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H先生没有问题!”
韩枫内心毫无波澜,他是不屑跟一个泼妇计较,否则也太降低了鬼谷谷主的身份。
可是尉迟瑞宁等人彻底被惊呆了,只想说一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忍气吞声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另外一个男人说话?
这吃软饭的功夫,可真是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懦弱的男人!
“我真是无语了,韩枫,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啊,你这……”尉迟瑞宁已经没力气笑了,“景姚,你说咱们国家有没有法律,像他这种懦弱的男人,直接处以死刑算了,自己活的这么窝囊,别人看着也觉得恶心啊。光是这一小会儿,我就觉得自己沾了满身的晦气!”
“再怎么窝囊,好歹也是一个人呢,法律是用来保护人的,不是用来处置这种窝囊废的,你不要侮辱法律了!”颜景姚也彻底无语了。
“对哦,把他和法律放在一起,对法律来说也是一种侮辱。”尉迟瑞宁耸耸肩。
这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尽管苏迎雪知道韩枫不是一个废物,可还是无法容忍别人这样羞辱她的丈夫。
“马上离开我家,否则我报警了。这里是江市,可不是东华市。堂堂东华市的尉迟家千金大小姐,冷家的少夫人,因为跑到别人家里乱咬一通,而被抓进警察局,丢得是谁的面子呢?!”苏迎雪毫不示弱道。
“你说谁乱咬一通呢?我……”尉迟瑞宁本想发火,可转眼一想,实在是有失身份,“我不生气,一点儿也不生气。反正今天我来,是为了接走曦曦。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曦曦的抚养权,我也要定了。马蓝芝,到底是吃敬酒,还是吃罚酒,你自己看着办吧!”
尉迟瑞宁转身就走,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下,仿佛一个胜利者般,转身又挑衅道:“马蓝芝,如果你觉得苏迎雪能够对抗东华市两大名门,帮你打赢官司,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没准苏迎雪还会被你连累的很惨,人家这么好心收留你,你好意思害了人家么?”
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还有狡猾的一面。
她最后说的这一句,无非是在威胁马蓝芝。
从马蓝芝的角度考虑,她当然不会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苏迎雪。
说到底,尉迟瑞宁的心里,对H先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虑。
因为据她调查,H先生不仅仅是帮苏迎雪,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
貌似之前还动用了金陵的力量,帮苏迎雪解决了一些麻烦。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所以尉迟瑞宁也只是有些顾虑,谈不上担心。
在她看来,堂堂东华市两大名门联合的力量,就算是在整个省内,也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了。
“颜?东华市颜禹铮?”
眼看颜景姚也要快走出门口时,韩枫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隐约记得,貌似在东华市,确实有一个颜家。
而颜家的当家人,貌似叫颜禹铮。
莫非这颜景姚……
虽然韩枫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颜景姚听见了。
颜景姚眉头微蹙,她好像从这个废物的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可是她又不确定,最后斜睨了韩枫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上车离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
尉迟瑞宁第一次来江市,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不会折了东华市两大名门的面子。
所以,她不仅下榻了江市最顶级的酒店,还包下了整整三层客房。
当然,她和颜景姚一人住一间最奢华的总统套房。
光是酒店的费用,每天就要五十万起步。
而且要打官司的话,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再加上其它的花费,也就是说,尉迟瑞宁来一趟江市,最起码要千万打底。
正因为如此,连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被震惊了,这……
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富婆娘啊。
回到酒店,尉迟瑞宁想想就觉得来气,反手把包丢出去,正好砸在镜子上,愣是把镜子都砸出了裂纹。
“瑞宁,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在酒店,又不是在你家,砸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颜景姚有些没好气地提醒道。
“不就是一面破镜子么,能值几个钱,我又不是赔不起!”尉迟瑞宁丢过去一个白眼,“颜景姚啊,颜景姚,虽然你们颜家低调,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颜家老爷子在燕京都能吃得开。就算是尉迟和冷家,在你们颜家老爷子面前也得礼让三分。明明这么有实力,可是你呢,还非得靠自己,做什么律师。像我一样,直接嫁入一个名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不好么?”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都什么年代了,我可不想依附男人,做个像你一样的寄生虫!生不出孩子,还得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休掉!”颜景姚更加伶牙俐齿,可以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颜景姚,你过分了!”尉迟瑞宁已经没力气斗嘴了,走到裂掉的镜子面前,“魔镜啊,魔镜,你说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颜景姚忍不住狠狠抽了下嘴角,道:“尉迟瑞宁,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发什么疯呢?”
“哼!还不是因为苏迎雪,到底是位列中原美人榜前十,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过自惭形秽。”尉迟瑞宁捏着自己的脸蛋儿,心里嫉妒极了。
“长得再美又能怎么样呢?最后不还是嫁给一个窝囊的男人!”颜景姚打了个哈欠,她作息向来规律。
放在以往,这个时间她已经洗漱完,准备上床休息了。
“我去睡觉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发疯吧!”颜景姚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叮铃铃!
忽然,颜景姚的手机响了。
“都这么晚了,爷爷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颜景姚也没多想,按下了接听键。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电话那边的爷爷,似乎有些生气,道:“景姚,别再插手尉迟家的事情了,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回东华市。另外你再告诉那个尉迟瑞宁,就算是对簿公堂,这场官司她也赢不了。哪怕是尉迟家和冷家联合,也毫无胜算可言!”
“爷爷……”颜景姚脸色一惊。
她和尉迟瑞宁在来江市的路上,才决定通过这两种方式,夺回曦曦的抚养权。
就算是尉迟家和冷家到现在都还不知情,可是她的爷爷,一个局外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忽地,颜景姚想到刚才那个废物男人,好像说了一个名字。
颜禹铮?
这正是她爷爷的名字。
难道那不是错觉?
可就算是那个废物男人,对她的爷爷久仰大名又如何?
为什么她现在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爷爷有一种惶恐不安?
甚至,爷爷还如此斩钉截铁地断言,冷家和尉迟家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