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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月醒来的时候,惊疑未定地掀开自己的被子,看见衣服完好无整的,穿着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看着一旁的人,正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搂在怀里

花月深深的觉得,三月比上辈子自己养过的那条小狗还粘人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贞操担忧了小声控诉道:“臭男人大色狼大变态”

三月醒来一路到楼下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这让他很不满意三月想去找院长查一下帐就看见自己昨晚为所欲为的影倩

取药处的玻璃窗口,花月正在低头写字,雪白的医生帽子,罩压住她乌黑的短发,看不清她的面庞。身上一件米色高领毛衣,手中一只方硬文件夹,就那么静静的在远处站着。

“师傅”黄元帅的声音一下子震醒了三月

为了不被人误会是痴汉,三月在办公室门口躲了一下

而旁边走过来两个吃瓜病友:“唉,你看见了吗那个黄医生竟然和姑娘主动搭讪”

“那有什么,前两天那姑娘下班的时候被人围着还是黄医生帮她解围的”

“真的,我咋没听到这种事”

“听说楼上那位,说了句那姑娘的不是,直接每天三针,给那老家伙打的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月听说了这件事,他胸脯里像塞满了一团东西似的紧张和难受。

花月往前一望:“乖徒,你怎么在这儿是师父安排你来的吗”

“是啊,我负责北国的医院前天听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呢,怎么晚上有时间吗听说好事将近我们喝点酒,庆祝庆祝”黄元帅笑起来不仅阳光,而且让人毫无防备

花月花痴,下意识的点点头

“他们这就成了打算你有故事,我有酒,长夜漫漫唠一宿”某吃瓜群众意犹未尽

三月斜眼瞥了远处,终于本性难以自抑,脸色非常诡异:“花月”

花月被三月突然叫的一个激灵整个人忍不住缩回角落里,有些惊恐的看着三月,不明所以,却不寒而栗

黄元帅在这里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这位师祖:“师祖,徒孙想和师父讨论一下我的病情”

两个吃瓜病友一听这种惊天消息,立马就夺路而逃

花月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好羡慕啊

三月轻抿薄唇,似笑非笑,眯得细长的双目暗潮翻涌,表情十分震慑花月

花月此刻深深地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说听到我们要办好事想来讨杯酒先和我们叙一叙”

三月认真的打量着二人,确定他们没有在说假话,漫不经心的说:“也好”

一天过去,三个人洗干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正席地而坐,在摆满吃的床垫上三个人几斛酒,益心舒揽,满怀惆怅

夜空中,夜空的繁星,像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镶嵌了无数的珍珠。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

这两个男人讨论的,不过是现在医院发展如何如何,矿产如何如何灵脉如何如何,现在四国的政局又如何。花月多次张口都无疾而终

花月突然来了兴致:“乖徒儿,你有找对象的打算吗”三月诡异的神色给花月带来了些许的不安狐疑

“告诉你个秘密”黄元帅别有深意的道。

“咳咳等一下让我准备一下”花月长呼一口气,原来自己家的白菜可以去供猪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三月说出这话,花月咳得更厉害了

黄元帅的脸色一时阴晴难辨。

“我开玩笑的小伙子,有前途”三月坦荡荡的说。“有老婆看着,我怕死”

“可是怎么办呢我还真是喜欢”

“过一段时间,我孩子满月,还得麻烦你带带呢”三月又打断黄元帅的话,花月尴尬的假装咳了两声

“你希望多一个师弟,还是师妹”三月又貌似很认真的问着。

“”黄元帅真的觉得自己想杀人了,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男人炫耀他们的爱情结晶最后他只是艰难的说出七个字:“给我一点时间吧”

“好到时候别忘了好好照顾师弟师妹”三月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痛打落水狗了

黄元帅叹了一口气:“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吧毕竟已经很晚了”他大晚上布置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们秀恩爱的太欺负人了

花月似乎意会了什么冲黄元帅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花月起身又拉住自家师傅绕开了黄元帅口中还振振有词:“徒儿,越距一些甚好,就像我和师父这般,越距太多,恐怕是要被五雷轰顶的,修行之人可要固守本心,切莫沾染太多因果”

三月回味一下这句话,片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的脑回路真的是格外清奇

黄元帅则是没好气的摆摆手花月心中的狐疑越发肯定

“师傅,我们是不是该回南国了”

“你看上哪个凤冠了”

“太贵重了,我这种天生丽质,天然去饰的女子,不需要过分装扮”花月说着目光又向后似笑非笑斜睨了一眼黄元帅。

三月盯着花月不知道,若是此时她若照镜子看到脸上变幻的难受、着急、极度、厌恶和克制是何等的变换,又是何等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长得丑的人,穿好看的衣服是为了补充长处,长的好看的人,穿好看的衣服是为了艳压群芳”

花月眼中三月此刻温柔浅笑,满眼钟情,这样的男人领出来太危险了,就连男人也不得不防

“女为悦己者容”三月似乎带着些醉意在她耳边说。

“好我们回房吧”花月只当他喝醉了

就在二人上楼时,楼下传来吵闹声,这种全国备战的时刻,怎么会在阳春三月这么紧张的地方生龌龊两人不约而同地走下楼

“背过医药的龙头来了,你们还是躲躲吧,我去”黄元帅看到二人过来连忙阻拦。

刚过来的护士长,也紧张兮兮的小声说:“都是些老头子,说不定哪个烂心肠的快发芽了会跟你碰瓷呢”

三月笑了:“我的名声你还不知道吗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碰瓷,更何况还是在自家医院里他竟然敢竖着进来,我就让他横着出不去”

两人不在阻拦,因为他们觉得三月诡异的笑,实在是比他发狠,更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这可是曾经拥有大魔头名气的医生

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还有那一双永远笑眯眯的眼睛,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三月,老人家我也是个医生,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在北国50的私立医院都必将经过我们统一的监督和管理机构批准

你个新人好不懂规矩呦,我们不怪你只是你一个毛头小子,未免也太恃才傲物了,来这里的都是医生也都是长辈,你还不起来拜见你的前辈”

“对我们吃过的盐比你三月吃过的饭还多”

“你也不过是一个修士而已不知怎么会赢得,总统的青眼”

花月神秘一笑,帮他解开了衣领小声说道:“师傅,让这帮人尝尝你的厉害”

“放心,就那种小菜一碟,根本不就上不了我的排面”三月面无表情,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就好像再交代一些正常的琐事

三月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走到了老人的面前,没有道揖,反而转头看着老者淡然道:“挂号请上那边排队”

一时之间,众人就像蒙了一样,很快人群众传来眼影压抑的笑声

“我们北国医药联盟的主治协会研发的药品已经申请专利我们发现阳春三月启归联盟在北国生产的药侵犯了我们的专利”老人家笑容满面说这话是语气却越见刻薄

三月这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种小事,真是太搞笑了,你们随便弄一下吧”

三月这轻慢的态度似乎在嘲讽每一个不速之客

“我倒是奇怪了,小伙子,你做的是正经买卖吗为何如此气定神闲”

“能管我叫小伙子,想必您也老了b是不知道我们四国会盟首要一条盟约就是在任何境内进行垄断阳春三月的药方第一时间进行军事打击启归联盟可以直接出手”三月就那么看着他,老人家的心里却是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原来是这样四国首脑站着的后台的确硬

“哼,可笑,这明明就是我们的药房,你凭什么证明这是你的药方”

花月看着三月没有说话,心里也没底,只好定了定心神:“您大概不知道我在四国会盟的时候讲了一个穿越时空的故事而我平时也有贮藏药方的习惯每次想到一个药方就会申请专利这个药方确实是我发布的,但是在发布的之前,它已经在南国注测过了”

“小娃娃,老人家什么人没见过你拿这等哄小孩的话骗我就不算前期研发,光是后期加工又需要多少时间申请专利没有一个月时间,怎么下得来”老人的确不信毕竟他在整个大陆,也算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尤其在药剂行业更是在启归联盟之前就成了行业龙头这样一种药房在紧急时刻才用得上,而且用最好的研究人员,前期投资至少要十几亿才能做得如此精准和完善

“若是寻常人,大概是要一些时间的,可是这个吧,做生意也是要讲究后台的,我是欧家最小的小姐。启归联盟督军,由我亲自批准的测试,到底有多快您想试试吗”花月直接一挥手,启归联盟,所有的人,都狐疑的站在门口

“既然来了隔离区,还等什么都隔离吧,给他们安排病房,若是医院里没有,就在外边搭棚子,反正有的是隔离的空间”花月满不在意的表示对付这种老人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启归联盟井然有序的把大家都隔离开了,像隔离病人这种活,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可别忘了,你只是在南国走过章程,并不是在全大陆都走过章程有本事法庭上见吧”老人身后站了一个年纪轻轻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有些气不过的向三月喊

老人面色,却是一变:“少胡说你给我闭嘴,回去面壁思过”

“怕是您走不了了不过阳春三月多的是白墙黑瓦,足够您面壁了进了隔离区,必须检查之后才能出院这是北国法律规定的在战时的特殊条例所有不配合的人都以妨碍国家安全罪论处”三月说这话时,直接去挂号台取了一本挂号单

“你就不怕我们告你侵犯人身安全”那个少年尹文卿再次高亢的说。

三月出乎意料的不怒反笑拿起钢笔帽口:“那么小的年纪就趟上了这趟水往钱眼里钻,我三月自是不服别人的,所以凡是该拎清的,我们拎的比兔子还清各位来求我前去拜见,可是为了拎清,我就不能去拜见”所有人都发出了一种倒吸气的声音,

轻轻地那张纸取下。又拿过那一根钢笔在他看到的紙质材料上寻找可疑的地方,按在三月眼睛可寻一切因果的法子,果然找到了韦如风的人生污点事无巨细,竟然密密麻麻有几十页三月叹了口气,从中选几条最重要的

“三月你这么漫不经心有没有一点尊重前辈的意思”人群众又开始炸锅了三月似乎在阅读一些事情,根本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都是拜祖师爷的门人有什么前辈”花月忍不住反唇相讥

“做到这个位置,一个医生竟然能担任公司的董事,监事和高级管理人员,是股份红利好分了吗还是你以为韦如风老爷爷真是德高望重,两袖清风”三月说完这句话,不知道在那个挂号单的本子上写了什么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韦如风“至于你们刚才跟我说的话,我就当屁放了所有检查完确认没有被感染的才可以出去”三月撂下这句话,拽着花月就往出走

“三月这小子太放肆了应该给他点教训,看看”人群中又响起了愤愤不平的声音

“就是”马上就有人附和道

“现在国也封了,火车也通了,疫情也散的差不多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跟我们装什么大尾巴狼”越发不满的声音,滔滔不绝

韦如风看着这张单子,顿时瞳孔一缩,心理已经无法用惊恐来形容了,他整个人的血管都像邦邦爆裂一样过了好长时间他脸色红涨了,才缓缓退去,那骇人的表情,脸上乌沉沉的所有的表情突然隐去整个人就像遭到一柱晴天霹雳一般被劈傻了那样。

许久、许久韦如风才缓过来,口中有些诺诺的说:“想不到,想不到,我这一辈子,打败了无数人,却被这么薄薄的一张纸给打败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至少在我这里你会输我或许不是永远的赢家,天下事,有天意,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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