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着船,清晨的微风拂过,一阵清爽而过。过了桥,便是清溪镇镇上了。镇上做各种小生意的颇多,全部沿着河流分布在河道两旁。由于是做小本生意的,比不得那些地主、庄主、员外之家,雇佣那许多佣人、仆人。很多事都是自己家人动手。

这不,沿河两旁花花绿绿一大片,捶打衣服之声此起彼伏。原来是成片的女人在洗衣,真个是燕瘦环肥、百花竟放,真个把李小云挠的心只痒痒。

李小云看着看着,终于按奈不住。突然,清脆的口哨夹杂调戏的变音,随着他的口型的方向,只向河道两岸的姑娘们直射而去。众女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有些人被他的这声口哨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衣物掉进了河里。好些姑娘嗓门比较大:“大清早的,哪里蹦出来的登徒子”

李小云忙站起来,站上船首,不停的向两岸挥手,笑道:“美人们,我李小云来看你们了。不用客气哈,不用客气。”

“哪里来的野小子”“猪八戒也不照照镜子”众女七嘴八舌叫了起来。待船靠近,这才看清李小云的容貌和衣着。话锋立转,变成了这样“俊哥儿,你哪里来的呀”“小云,来我们店坐坐啊。”“小云,来我们铺买东西,给你大优惠啊。”众女嬉笑声不断传来。

李小云满是得意之色,不停的点着头应道:“好,好,我一定去,一定去”转过头,向燕云骄傲的示意,道:“师弟,我怎么样”

燕云微笑没有作答。

李小云便将头转了回去,忽然发现,船前飘浮着红色之物,“咦这是何物”便顺手捞了起来。众女中,一身材娇小的女子瞬间脸变得通红。

李小云将那物展开一看,原来是一件女孩儿家的贴身肚兜。丝带边,悬挂了金子做成的狮子头夹扣,难怪飘在水中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那丝质肚兜上绣着这清溪镇的水墨画,画中还有一只硕大的母狮子,在它背上还有一个呆萌的小狮子。还印有:“小玉伏娘身,洞房莫欺儿。”

李小云笑道:“这件女儿物,是谁家的”说着便将肚兜展了开。众女一看,都静默了下来。那娇小女子,低着头,双手欲伸不伸,甚是作难。

等了一会,李小云见众人无人作答,便凑近那肚兜,嗅了嗅,大笑:“好香,好香,见物如见人,美人如玉,花芬芳。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的了。”说着,便将肚兜折叠,压干了水分,作势往怀里揣。道:“哪家姑娘,莫不是想留给我做个纪念又或月老留给我做红线用的小生不成敬意了哈。”

“哇”那娇小女子哭了出来,连剩下的衣物都没有收拾,便哭着奔走了。

李小云满是疑惑,道:“喂,姑娘你不要跑啊”说完直摇头。

众女无任何答话,俱蹲了下去,继续洗衣,有些人更是匆匆忙忙,随便收拾一番,便离开了河道。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李小云苦笑着向燕云问道。

“你有麻烦了,师兄。”燕云微笑道。

“我有麻烦了好吧,我有麻烦了,你们都会有麻烦的。”李小云无奈的摆摆手道。

“你知道就好。因为如果我真有麻烦了,你身家性命就真有麻烦了。”燕云平静道。

就在两人对话时,从河道东面窜出一体型硕大之人。大赫道:“谁个狗东西欺负我儿给老娘站出来”

四人定睛一看,一金发卷毛,脸大如盆,胳膊比水桶差不了多少的女汉子站在河道边,对着河道大喊。那发出来的声音如同狮子般,吓得众女瑟瑟发抖。

“我的天啦”李小云忙将怀中的肚兜掏了出来,仔细一看肚兜上的画,再看看那女子。这才明白画中意。

那女子神目,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女儿的。立刻朝李小云吼道:“小子你胆子不小连老娘的女儿也敢戏弄”说着,便举起河道边一块重达两百斤重的石狮子。

李小云顿时愣住了:“我的妈呀”还未等他说完,那石狮子便如同流星般向四人乘坐的乌篷船砸来。

燕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石狮子砸在自己四人身上或船上,只见他挥掌一波,石狮子便改变了轨迹,落在河道中间。轰的一声,河水被激发起数米高的浪,河水如同下雨一般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燕云运功稳定了船身,船随着波浪起伏,并没有倾覆。但河水把四人弄得全身湿透。

“大娘,您老息怒。这个肚兜,是我师弟无意中从河道中捡起来的,正要交还您女儿呢。我正要根据肚兜的特征,向其他人询问失主呢。”李小云说着,便将肚兜塞给燕云。河道两边众女在这阵骚乱中,四散逃了开去。

燕云顺手将肚兜交给了李倩雅。

“小子有一手再吃老娘一棍”那女子再欲举起一个大石柱。

燕云哪容她再出手,爆嚇:“住手”一个腾飞,快如闪电,一只脚眨眼间便踩在石柱上。

那女子连续用力,那石柱纹丝不动。“好小子,有你的”一只如同斗箩的巨掌向石柱扇去。“哗啦”声响起,石柱破碎,向另一边四散发射出去。

“大娘神力”燕云爆好。轻松落在一旁。

那女子黑色的眼珠子泛出绿色的光芒,将燕云视为猎物一般。吼道:“是你小子调戏小女”

“在下未见有人调戏你女儿。”燕云平静道。

“拍死你个杂种”那女子吼道,双掌向燕云拍去。

燕云双手急速紧握女子手腕,让她双手交叉,从女子头上倒悬而过。只见那女子双手交叉被拉伸到背后,如同被麻绳捆绑住,动弹不得。

那女子狂性大发:“狗杂种,放开我”腿不停的向后踢打。燕云哪容她妄动,飞起两脚,将那女子踢跪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那女子脸上青筋爆显,极力挣扎,汗水如雨水般向下滴落。燕云越是收紧,她越是挣扎,后来渐渐软了下去。

忽然,燕云身后出现一瘦弱的中年汉子。向那女子奔了过去,哭着扶着她道:“浑家,你这是怎么了”

“去用不着你管,滚回去煮饭去。”那女子有气无力道。

“小哥儿,我内人有什么得罪之处,您多多包涵啊。小老儿这就磕头给您请罪了。”说着便向燕云磕了下去。

燕云忙放了那女子,一把扶着汉子道:“大叔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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