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胖子涨红了脸,因为他说不出什么我全家都变成植物人了这样的赌咒,看着司徒遥活像要吃了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推开,过了安检。良久不情不愿地抱怨了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你哭的再大声,旁人也只会觉得你吵闹。

“呵”

胖子听闻这一声轻笑,直觉是在嘲笑他刚才插队未成又没吵过一个小姑娘的事儿,顿时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扭回头,发现这次身后站了个男人。

他横了横满脸的肥肉,瞪着这个在他看来瘦的好像弱鸡一样的男人,下巴抬高,“你笑个屁啊”

狐狸眼的男人看着他,连眼尾都吊着轻嘲,“我笑你啊。”

你个没脑子的肥猪屁。

“哎呦我去,你”

没等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胖子就忽然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顿时脸色微白地闭了嘴。

再看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顿时觉得阴森恐怖了起来。

胖子哆嗦了一下,这个弱鸡竟然带管制刀具

前头就是安检啊

司烨拿管制糖葫芦戳着胖子的后腰,嘴里还嚼着糖衣,慢悠悠地命令着,“转过去,别抖,往前走,对,别回头,这次轮到你了”

胖子差点被吓得流了鼻涕,过了安检就嗷地一声跑了,连回头看一眼携带管制刀具的家伙是怎么过安检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小时前。

h市医院。

特护病房外,陈亚茹拿着手绢擦着眼底的泪痕,一个月以来她几乎老了十岁,如今丈夫再次进了icu,情况不容乐观,让她觉得本来可以夕阳漫步的人生瞬间变成了晚景凄凉,哭得万分悲恸。

一面哭,一面颤巍巍地去握旁边一女子的手。

“杜瑶啊还是你有良心,知道你叔病了,比司徒遥那个死丫头回来得都快”

“我和司徒遥是同学,又有两家的情分在,叔叔出了这样的事,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一身ec高定的杜瑶嫌弃地避开那满是鼻涕眼泪的手绢,扯出僵硬的笑。

眼底却闪过冷芒,她会来h市医院才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情分

icu里忽然混乱了起来,一群医护从走廊对面冲过来,绕过她们进了icu病房围在了司徒仲的床边,仪器嘀嘀嘀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出来,看起来情况十分紧急,陈亚茹登时面色发白,连忙抓住一个又要进去的医生,“我丈夫怎么了”

医生指着icu病房里跳动个不停的仪器,“病情有变化,我们要立刻给您爱人送进手术室”

陈亚茹本就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登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医生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指了两个护士把陈亚茹扶到长椅上坐下,杜瑶则始终盯着那医生的胸牌看,眼底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仲被一群人簇拥着推去了隔壁的手术室,医生也连忙摇跟过去。

杜瑶忽然一把抓住他,“张医生,你是司徒仲的主治医师吗”

她笑如春花,眼底却涌动着算计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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