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遥看着放在一旁矮几上的钥匙,那串了钥匙的红绳摆了几道弯,她儿时曾经被弟弟弄丢过一次钥匙,后来被大人训斥,她默不作声地全部受了,从此之后,就寻了条绳子将钥匙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因为这是很重要的,绝不能丢失的,家里的钥匙。
想必对南宫墨的弟弟来说,这也是很重要的,司徒遥有心想要为少年开脱几句,但南宫墨却始终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毕竟这还是人家的家事,司徒遥也就只好放弃了。
这么一通闹剧勉强算是落下,司徒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外一道系在心上的结,又想起南宫墨说过南宫家和温家是世交,试探着开口问道,“温老夫人身边是只有温莛一个亲人吗”最快手机端:
“嗯。”
司徒遥继续蹩脚地试探,“再没有别的了”
“除了温家那些只知吸血无关紧要的旁支,对外,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只有孙女儿温莛,”南宫墨给司徒遥冷敷的手微顿,“除非”
司徒遥心头一紧,除非
南宫墨浓墨般的眉眼儿淡了些许,“除非有一天她心血来潮,再把温琉认回去。”
但是想也知道,这个心血来潮基本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
“哦”
司徒遥点点头,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混沌了的感觉,看样子除了温琉的事,南宫墨并不知其他的,连世交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魏瑾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又想了想,觉得就算魏瑾瑜说的言辞诚恳,但是真实性大概也有待商榷,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现状难道还有什么改变的可能吗在医院和温莛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不就已经想明白了么。
所以,现在还一本正经当成一个疙瘩横在心口也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钻牛角尖,是一件很劳心费神的东西,不如像魏瑾瑜说的那样,糊涂地活着。
司徒遥舒了一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等有机会了再亲自向温老夫人道歉当然,此时的司徒遥绝没有想到,道歉的机会会来的那样快。
虽然目前看来,这些都只是后话了。
南宫墨微微眯了瞳眸,力气稍重了些许,司徒遥回过神,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黛眉微蹙。
“看样子,你也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司徒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啊”
南宫墨只说了两个字,“温琉。”
司徒遥恍恍惚惚地响起前事,心底暗道不妙,南宫墨的确提醒过她,要她不要再管温琉的事情,刚才她虽然是为着自己问的温家事,但是落在南宫墨眼中,可不就还是为了温琉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可又无从辩驳,司徒遥总不能把那种没谱的话拿出来跟南宫墨说,还以为是她梦做多了得了什么癔症,平白惹人笑话。
只能硬生生地忍了。
“你误会我,还忽视我的话,”南宫墨眯眼凑近她,声线很低,入了耳膜却清晰无比,撩拨心弦,“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嗯”
司徒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