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国对南宫墨的再次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怀疑,或许时心中有疑虑,但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这位小姐倒很面生,是贤侄新提拔上来的秘书吗”

司徒遥觉得他的目光简直像是一把细碎的针,带着北方秋雨那般戳人脊梁的寒意,如果是半年之前的她,现在恐怕就要不由自主地胆怯了,但是现在,她也只是微笑着,老板在谈话,没有主动问她,绝不开口。

南宫墨眼神很淡地随着魏正国的目光扫了一眼司徒遥,含糊其辞,“嗯,之前那个嘴不严实,被我辞了。”

司徒遥“”

指桑骂槐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不过南宫墨说完这句话之后,倒让她原本紧张的心莫名地松了几分。

“嗯,秘书这种东西,如果连最基础的嘴严都做不到,那就不该留着。”

魏正国满脸的深以为然,但司徒遥却十分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用来形容秘书的词语是东西,衬衫下的胳膊都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难道不是一种职业

他是无心,还是多年习惯不知收敛还是有意试探

在会议室里三纸无驴地谈完合作之后,却很不常规地要带南宫墨去一家会所。

国外的会所通常比国内的更加劲爆,国内的通常还会借由一些“按摩、餐饮、娱乐”来打掩护,但国外的会所就是真正的酒池肉林,用脚指头想都会知道里面做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虽然常有人来玩儿,但是一个长辈带着一个晚辈来这种地方,本身就是十分离谱的行为,更何况南宫墨的父亲才去世没几天,就算没有守孝的旧俗,那这也太过分了。

魏正国自己却丝毫没察觉一般,对南宫墨说的话像是诱哄又像是命令,“贤侄,工作太忙,不如过去放松放松”

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是在观察南宫墨的反应,用一种科研人员在观察实验对象一般的眼神,那种十分自然地将自己凌驾于人类这个物种之上的高贵,令人心底一寒。

魏正国生了一张国字脸,精气神本该是无比正直的,但因为那双眼睛,竟然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司徒遥想起u盘文件里那刺眼的成熟体样本,指甲不由自主地戳进柔软的掌心。

南宫墨本人却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神色疏离冷淡了些,礼貌地客气了几句,“抱歉,魏叔,今天坐飞机有些累了。”

“哦”

魏正国神色微微暗淡,却不依不饶,“那就明天吧”

好像不死心似的,执着地想要从南宫墨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像是想要验证南宫墨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失败品。

“可以。”

南宫墨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魏正国这才满意地放他走了。

南宫墨每次出国都有固定入住的酒店,套房只供给他一个客人,司徒遥在精神高度紧张了一整天之后又被这种富豪派住酒店的风格给震惊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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