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车夫只感觉自己脖子被锋利的尖爪所顶住,脆弱的脖间皮肤轻易被划出一道轻微的痕迹,有血液从里面流出来。

面对姜齐的威胁,车夫想过硬气一把,毕竟自己的老板给了自己比外面待遇好很多的工作,但从姜齐身上弥漫的杀气让他腿软,于是瞬间就叛变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齐轻声问道。

因为屋内还有人的原因,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把话语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惊扰到别人。

当然,如果被人发现了也无所谓,所谓刺客

发现你的人全都死了,不就达成完美潜入了吗

“报告大人,这里是六里屯村”

“你的老板是谁”

“大人,我并不知道老板的全名,我只知道,有人称呼他为吴先生。”

吴先生

应该是吴白鸽无疑了。

“你来这里传递的消息是什么”

“大人,吴老板让我给六里屯村的村长带一句话,说货不够,需要加大产量,他还说,如果六里屯村的村长不同意,就加钱,最高三倍。”

“货不够什么货仔细说说”

这个问题车夫显然回答不上,他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工具人而已,于是他摆出一张苦瓜脸,十分卑微的说。

“大人啊小的只是一名车夫而已,而且我还没工作几天,就连第一个月的薪水都没法,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这一点在姜齐的预料之中,他完全不觉得意外,这种事情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如果随便让一个毫无修为的传话人知道了,那吴白鸽身后的那个组织真的不怎么样。

“大人,小的只是个新来的,知道的真的不多,求求您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啊”

不等车夫把话说完,姜齐一手刀砍在他的身上,车夫瞬间浑身发软头晕眼花,口中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将车夫弄晕,姜齐淡定的把他往草丛里一丢,然后稍微做了一点掩盖,如果普通人从草丛外面经过,是绝对发现不了任何异样的。

在姜齐的预想之中,这个车夫大概第二天这个时候就能醒来,而到了那个时候,这件事已经解决掉了。

“哒哒哒哒哒哒”

姜齐没有可以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村长家走进去。

只见他身后的木质地板上,有浅浅的印记被踩踏而出,脆弱的木板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塌陷。

而屋内的村长显然听到了这个声音,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村长就是那种做了亏心事,很怕鬼敲门的类型。

他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脚步声,这种声音不似人发出来的,至少得是几吨重的魂兽踩在木板上,才能制造出这种动静。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就如同法国国旗一样,双膝忍不住发软,最后跪伏在了地上。

“谁,谁在外面你不要过来啊”

他发出尖叫,但声音还没传出喉咙,屋外的姜齐就瞬间进入屋内,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声音掐死在喉咙里。

“嘘小声点,否则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姜齐脸上带着微笑,身上散发出淡淡杀气,想一个死神一般,把村长吓得差点不省人事。

“爷爷爷爷呀求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八十岁了,没几年好活了唔啊啊啊”

“自己没几年好活了就去祸害别人”

听到村长的话,姜齐不仅没有任何同情,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没有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姜齐平常脸上一般都带着笑容,但是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一旦没有了,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他这样的表情,即使是与姜齐朝夕相处好几年的朱竹清也没见过几次,最近的一次还是朱竹清偷走姜齐洗换的衣物那一次。

“没有啊冤枉啊我的良心天地可鉴,我作为六里屯的村长,带领村子里的父老乡亲发家致富,现在人人顿顿都能吃得上肉,我真的没有害人啊”

“是啊你没罪”

姜齐满脸怒火,已经不可遏制。

他一脚将村长的一只腿踢断,然后冷笑着说。

“为了完成吴白鸽的任务,你们村没少祸害无辜的人吧”

村长脸色更加白了,想要反驳,但是被姜齐掐住脖子无法发声,自然也就反驳不了。

姜齐继续自顾自的诉说这村长的罪名。

因为系统的缘故,姜齐知道种植罂苋需要用到血液。

人的血液,魂兽的血液,野兽的血液,什么血液都可以。

在结合姜齐之前看到的红土地不,因该说血土地来看。

那些血色的土地或许本来并不是血红色的,他们最初只是平常的土壤,但是因为种植罂苋的原因,普通的土壤被野兽的血液,魂兽的血液和人类的血液给染红。

那得需要多少血液,需要付出多少条生命为代价

想到这里,即使是好脾气的姜齐也有些忍不住。

虽然说他在杀戮之都所杀掉的人并不少,但正因为有了这一段经历,他讨厌一切杀戮,看到人的尸体就想吐。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他一般不会杀任何人,比如之前出卖他的管事红。

但今天,姜齐再次起了杀意。

一名从杀戮之都走出来的杀神重新燃起了杀意,他甚至不需要动手,光是一股特殊的气势就让村长感到窒息,如果不是姜齐及时消除了这种状态,村长可能已经早就死了。

“没”

“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姜齐可怕的眼神,村长最终还是没敢说谎,他慌张的吐露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为了更好的种植罂苋,他组织了村内几乎所有成年男性出去猎杀野兽,甚至魂兽,然后取他们的血液。

但这远远不够,为了更快搜集血液,他想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主意。

让村里的女人勾引一切途经此地落脚休息的外地人,当他们入睡之时,就是死亡降临之刻。

杀人之后,取其全身血液用来灌溉罂苋,为了不浪费和更好的毁尸灭迹,更丧心病狂的事情出现了。

他们将已经被抽干血液的尸体捣碎,然后制作成包子馅等等作料,摆上餐桌,用来招待落脚的客人。

只是短短几个月,就有上千人在这个村庄丧命,斗罗大陆上的平民很多,消失几千人就像往海里丢石头,再加上这些人大多是外地人且没有魂力,所以根本引起不了多少波澜。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座吃人村庄,甚至有发展成旅游景点的趋势,他们的包子馅更是在这片地区负有盛名。

如果那些吃过包子馅的人知道真相,真不知道他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当你遇见我时,你的余生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不不要啊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村长,我不能死啊”

“哼哼你不想死”

“对对对放过我,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村长挣扎着,殊不知在姜齐眼里已经和一只蠕动的爬虫没什么两样,他脸上又露出微笑,那种很渗人的微笑,不过村长因为处于极度恐慌状态,并没有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带我去你们存放货物的地点,然后站出来指正吴白鸽的罪行”

“好好好全都是他逼我做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都是他逼我做的”

姜齐冷笑的看着他,内心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或许吴白鸽确实有威胁过他,但更多的是贪婪和的驱使。

于是,姜齐把村长制服,让他带路,并且明确的告诉他。

“如果你想耍花招,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感受到姜齐身上散发而出的杀气,村长瑟瑟发抖,哪里敢做什么小动作

十分老实的带着姜齐前往存放大量罂苋的地点。

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的目的地。

这处地方在六里屯村之中,一做不起眼的小楼之下。

村长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楼的大门,然后两人进入其中,来到地下。

准确的说是一个地窖里,姜齐按照村长的话把一块地毯掀起来,一扇安在地上的小门出现在那里。

“大人,就是这里地下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你看我”

“给我把门打开”

姜齐打断了他的话,他实在不想跟一个死人多说些什么,晦气。

“这大人,不是我不想打开啊这扇门的钥匙我没有”

“钥匙在谁的手上”

“当然在李大人快动手啊”

随着村长的一声惨叫,他的头橡皮球一样掉落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大片血迹飞溅而出,洒在墙壁上地板上。

到死村长也不明白,为什么堂堂魂宗级别的李大人为什么没有救下他

并不是李大人不想救他,但是姜齐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区区魂宗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那句话仿佛催眠符一样,话音刚落人头也落地了。

“小子你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你因该回去找自家大人来,而不是自己过来”

李大人身上散发着邪魂师的气息,他的身后黄,黄,紫,紫。四个魂环交相辉映,彰显出他魂宗的实力。

一个魂宗级别最佳魂环搭配的邪魂师,绝对能单挑魂王不落下风,这也就是他为何如此自信的理由。

在他的感知中,姜齐虽然气势强大,但魂力等级只有三十级。

“是吗”

姜齐微微一笑,甚至连杀神领域都没有打开,只是亮出了自己的魂环紫,黑。

两个魂环十分的耀眼,特别是黑色的魂环,让李姓的邪魂师目瞪口呆。

“天才吗”

他突然笑了,像个八百斤的孩子。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天才”

“第四魂技噬魂骷髅”

第四魂环亮起,有股灵魂深处的邪恶从他的身体里散发而出。

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凭空浮现,朝着姜齐张开大口,无比激烈的邪恶魂力在空气中发声震荡,骷髅头的口中仿佛有无尽的黑暗,想要吞噬一切生命

“猛虎啸天击”

黑色魂环亮起,属于万年魂兽的压迫力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在万年魂环的威力之下,整个楼阁都显得十分脆弱,纷纷发出“吱呀吱呀”呻吟。

在姜齐的第二魂技下,巨大的骷髅显得无比弱小,这是品质和实力的双重压制。

在血衣白虎的威压之下,一切都是浮云

姜齐的虎爪化作一道流星,朝着邪魂师的胸膛而去,然后在他惊恐不解的眼神下,虎爪忽然改变的方向,巨大的威力直接将他的一只腿给扯了下来。

“啊呜呜呜呜”

惨叫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邪魂师的嘴就被姜齐用村长的一只鞋子给堵上了,他笑着说。

“时候不早了,你这样大吵大闹,打扰到别人休息怎么办”

“蘑贵蘑贵墨龟”

因为有鞋子堵着,从邪魂师口中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加姜齐仔细听了听,觉得他可能是在说“真帅”之类的话,想要拍自己马屁。

“今天已经杀了一个人了,算你运气好,还是把你交给法律的审判吧”

“哼哼我记得星罗帝国的十大酷刑还没有取消,正好让你还有你的同伙尝尝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更加惶恐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但因为姜齐又塞了一只鞋子,所以他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意义不明的瞎呜呜。

姜齐没有搭理他,他伸出手搜了搜邪魂师的身上,然后搜出一把钥匙。

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姜齐用钥匙打开了地窖的门。

门一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

这事罂苋的味道和尸骨血液腐烂的味道夹杂在一起的味道,难闻的气味甚至覆盖了罂苋的味道,让姜齐不禁皱眉,并扯了一块布捂住自己的鼻子。

一进入地窖,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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