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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四周的光晕在云层的投影下,逐渐成了斑斓的色彩,投影在长安的某个小庭院的窗户里,给睡在床上的人儿渡上了一头绚丽的彩发。

苏苏睁开双眼,看着窗台外的绿叶,在夕阳的照射下范出淡淡的清辉。

“我有点想他了。”苏苏自言自语,那叶片像是听懂了似的轻轻摇摆。

“我刚刚做了个梦。”苏苏做起身来,斜斜靠在床头:“能到他让我给他做碗白粥,说虽然以往不曾提及,却已是生活中的必需。”

苏苏想着,心情有些暗淡,知道苏青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自己在这里还要一段时间的孤独。

“妮儿你不做饭吗”牟平在房外喊到:“昨天谈了一夜,今天睡了一天,老汉儿我可是饿的不行了。”

“呀”苏苏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收留了一个几千岁的老头子,于是赶紧从床上蹦起来,随便收拾了几下,便出了房门。

后院的地已经翻过了,苏苏看到这一幕,不由点了点头,几千岁的人干这些活还算是有些标准,地上的土里没有掺杂任何杂草,土屑粒粒如米,极为细腻。

“怎么样还可以吧”牟平坐在旁边对着苏苏眨着眼睛。

苏苏看过去,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几千岁的老头子对自己眨眼睛,想想便觉得可怖。

“还行吧,虽然和我比还差了些,但也勉强能用。”

“咦我说你这妮儿”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哈。”苏苏赶紧逃也似的跑掉,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牟平坐在竹椅上看着苏苏跑去的背影,不觉眯了眯眼睛,像是下了某个决定:“师兄啊,我不管你走之前看到了什么样的场景,这个女娃娃还不错。”然后嘴角一咧:“至少屁股不小,给那小子应该能生几个大胖小子。”

“时间已经过半了。”杨鼎勋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盯着下方跪着的伍云桥和站着的左财,不过今天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面容消瘦,身形笔挺,像是一杆旗子一样站在那里,便是中书省大学士,领丞相职的萧雨。

按说丞相一职在数百年前设立中书六部制的时候便已废除,但是后来杨鼎勋继位后发现六部上书至中书,各大学士绿批奏章方向不一,时常事无巨细、冗杂非常,便决定再设立丞相一职进行总揽,而丞相则从中书大学士中最有威望之人代领。

萧家世代为臣,对帝国多有贡献,为帝室肱骨。萧雨更是杨鼎勋的帝师,可谓荣耀非常,对帝国的建设又有自己的看法,帮着杨鼎勋归揽皇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自杨鼎勋继位以来,萧雨便担任中书大学士、领丞相职至今。

“老师可有看法”杨鼎勋看了看萧雨,虽然自己是皇帝,但尊师依旧要做。

萧雨对着皇帝遥遥一拜:“陛下,还请稍安勿躁。”虽然杨鼎勋对自己尊重,但自己依旧行礼,这便是重道,重的是皇道,这便是所谓的尊师重道。

“朕可以不着

急,百姓何辜”

“陛下且再等些日子。”萧雨现在也是无奈,中书省下辖六部,每一个官员任免虽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但依旧需要中书省推荐,而这份推荐的文书则需自己亲批,如果伍云桥一旦出事,自己总要担个责任,虽然伍云桥只是一个工部侍郎,不算什么京城大员,可手里捏着的却是兴修水利,建筑河堤的要害职务,每年动用着帝国近半数的款子,皇帝不疑还好,一旦生疑,便绝无再信任重用的可能,萧雨现在的想法便是这件事先慢慢稳妥度过去,然后找个时机让伍云桥平稳着陆。

“左财”杨鼎勋转过头看着左财。

“臣以为当前紧要之时,可派出力量实地监督工程进度,与伍大人上报明细核对,但有出入,再做议处。”

萧雨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不过瞬间便了,再无波澜。

杨鼎勋听后先是看了一眼萧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开始思索:自己在葫芦口处自然安排了人手,不仅仅有锦衣卫,就连青衣卫都安排了一个五人小组驻扎,又怎会不知道当前实际修堤进度,虽和伍云桥上报有所出入,但也在正常范围内,毕竟长安距离宁安府路途可不算近,且还要跋山涉水到葫芦口,中间还要耽搁几天。不过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好在那边还有一个人可以判断天灾,只是那个人早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自己却也偏偏没有什么办法,招之不来,只能用人情了,想到这里杨鼎勋看了看左财。

“左财,你去一趟吧。”

“是陛下。”

宫墙外,伍云桥一脸落寞,也是挺有意思,一个多月来,几乎每天皇上都会把自己和左财叫过去,不过大多是问询左财,而自己却是一直跪到问询结束,然后直接随着左财退下。

“伍大人莫要郁闷,还要做好长期准备,这个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左财拍了拍伍云桥的肩膀说道。

“左大人,我有些事弄不清楚,还请您释惑。”

“何事。”

“刚才萧老丞相为我辩解。”说着向走在前侧的萧雨拱了拱手:“可您却让陛下对我再查,这是合意你我平时亲近,又怎会不知我手上干净,心里亮堂”

左财听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前侧萧雨身形一怔,缓缓回过头来,脸色黢黑。

“老丞相,怎么了”伍云桥问道。

萧雨停下脚步,手指着伍云桥一阵颤抖,破口大骂:“我怎么就推荐了你这个除了水利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做这么要害的职位。”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左大人竭力救你,你却还有埋怨,这又是何道理”

“救我”伍云桥一脸懵逼:“如何救我”

“你可知道如果我和左大人同声一气,则今日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轻饶过你一月以来,左大人持身公正,有抑有扬,陛下便不再疑你,如果稍有偏颇,陛下必会认为诸臣沆瀣,到时可不论你是否有事,先拿了再看,即便后续查明你没有问题

,为了皇家颜面,你又怎能善了”萧雨回过头走着继续说道:“今日我荐你无事,左大人荐你有事,陛下才可再查再办,如此便给了缓冲之时间,如果我们两人都来保你,那便是陛下拿你下狱之时。”

伍云桥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了那么两句话,便得出萧老丞相这么一大段,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萧老丞相话中所说竟是如此凶险,于是回过头来,看着微笑着的左财深深鞠了一躬:“谢左大人。”

“伍大人不必如此,你本清廉,何须谢我。”左财慌忙躲到一边,没有生受伍云桥这一拜,然后赶紧扶起对方:“至于一个月前那本奏章,伍大人还需记得,都察院御史台有风闻奏事之权,可并不是什么事都会上奏,更何况此次是左都御史孙大川亲自执笔,这孙大川可是有好几年没有写过奏章了。”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伍云桥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要着急。”左财微微笑道:“就如丞相所言,再等些日子。”

夜深,萧雨,左财,伍云桥互相稽首,各自上轿回府。

“不知道苏小子现在查的怎么样”杨鼎勋摸了摸手里的茶杯,微微皱眉:“关键是你查了没有啊”

苏青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伍暖暖,有些抓狂:“你回吧,我这里夜里不需要人伺候。”

“那可不行”伍暖暖倒了一杯水端给苏青:“我女儿身都暴露了,如果碰到坏人怎么办想我一个弱女子,如果被人用强,我连个选姿势的机会都没有。”

苏青正在喝水,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咳了两声说道:“你现在这副流氓痞样,我估摸着你老爹是万万想不到的,不过数月,竟有如此变化。”

“再说了,你这丫头竟然也是个体修,而且境界也算不低,练骨中期,比我境界高多了,现在算起来可是小镇之中境界最高的那个,你又怕什么”

“嘿嘿。”伍暖暖心知苏青说的都是真话,却还是说道:“是这样的,你现在才到练筋后期,我有心得功法你可愿学我来教你可好”

苏青看着伍暖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心里却是明白了:“原来这小丫头是看中自己的武力了。”不过自己这东西别人又学不了,如果能学,五年前杨鼎勋肯定便要学了。

“换个吧,你现在想的我做不到。”苏青把茶水在了床头案桌上。

“为什么不行”

“我和你不一样。”苏青摇了摇头。

“试一试呢”伍暖暖显然还是不死心。

“估摸着在等些年,我真正搞懂了,可以试一试。”

“再过些年我都大了。”

“你现在也不小啊。”

伍暖暖走出房门,看了一眼还在楼梯口守着的砂锅,嘴里嘟囔着:“这个男人可真是,试试都不行,是真不行吧”

砂锅听后,不由咽了咽口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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