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不曾失败,只是时机未到,时不待我

第一个踏出那一步的人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只此一句引得太多人前仆后继,只为知道那人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所谓的时机又在什么时候。

然而,迄今为止的后来者皆是无一例外,踏上死路,却是无人后悔。

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飞蛾扑火的勇气,久而久之,最有向道之心的那一批人死绝。

时至今日,已有千年之久无人踏出那一步。

有着能力也没有这个勇气,有勇气的没这个天资,唯有天人之限将近者,才敢一试。

第四境,成了有门派传承者公开的秘密与禁忌,被人刻意遗忘。

他突破第四境的消息传出去,足够扰乱他人视线。

当然,漠无书作为穿书者自然是知道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虽然说原作者那只大鸽子并没有过多透露具体在什么时候。

这个世界完整的境界等级分为三限九境,分别如下。

凡人之限:后天、地锁、通幽。

修真之限:洞灵、天关、先天。

天人之限:虚实、大乘、破碎。

第一个限制未破之前,纵是登峰造极也是凡人一名,修的是内息养元,寿限一百五,时间一到便是黄土一捧。

第二个限制关键在于灵气,也是凡人之躯蜕变的过程,晋升一瞬以心神交感天地,引入灵气冲刷身躯,形成一种无垢之躯。

第三个限制,触及的是感悟,对于自身道之一途的感悟,说不清道不明。

那些人之所以失败,关键就在于这个世界并没有灵气,并且天地对其极度稀缺。

会变成干尸而死,是因为凡人之限本身就是蕴养一份元气。

天地好比是干旱十余年的土地,人是装着一瓶水的瓶子,突破境界交感天地就等于打开瓶塞让水洒在土地上,两者之间基数相差天堑。

人没了等同性命的元气,可不就是如瓶子没了水,身躯变为空壳。

同理如上,如今武林并没有几人打破凡人之限,还是属于武侠的时期,所以也不能怪这一届的天骄弟子一点都不耐打。

毕竟,那一句时不待我用在这些天骄上最合适不过。

而这个问题在剧情正式开始之时,已经没了这个限制。

因为设定中,这个世界全力供养出了一个破碎虚空的人,在他飞升之前打破的壁垒涌来了灵气。

这就是关于那一个时机的所有设定内容,对此原作者已经蒸干了脑汁。

漠无书则是负责时间线梳理,番外篇章的修订,对于各式各样的事件发生大概清楚,奈何不是主笔而对具体发展没有清楚认知。

对温若筠的话,他并无异议,又嘱咐了一句:“两个月后中原有异动,你且着些注意,记得抓住机会,莫要让其它门派有机可乘。”

两个月后,算是中原一次大洗牌的时候,若隐霖涯能从中占据主动,待那件事情发生,方才不至于受人所制。

“属下明白。”温若筠温声应答,他从不问为什么,只会在事情发生前做好准备。

涯主既然说了,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将事情做好。

“恭送涯主。”

“免送。”

“各位父老乡亲,各路英雄好汉,小老儿姓胡,今年六十有三,全靠嘴皮子做那说书人走南闯北,四海为家,今天路过贵地,有幸为大家说上那么一段逗趣,若是让大家伙乐上一乐”

茶楼里座无虚席,就是楼梯栏杆都有些许孩童三五成坐堆在一处,看那台上坐着的干瘦老头摇头晃脑。

“若是人都乐了,你待如何”

许是看不过他唠叨了半天,人群中有人嚷嚷了一声。

“若是大家伙都乐了,咱要求也不高,有钱人捧个钱场,没钱也不打紧,你就权当捧个人场,小老儿就先在这里谢过了。”

那胡老头不恼被人接了说辞,顺顺叨叨说完了开场,拿起手边醒木拍案一下,顿时满座寂然。

他放下醒木清了清嗓子,手中折扇一开,端是声音洪亮,保准茶楼里听个清楚明白。

“咱今天啊,不谈古人野史趣言,奇艺闻说;现今风流雅事,坊间杂谈,跟大家说道说道半月前,轰动武林之大事。”

“话说那一天啊,隐霖涯上举办的武盟大会那叫一个热闹,除去那参加的几大门派,还有许多听闻上任盟主即将退位的消息,赶过去看个新鲜,图个热闹,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咱今天要说的呀,就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个稀奇事”

那胡老头说到这,有些后继无力的喝水换气,茶楼里人也被吊高了兴致。

“这就要说到上任盟主,当年被称为中原剑仙的漠氏夫妇之子,漠无书这个主要人物了,多年来啊,那是秉承父母遗志为武林奔波劳碌,一心维护四方安宁。”

“哪曾想在这一次的武盟大会,竟是有人觊觎这上一辈留在手中的位置,当时就有了怒气,只是隐藏在心里没有人能看出来”

那说书人说的起劲,也引得茶楼里的人专心沉浸在这故事内,就连见识多了的小二也似是听着言语回到了那一天,看见了那时所发生之事。

茶楼内,唯有说书人的声音渐渐响起,绕梁不绝。

茶楼外,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偏偏有一道白衣黑袍的挺拔身影似是不觉自身与身边场景格格不入,牵马穿行人海之中。

说是江湖侠客却不负刀剑,形如芝兰玉树,道是华贵无双公子,又如清风朗月,气态潇洒。

一路走来,不知让多少姑娘对其芳心暗许,又无动于衷。

而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在武盟大会结束第二天,就离了隐霖涯的漠无书。

他换了本来面目,不似当时刻意针对他人,更与原身性情悖逆,让那些从未见过真容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一路走来格外轻松,这一入了云州城,寻人打听了几道,牵着马停在了一处茶楼外。

听着里头洪亮的嗓音,顺势抬眼一看,只见一副牌匾高挂。

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云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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