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曼和卢瑟在屋子里吃饭,斐乐本来也想要吃些东西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没有了胃口,一个人又独自跑到书桌旁写他那本三流的言情小说,讲的不知道又是以哪个丧偶的单身贵妇与刚来米德上学的伊斯特青年的爱情故事。

斐乐不断地写着却又不断地划掉已经写好的内容。桌子边的废稿很快又多了好几层。哈里曼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看着那本阿隆索吉哈诺传,他完全被故事的情节所吸引。

至于卢瑟则是就着面包喝着那瓶劣质的葡萄酒,刚刚启封的酒很快就被喝去了大半,哈里曼一直不能理解可以轻松掏出几百摩德金币的卢瑟为什么一直坚持喝着最为劣质的葡萄酒。他的收入完全可以让他享有最为舒适的生活。

忽然正在看书的哈里曼感到了一股奇怪的波动,将目光从书本中移出看向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起身站起,向四周不断地张望着,他一直记着自己来斐乐里是做什么的。那位对斐乐怀有恶意的术士可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卢瑟神色无异,又狠灌了了自己一口葡萄酒,随后竟然直接拿着还有不少酒液的酒瓶砸向哈里曼的头部。哈里曼下意识的用手去阻挡卢瑟的举动,却在刚刚伸出胳膊的时候却意料之外的推到了一个人。

那人仿佛是凭空出现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在哈里曼推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人的匕首距离哈里曼的心脏部位只有短短几寸的距离。那人被哈里曼一推身形微颤,但那把匕首却还是稳稳地向哈里曼的心脏部位刺去。

就在那把匕首快要刺到哈里曼的胸膛上时,卢瑟的酒瓶重重的砸到了那人的握刀的手臂之上改变了那人匕首刺出的角度,哈里曼也正好因为推那个人导致的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躲过了那人的匕首。

哈里曼跌倒在地上后连忙翻滚,撞倒了斐乐的不少家具,但总算暂时离开了那人匕首的攻击范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斐乐也被哈里曼跌倒的重响以及卢瑟酒瓶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气匆匆的坐起想要骂些什么却正好看到了那手持匕首的高大男子,愤怒瞬间转化为惊恐,

他高声叫道:“他就是那个威胁我的术士。”

那高大男子看都没看一眼斐乐,他对哈里曼的攻击被卢瑟的酒瓶化解,身上还沾着不少酒液,此刻他真正的对手并不是率先发现他的潜入的哈里曼而是眼前的这个酒鬼。

卢瑟在用酒瓶改变那人的攻击轨迹后,左拳上凝聚出金色的树纹就顺势挥了上去。那人扭头躲过卢瑟的重拳,卢瑟右手也紧跟着挥了上去。那人没有再跟着闪躲,那刚刚刺向的匕首又顺势反划了过去。

卢瑟没有闪躲那人的匕首,那人也没有闪躲卢瑟紧跟挥上的重拳。两人的攻击就这么直直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但诡异的是并没有出现哈里曼预想中的血肉相击的场景。

卢瑟的重拳在砸到那人脸上之时并没有出现常有的沉闷的声音,反而是金属相击的轰鸣。那人的匕首刺入了卢瑟的身躯却没有流出鲜血也没有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那匕首轻易刺入了卢瑟的身体中,但是就在那人想借力扩大伤口时却发现自己匕首竟然被牢牢卡在了卢瑟的之中,动弹不得。

没有再继续跟卢瑟做纠缠,那高大男人直接放弃与卢瑟的缠斗,直接松开匕首后撤几步与

卢瑟拉开距离。右手手指弯曲向斐乐所在的位置轻弹,一个银色的金属球凭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斐乐射来。

斐乐还没得及躲闪那银色的金属球就已经射到了离他极近的地方。眼看那银色的金属球就要射中斐乐,斐乐面前却出现了一层柔软的金色光罩将那银色金属球拦住,金属球与光罩猛烈相击后破碎成银色的光芒散开。一阵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斐乐连同书桌一块掀倒在地。

那高大男人根本没有在乎那射出的金属球的结果,在弹出那金属球之后男人就直接身影一闪凭空消失。卢瑟右手一抖一枚摩德金币就直接出现在手中,将金币向高空抛起后便轻轻一跳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那枚被抛出的金币则是悬停在空中化成一道金色的巨剑直接向卢瑟原本站着的地方垂直扎了下去。一阵剧烈轰鸣,被金色巨剑扎中的地方溅射出大量的烟尘,模糊之中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被那金色的巨剑刺中。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自那人拿出匕首刺向哈里曼到卢瑟抛出的金币化作金色巨剑垂直扎下只用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可是就是这短短五秒哈里曼和斐乐却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哈里曼从地上爬起,右手蓝色光芒涌动,一块仿佛是由冰块雕成的权杖出现在哈里曼手中,这正是哈里曼初次成为术士后第一次使用术法所凝聚出的权杖,也是他体内霜寒精灵血脉所凝聚而成的艾斯之杖。在他能够熟练地调动体内的血脉,前他必须要将自身血脉力量具现出来才可以使用术法。

哈里曼心念一动,几个手臂大小的冰锥出现在他身旁,那水汽凝结成的冰锥并没有此处只是悬在哈里曼的身周不断地颤动着,随时都有可能激射而出。

等待烟尘散去之后卢瑟率先跳入那被金色巨剑扎出的大坑之中,烟尘散去,哈里曼并没有看见那本应被金色巨剑刺中的高大男子,那金色巨剑好像扎了个空。卢瑟一抬手那金色的巨剑便化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变成了一枚普通的金币落到了卢瑟的手中。

卢瑟在那被金色巨剑造成的大坑中翻找了好一阵,找到了一枚被整齐分割成两半的银币,那枚银币还是崭新的,不过却被利器整齐的分割成了两半。

“那个人跑了。”卢瑟将那枚裂成两半的银币捡起,将银币拼合在一起,那枚银币并不是三大王国上流通的官方银币,印着国徽的那面是印着一只银色的甲虫,人像的那一面也不是国王的肖像,相反那是一个容貌普通的伊斯特人。

哈里曼看着那拼合出的肖像问道:“这就是那个家伙吗”他知道术士可以通过金银币施法来使术法的威力变得更加强大,不过这却需要术士把金银币完全融入自己的身体,在使用之时金银币才会从术士的身体中析出。

金银币在融入术士身体后就会根据术士的形貌发生变化,在使用之后如果术士没有及时的回收那么别人就可以通过现场所留下的金银币来判断施术者的身份。

哈里曼当初融入的那几枚银币上出现的矮人头像就是那些银币原来的所有者。不过因为当时的哈里曼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术士,而且银币在他体内停留的时间也很短,所以那些银币上才没有出现他的特征。

如果术士使用的是更加接近原初的术法使用的就是银币,相反如果使用

的是更加接近摩德的术法使用的就是金币。因为术法力量构成的不同货币中金银的含量也就不同。眼前这枚被整齐割裂的银币就暴露了他主人更加接近原初的身份。

哈里曼因为圣树协会所独有的觉醒方法到现在一直使用的都是金币。直到他晋升三叶才可以尝试学习接近原初力量的术法,那时的银币才可以作为力量的介质融入他的体内。

哈里曼看了一眼那枚银币说道:“那个人是原初教会的吗”原初教会的人精通接近原初本源的术法,他们以银币作为施法的媒介。

“不是所有使用原初术法的人都是原初协会的人,从这枚银币的纯度来看,他不像是正规术士机构里的人,应该只是一个单打独斗的野术士。不过从这个家伙的手段来看,他在野术士里也是有名的家伙。”

卢瑟摩挲着手上被割裂的银币,又看看始终握着艾斯之杖身边悬浮着冰锥的哈里曼说道:“把术法收起来吧,那个家伙已经被我重伤,现在应该已经跑远了。”

艾斯之杖变为一道蓝光融入到哈里曼的右手之中,那空中悬浮着的冰锥也落到地上碎成冰块。在经过卢瑟的训练之后收放艾斯之杖的消耗已经降到了哈里曼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你没事吗”哈里曼看着卢瑟身上仍然插着的那把匕首问道,现在卢瑟还没有把那把匕首拔出。

“没事,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罢了。”卢瑟一边说着一边轻描淡写的把那把匕首从身体中拔出,诡异的是卢瑟的身体中并没有留出一点鲜血,在匕首拔出以后那被匕首刺破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如果不是那被刺破的衣服仍然穿在卢瑟身上哈里曼都不能呢确定刚才那把匕首到底有没有插在卢瑟的身上。

“当你的身体被摩德的力量改造以后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卢瑟见哈里曼惊讶的表情解释道。

“为什么那个人会首先攻击我而不是你或斐乐呢”哈里曼指向斐乐,却发现已经看不到那个家伙的踪影。

刚才那银色的金属球虽然被金色的光罩挡住,但那撞击的冲击波依旧将他和他的书桌掀翻在地。那书桌已经完全的压在他的身上。只有一条大腿露在外面。

卢瑟向被压住的斐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个家伙有着潜行的术法,我一时都没有发现。而你因为天生对摩德与原初的力量比较敏感克制他的的潜行术法所以那个家伙就决定以你为目标,等先干掉你然后下次再潜行进来干掉斐乐。”

卢瑟将书桌扶正。却发现斐乐但大半个身子都已经陷入了地里,只有一只手臂和一条腿还留在外面。

刚才卢瑟和那个高大男人的斗法虽然没有直接攻击到他,但他们的力量所造成的周围摩德与原初的变化依旧将他拖入了始源视界之中,如果他们两人再来的晚一点这家伙就要彻底陷进去了。

哈里曼想要上前把斐乐从地里给捞出来,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斐乐好像完全长在了地里,卢瑟上前抓住斐乐的大腿用力一拖这个家伙才从地里被拔了出来。

斐乐神情呆滞,眼神空洞,浑身都是冷汗。卢瑟又搬了把凳子把斐乐放到了上面,双手搭在斐乐的肩上说道:“斐乐先生,我想你现在您应该诚实的告诉我你是怎么惹到那个家伙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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