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闲啊就没有事情可以做吗”当后藤贵明第十二次将头重重摔在柜台上后,他摸着红肿的脑门无奈地问到。

梁晋再一次拿起一根萝卜:“不如你也来练练”

后藤贵明看着他身旁那堆积如山的废弃萝卜块:“算了,我怕你又收我钱。”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梁晋甩了甩酸涩的手腕,很是不满:“收个成本价而已,那叫收钱”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这些原材料根本不用你出钱”

“切”梁晋失望地扭过头去,继续着自己的雕刻。

后藤贵明看梁晋不搭理自己,又无聊了起来:“你是老板诶,想个法子啊,总不能就靠着清岩岛的这些人来养活自己吧”

梁晋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工具:“我能怎么办跑出去吆喝拜托,这是离岛,吆喝得再大声也没有外地人能听见”

“诶你不是认识一个著名美食杂志的编辑吗就是那个胖子”

“免谈,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了这是”

不提还好,一提梁晋就感觉自己心中冒了团火:“去年我不是不做菜了嘛,那胖子就主动跟我断了联系他是把我当朋友还是把料理当朋友有这种人嘛你说”

“不知道那厮从哪得知我又开始做菜了,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来着”

“这不挺好又有联系了。”

“屁,他就是馋我做的菜”

“那你给他做呗。”

“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他要吃啥吗佛跳墙一年多没联系,刚一打通电话就说要吃佛跳墙这菜有多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

叮铃铃~

他掏出手机,脸色顿时一沉:“这不,又来了。”

说完,他把手机一扔,继续生着闷气。

铃声响了几遍就断了,梁晋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没过多久,一个圆形身影闯进了了然居,他一拍桌子:“你小子又不接电话”

梁晋冷笑一声:“哟这不是赵言赵大将军嘛好久不见啊”

“一年不见你说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有吗要不你猜猜为什么”

“不就是拿了你几袋子两头吉品干鲍嘛”

“嗯”

“还有几袋子驼峰”

“以及几袋子松茸”

赵言自个儿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声音越来越小。

一旁的后藤贵明听得心惊胆战,这些东西可都是难得一见地珍贵食材,结果别人是论袋拿

梁晋也听楞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这厮给顺走的,原先自己还在纳闷呢

他冲出后厨,抬腿冲着赵言就去了:“好小子,我是说你为啥不敢跟我联系,原来是顺走了不敢说”

眼看就要上演一出全武行,赵言一边跑一边解释:“别胡说啊钱可是给你师兄了的按照市价给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敢跟我联系”

“怪我咯当初杂志社欧洲分部那头调我过去,我打了两天电话你也没接”

梁晋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师父去世以后自己是有一个多月自闭经历。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打”

“你自己换电话了也是我的错我也是最近调回来以后才从你师兄那儿要来你的新号码的”

这么一说还是自己做错了梁晋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是。

不过这也不能阻碍他恼羞成怒,绕到赵言身后抬脚就踢。

想让他认错没门儿就是这么真实

其实也情有可原,赵言也算他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了。

要是你最好的朋友一声不吭消失一年,你会有好脾气

要问赵言和梁晋是怎么认识的,这话可就长了。

当初赵言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留学生,而梁晋也只是课余时间在东京了然居当个帮厨,任天笑的原话是:“学厨也不能丢了文化课”。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津卫人,赵言好吃的本性可是和大多津卫人一样。

按照津卫话来说: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

显然他作为津卫人来说是合格的,为了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是天天吃了然居,他也没这个经济基础,也就只能从跟他年纪相当的梁晋身上想法子了。

最终二人达成协议,赵言帮梁晋完成专业课的作业,而梁晋则给他做菜。

再加上他们都是中华人,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识了。

毕业以后赵言去了杂志社当编辑,而梁晋正式在了然居当了厨师。

虽然再也没有作业这个羁绊,但是你做我吃的状态还是保留了下来。

言归正传,梁晋踹了几脚出了气,便没有追究赵言了。

见他消了气,赵言搓搓手,腆着脸凑了过去:“那啥佛跳墙”

“免谈太麻烦了,再说了也没原材料,谁爱做谁做去”

“不就是原材料嘛我有这回可带过来了啊

赵言把那句麻烦当做耳旁风,拍了拍厚实的胸脯,从门外拖进来了一个大背包。

“鲍鱼、鱼唇、鱼胶之类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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