看过去,他直觉此事可能与自己有关。
那哭泣的姑娘看着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才开口道:“小女子遇人不淑,请诸位评评理啊奴家本是京城女,家在南沙城下住;十三遇见陆公子,芳心暗许见如故;谁知公子兽不如,骗我家财骗我初;如今我已挺大肚,禽兽见状想跑路;可怜奴家援无助,只能来此惨哭诉。”
“好可怜的女子啊,看她那肚子,也有五六个月了吧不知是哪个陆家,竟然有这样禽兽不如的花花公子。”
“姑娘,你把那王八负心汉的姓名外貌告诉我,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帮你撕了他”一粗犷汉子眼角带泪道。
那柔弱的姑娘只手掩面,抽泣道:“那陆公子全名陆洲,如今就在这符舟上,我只是怕他又去祸害别家小姑娘,才来这告诉你们让你们防备他。我这有陆公子的画像,是我曾经亲手在画舫绘制,你们都过来瞧瞧吧”
众人赶紧围过去,那女子正在将卷轴画像缓缓展开。
这么狗血的剧情,还偏偏有这么多人喜欢。
“疯女人,你赶紧叫她住嘴。”陆洲从窗口跳出,朝着那旁边看热闹的谢灵儿喊道。
谢灵儿瞧见陆洲,嘴角一笑,倾国倾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