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韩枫探出右手,隔空一抓。
司徒刚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不,他确实是被扼住了咽喉,难以呼吸,而且随着韩枫抬手的动作,他的身体竟然也在慢慢腾空。
两人明明隔着好几米远,韩枫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时候,除了夏灵儿之外,全都心惊胆裂,哪里还有人心思去想这个。
“韩枫,你……你敢杀我?我可是司徒刚,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司徒刚扭动着身体,拼了命的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呼吸不畅,他的脸先是像冲了血一样,很快又变成了青紫色,眼球似乎都要爆裂了。
叫嚣?
到了这个时候,司徒刚竟然还敢叫嚣?
“先喂你吃几颗子弹,免得到了黄泉路上,变成一个饿死鬼!”韩枫狞笑一下。
嗖嗖嗖嗖嗖!
那漂浮在空中的几发子弹,一股脑全都飞到司徒刚嘴巴里,又被司徒刚咽到肚子里。
崩崩崩崩崩!
子弹在司徒刚的身体里被引炸,炸出一个又一个血洞,司徒刚就像是一个筛子,鲜血喷溅而出。
“啊!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司徒刚终于只剩下了哀求。
可是触碰了韩枫逆鳞的人,怎么还能还有的活?
哧!哧!哧!哧!哧!哧!哧!
下一秒,司徒刚七孔流血,不,是喷血。
咔嚓!咔嚓!咔嚓!
紧接着,筋骨全部被一股彪悍的力量震碎。?
七孔流血、粉身碎骨的痛苦,把司徒刚折磨的痛不欲生,已然奄奄一息,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
他近乎扭曲的五官,眼睛里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给……给我一个痛快!”司徒刚似乎意识到,自己是死路一条,只求韩枫能给他一个痛快。
怎么可能?!
不让司徒刚尝到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如何解韩枫心头只恨?!
轰!
又是一股彪悍的力量,灌入司徒刚体内。
这一次,司徒刚五脏六腑俱损。
司徒刚身体已经无力的向下垂落,可他还有一口气,依旧在经历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韩枫却停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过去了足足十几分钟,司徒刚几乎快要血液流尽,七绝而亡。
“司徒叔叔,韩枫侄子送你上路了!”韩枫面无表情。
咔嚓!
司徒刚脖子被拧断,身首异处,体内仅剩的血液,喷溅到了车顶上,仿佛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司徒刚死了,可他一双眼睛,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而他的脑袋,也滚落到凌斩身旁,直吓得凌斩魂飞魄散。
这一定是他有生以来,见到过最残忍的杀人手段,没有之一。
所以,韩枫的另外一面,才称得上是魔鬼!
忽地,凌斩咬住自己的舌头,如果韩枫和夏灵儿也非杀他不可的话,那么他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愿意遭受这么残忍的手段。
却不想,夏灵儿放下那瓶药,平静地说道:“凌斩,我要你背叛司徒家,不是为了让你反过来,针对司徒刚。因为,我和哥根本无需你动手。吃了这瓶解药,然后带着司徒刚回燕京。记住,把司徒刚的头颅,送去韩家陵园,我养父母的墓碑前,祭奠二老的亡魂。最后,再把司徒刚的无头尸体,悬挂在长安街上!”
“是……”凌斩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真的侥幸捡回一条命吗?
如果可以活着,他愿意背叛司徒家。
他也明白,韩枫和夏灵儿不仅仅是想利用他,托送司徒刚的尸体,还想进一步,对司徒家杀人诛心。
毕竟,放眼整个燕京,也没有一个家族的暗杀成员背叛,他是第一个!
“大叔,我和哥处理完事情,要下车了,咱们有缘再见吧!”夏灵儿忽然又露出一抹笑容,顺便把那一旮钱,轻轻放到葛朗台面前。
与此同时,列车缓缓停下来,第一站到了!
“啊?”葛朗台猛吸一口气,感觉就像是刚刚死了过去,又重新活过来一样。
是啊,刚刚那一幕,不就像是身处地狱么?
他原以为是一对贫苦兄妹,却万万没想到,来了一个天与地差别的反转。
哥哥就像是地狱阿修罗,杀人只需要用呼吸之力。
妹妹也不简单啊,换成任何人,在亲眼目睹到这样一幕后,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反观这个少女,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淡然自若,这是习惯成自然么?
反正现在葛朗台的感觉,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他身体里炸开了一样。
好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听夏灵儿的话,离开这个车厢。
不然的话,也不会从地狱里走一遭吧。
叮铃铃!
列车门刚刚打开,葛朗台的手机铃声炸响,吓得他险些尿失禁。
妈呀!
到底是哪个缺德冒烟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葛朗台浑身哆嗦,试了好几次,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个声音:“葛总啊,我听说顾董事长今天就回江市了,你为了这次合作,在江市等了半个月,都没能见到他,他现在回来了,你也快回江市吧……”
什么合作?
葛朗台现在只想回家,把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让葛朗台欲哭无泪的是,夏灵儿嫣然一笑,真诚的邀请到:“大叔,正好我和哥也要回江市呢,不如一块回去吧!”
“啊?”葛朗台张大了嘴巴,他是想拒绝的,奈何身体不听使唤,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最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双脚发软的跟着下了车。
外面的空气,好新鲜!
葛朗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是依旧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虽说这对兄妹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但是与恶魔同行的滋味……
一样备受煎熬啊。
嗒!
列车门很快便关上。
车厢里,除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之外。
只剩下两个急促的呼吸声,一个是凌斩,另外一个是宋幽兰。
宋幽兰两眼空洞,目光涣散,几乎快要被吓得精神失常了。
司徒刚惨死,她麻木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只关心韩枫和夏灵儿是不是真的走了。
确认完之后,宋幽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又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喊道:“凌斩……快,快把我送到别的车厢里!”
“是,夫人!”凌斩也松了口气,相对还算好一些,至少能够行走。
只是,当凌斩站起身的瞬间,他眼色一冷,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然后,凌斩来到宋幽兰跟前,道:“夫人,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你……你什么意思?”宋幽兰惊恐万分,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劲。
“我来给夫人做一个打算吧,夫去妇随!”凌斩伸出手去,按住宋幽兰的头部。
宋幽兰完全来不及喊叫。
只听‘咔嚓’一声,宋幽兰同样脖子被拧断,喷出来的鲜血,让凌斩变成了一个血人。
“夫人,只有你永远闭嘴,才能让司徒家免于自取灭亡,这也是我为司徒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凌斩狞笑一下。
以宋幽兰的性格,一回到金陵,肯定会到处宣扬,是韩枫杀了司徒刚。
这样一来,司徒家定然会为司徒刚复仇。
可司徒家是韩枫的对手么?
不是!
放眼整个燕京,恐怕都没有人是韩枫的对手。
韩枫不是人,那是一个魔鬼。
列车已经开动,凌斩望着车窗外不断加快倒退的风景,惊恐依旧。
他知道,当那个魔鬼彻底觉醒,整个华夏将被重新改写秩序!
彼时,韩枫和夏灵儿,以及葛朗台,已经登上了另外一辆列车。
只不过……
葛朗台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四处张望,就算他吓傻了,也知道这是二等车厢。
可是整个车厢里,除了他,以及这对兄妹之外,空无一人。
不,准确的来说,一整辆列车,似乎也只有他们三人。
老天爷!
见过包机的,还没见过包列车的。
包下一整辆列车的费用,一定比包机要贵吧?
还有一点,马上就要年关了,正是春运高峰期,要想包下一辆列车,光有钱怎么能行?
还得有权啊!
所以,之前夏灵儿说的还算含蓄了,韩枫不仅富可敌国,还拥有权力巅峰?
葛朗台再想想先前,他两次拿出一万块钱,要帮助这对兄妹……
“大叔,你想喝点什么?咖啡怎么样?”夏灵儿坐在前面,忽然轻声开口。
“啊?我不吃,我一点儿也不饿……”葛朗台脑子乱成一团麻,能说出话就不错了,哪里还分得清,夏灵儿说的到底是喝什么,还是吃什么。
夏灵儿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好在葛朗台没有被吓出什么毛病,不然的话,可就是她和韩枫的罪过了。
噔噔噔!
这时,一名妇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人。
葛朗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得心又差点儿跳出来。
“韩少爷,小姐,您二位想不想喝点什么?”妇人走过来后,欠身问道。
包括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肃然起敬,连忙欠身。
葛朗台偷偷瞄了一眼,忽然就张大了嘴巴,惊讶道:“顾……顾董事长?!”
葛朗台的目光,锁定在后面一名中年男子身上。
不会有错,他这次来江市,要见,却没有见到的那位顾董事长,就是眼前这位,全名顾源!
啊?
连顾源都只能站在后面,所以最前面的这位妇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关键是这位尊贵的妇人,还要对韩枫和夏灵儿尊称一声,少爷和小姐?
那么这对兄妹,究竟又是什么身份?
“大叔,这里有你认识的人么?”夏灵儿好奇地问道。
“不……不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可是……”葛朗台紧张的语无伦次,几乎用尽力气,才站起身子。
“大叔,你直接说哪位就是了!”夏灵儿忽然响起,刚刚从那辆列车下来时,葛朗台接到的那通电话。
所以那位顾董事长,就在眼前了?
“是……我说的是这位顾源顾董事长!”葛朗台结结巴巴地说完,便马上对顾源欠身行礼。
顾源原本站在最后面,连忙上前一步回礼,受宠若惊的同时,又疑惑道:“这位先生,您是?”
连大小姐都要叫此人一声大叔。
而他的名字,大小姐可能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顾董事长,您……您太客气了,我叫葛朗台,原本去江市,想去贵公司谈合作的,只是无缘见到您……”葛朗台赶忙又弯下身子。
“啊?这……实在是抱歉,我最近一直没在江市,没能亲自接待您,还请葛先生不要见怪!”顾源也继续回礼,比葛朗台压得身子更低。
夏灵儿微笑着说道:“这个世界真是好小啊,顾蔓,这位大叔是个好人,他想跟你们家的公司合作,有时间你和他洽谈一下吧!”
不错,这位妇人,正是夏家内八院和外八院之一,顾家的掌舵人,顾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