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蛊虫会顺着你的血管,一点点逼近你的心脏,不过你不会马上就死,七天七夜之后,蛊虫的毒性才会发挥到极致。谁让你毁了我们的计划,又是一个值得我竖起大拇指的人,我当然要以庄重的手段,送你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韦非猄挑着眉毛。
马水泉等人一听,心灰意冷的同时,又感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韩枫不敌韦非猄不说,还被种下一条剧毒无比的蛊虫。
而且听韦非猄的意思,那条蛊虫会折磨韩枫七天七夜,才要韩枫的性命,那一定是极其生不如死吧?
怕是韩枫都熬不过七天七夜,就自己结束生命了。
相比之下,马水泉等人觉得自己能够有一个痛快死法,还算是幸运了。
但是!
韩枫看着正在身体里,一点点蠕动的蛊虫,看不出任何惶恐惊惧,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没错,是诡异!
甚至让马水泉等人觉得,此刻的韩枫,看上去比韦非猄还要瘆得慌。
难不成这个苏家上门女婿,还有什么底牌,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你觉得这条蛊虫,能坚持到达我的心脏么?”韩枫开口问道。
“嗯?”韦非猄愣住了,“种进你体内的蛊虫,是我最得意的杰作,也是毒性最强的。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它百分之一的毒性,都能毒死一头大象!”
“差远了,不信的话,你自己看!”韩枫抬起手臂。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只见那条蛊虫,还没有蠕动出韩枫的手背范围,忽然在原地缩成了一团,最后直接像烟雾一样,消失不见。
这是韩枫用什么力量,将其粉碎了?
“呵!还以为你又能让我大开眼界,就算你让蛊虫爆碎了,也是没用的,它的毒依旧残留在你体内,正在一点点的扩散!”韦非猄收回心神。
“你错了,它是自己死的,被毒死的。以它的毒性,能够在我体内存活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不错了!”韩枫又负手而立。
虽说早在很久之前,他跟苏迎雪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体内的阳毒,日积月累那么多年,尤其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解掉的?
相比较阳毒,这条蛊虫又算得了什么?
不错,蛊虫就是被阳毒杀死的,也可以说成是以毒攻毒。
“你……你什么意思?”韦非猄脸色一变,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不祥预感,在心头滋生。
“不需要跟你解释,现在轮到我了!”韩枫邪邪地笑了下,“你种入我朋友体内的那条蛊虫,有些不够完美,我便帮你加工了一下,顺便又种进你的身体!”
韦非猄虎躯一震,他是蛊师,自己体内有没有蛊虫,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答案是,一条蛊虫,已经接近他心脏的位置!
韦非猄一脸愕然,刚刚他是在韩枫进门的那一刻,就种下了那条蛊虫,可以说是出其不意。
可韩枫呢,就这样面对面往他身体里种下一条蛊虫,他竟然都浑然不觉。
这个妖孽是怎么做到的?!
韦非猄马上运气,试图逼出体内的蛊虫,可是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济于事,脸色已然变得煞白,额头上也挂满了汗珠。
“你也是蛊师?!”韦非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马上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对方的长相,完全属于中原人,没有一点南疆一代的特征,所以是个中原人无疑。
可是一个中原人,为什么会蛊术?
蛊术从来都不会外传的!
关键水平还要在他之上?
要知道,韦非猄可是南疆一代,蛊师职业中年轻一辈的翘楚,却输给了一个年纪相仿的中原人。
“我精通蛊术,可我不是蛊师。你会的,我也会。你不会的,我还会!”韩枫说道。
这绝非是吹嘘,想要成为鬼谷谷主,就要学尽天下所有,也包括蛊术。
不过,韩枫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翻阅过一本有关蛊术的秘籍而已,完全是靠着逆天的天资,才能够运用的如鱼得水。
甚至,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韦非猄这个出色的蛊师。
“你……你到底是谁?”韦非猄脸上多了一抹痛苦之色,因为那条蛊虫已经起作用了。
对方不仅拥有冠绝天下的医术,还懂得蛊术,中原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妖孽?
按理来说,早就名震天下了才对,可是韦非猄对韩枫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说了,我叫韩枫!”韩枫斜了一眼马水泉,“这个被吓得尿裤子的家伙认识我,我还有一个身份,江市苏家的上门女婿!”
韦非猄忍不住用力抽了几下嘴角,这样一个逆天的妖孽,会去做一个上门女婿?
可是马水泉眼珠子上下动了动,给了韦非猄一个肯定的回答。
特么!
韦非猄有些怀疑人生,忽然心脏像是被丢进了烈火中焚烧,痛的他有些站不稳,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他放弃了,事已至此,面对这样一个妖孽,对方要是想杀他,他只有死路一条。
“那条蛊虫同样不会让你马上死,我给你留足够的时间,去见你那些同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来中原,你也不敢一个人来中原造次,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发财。如果你那些同伴,解不开我的蛊术,救不了你,那就让他们滚出中原!”
韩枫完全是命令的语气,而且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就算是南疆一代最厉害的蛊师,也一样解不开他的蛊术。
之所以让韦非猄活着离开,一是让他带回话去,二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挑起中原和南疆一代的战争。
“当然了,你的同伴也可以不听,正好他们也在江市,等我回到江市,自然会收拾他们!”韩枫又说道。
韦非猄为之一怔,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去,只要回去,那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大不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南疆,就不信解不开体内的蛊毒。
正当韦非猄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准备离开时。
忽地,韩枫上下打量韦非猄一眼,道:“你姓韦?莫不就是南疆最强一族白家的仆人?称霸南疆的那个老毒物,白藏魉还活着的么?”
韦非猄瞪大了眼珠子,奈何韩枫就像是一个深井,幽深不见底,又岂是他能够看透彻的?
这个人,居然对南疆如此熟悉。
甚至,知道南疆最强一族大长老的名字。
主要是提到大长老时,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是在提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我们……大长老还活着!”韦非猄一脸凝重之色。
“你走吧!”韩枫摊摊手,示意韦非猄可以走了。
韦非猄生怕韩枫会改变主意一样,赶忙绕过马水泉等人,跌跌撞撞的狼狈离去。
当韦非猄走出这家酒店大门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被一股窒息感死死包裹。
几年前,南疆实力最强的白氏一族大长老白藏魉,来过中原一次,遇到了一个神秘,却又超凡脱俗的一个妖孽少年。
双方只用了三个回合,便分出了胜负。
败下阵来的,不是那个少年,而是白藏魉。
因此,白藏魉还身受重伤,回到南疆后一直疗养到现在,都还未彻底恢复。
白藏魉还对白氏一族下了死令,哪怕以后非去中原不可,也决不可得罪伤他的那个少年,否则将会给白氏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白藏魉也不知那个少年的姓名。
韦非猄痛苦的眼睛里,逐渐被惊恐之色占满,那个少年该不会就是……
酒店房间里,马水泉等人依旧处于惊愕的状态中,难以自拔。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来自南疆的强大蛊师,遇到韩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最后落荒而逃。
甚至,韩枫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蛊术溃败了韦非猄。
老天爷!
这个在江市苏家做了三年多上门女婿的男人,难以想象他居然也会蛊术。
马水泉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用眼神向韩枫求救。
韩枫打败了韦非猄,那么一定也可以解掉他们体内的蛊毒吧?
然而。
韩枫一脸漠然,无视了马水泉,抬脚就要离开。
马水泉见状,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现在韩枫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万一韩枫见死不救……
他不想死啊。
虽然以前他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是他愿意改,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韩枫就不能发发慈悲,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好在,韩枫忽然停下脚步,让马水泉等人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可韩枫之所以停下,是因为他看到了许世密的那封信,捡起来确认是许世密的笔迹后,才用正眼看马水泉,问道:“燕京琅琊武馆老馆主许世密,也来瀚城了?”
马水泉眨眨眼,他还想告诉韩枫,自己跟许世密有一点交情,这封信也是许世密托他送的。
韩枫没有再问,因为光凭这封信,他就知道许世密来瀚城的目的了。
“许老一定是得知自己的孙儿,被临危受命来到瀚城,所以也赶来瀚城,想见孙儿一面吧!”
韩枫叹气一声,刚要抬脚时,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马水泉,道:“韦非猄只是用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麻醉了你们的身体,并非对你们种下蛊毒,等到一定的时间,毒性消失之后,你们便可恢复,不会丢掉性命!”
韩枫顿了顿:“不过,这种毒会让你们在未来的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产生副作用,比如说丧失男性功能,我也无计可施,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韩枫摊摊手,便扬长而去。
马水泉等人欲哭无泪,单身的还好,可是结了婚,或者有女朋友的人就惨了。
别说几个月,更别说一两年了,哪怕是几周不交公粮,妻子或是恋人都会不满啊。
可不幸中的万幸是,自己侥幸躲过一劫,还能继续活下去。
十多分钟后,韩枫乘车回到红动华夏。
葛菲已经醒了,不过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谁也不见,隐隐可以听见她的哭声。
她是中了蛊术,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操控,可她还保留一点自己的意识,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原本还想感谢韩枫,她却拿着一把刀子,险些刺进韩枫的胸口,做出如此恩将仇报,天理难容的事情来。
葛菲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枫哥,你回来了,菲菲她……”姚思安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亲手把下蛊的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苏迎雪也走到韩枫跟前,看着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那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吧!”韩枫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葛菲的心结。
曾经葛菲对他抱有偏见,他也确实讨厌过这个女人。
不过他又深知,苏迎雪和葛菲之间的交情,就如同血浓于水的亲生姐妹。
所以,无论葛菲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韩枫都没真正往心里去过。
吱呀!
忽然,房门打开了,只开了一条缝儿,却从里面传出来葛菲的声音:“韩枫,我……我想叫你一声姐夫,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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