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转身盯着温可心依旧微笑的模样问道:“你怎么会这样问呢”
温可心急忙摆手解释:“顾墨,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担心婉婉把房子租给那个叫花姐的房东,毕竟那是奶奶留下来的遗产,要是被那些不安好心的外人据为己有”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干嘛,奶奶把这么漂亮的孙女交给我就是最好的礼物。”顾墨对温可心似乎是那燃烧不尽的火团,永远只有明媚的暖阳。
顾墨,只要你珍惜我这个礼物,以后别人有的我们也会有的,相信我。只要等到温大海把家族的公司交给我,我会让你明白选择我比温婉婉更有价值的。
“顾墨,婉婉被爸爸赶出温家,我好担心她在外边过得不好被人欺负。”
“你提她干什么,你总是善良为她着想,你忘记她对你做过的事情了吗”提起温婉婉,顾墨的脸上总是写着不耐烦。
“不管她曾经对我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
“可心,你就是太过于善良,她从来不会像你这么想的。”
听到顾墨这样的话,温可心暖心满是骄傲满意,好像她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低头像个懵懂的小孩沉默的听着顾墨批评,也将戏演到了极致。
顾墨这么爱自己,肯定不会骗自己的,那么明月里那栋房子房产肯定在温婉婉的手里,温婉婉已经被她永远沉浸在江底了,在房间里也没找到房产证,到底温婉婉会把它藏在哪里呢
温婉婉被温大海赶出温家之后,跟花姐走得最近,那花姐是不是知道的最多,或许她会知道温婉婉的遗物在哪里呢
可是该去哪里找那个老女人呢
自从她将那女人和租客赶出明月里,那女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必须尽快找出那女人搞清楚关于房子的事。
温婉婉才将秦鸾和陈思涵送回家,在半路就让花姐她蛋柿子面,花姐时间掐得刚刚好,将车停到楼下上楼进门就闻到面条的香味。
“不是跟同事去西餐厅吃好吃的,怎么还回家扫荡”花姐不仅给她煮了面条,还多给了一颗卤蛋加餐。
“我在西餐厅遇到了温可心和顾墨。”温婉婉做到桌子旁边端起面条开吃。
对于自己被温可心毁容和沉江的事,除了宫廷焱,温婉婉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没人知道在温可心心里,温婉婉是个死人,死人是见不得光的。
白天在餐厅里经历的事情,温婉婉只觉得她又死里逃生了一次。
以前奶奶生前告诉她,只要遇到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只是虚惊一场的事,都是值得吃碗鸡蛋煮面条庆祝的事。
“你没受欺负吧”花姐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织毛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担心的盯着温婉婉。
“我就没敢给她认出我。”惹不起躲得起啊。
“多喝点,不够我在给你去煮。”花姐摇头不由得感叹,出监狱这段时间,这小妮子真的懂事了好多。
“花姐,我觉得你变了,以前在明月里你可是在我面前打呼噜、放屁、磨牙,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没落下,怎么出去旅游回来就变得贤惠起来了。”
“那当然,不能收租打麻将当然只能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喽。”
“花姐,想不想喝酒,想不想放飞自我”温婉婉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想到从餐厅给花姐带了瓶酒回来,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喝酒的想法。
“不是好酒不喝。”
“看看这是什么”温婉婉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瓶龙舌兰tequila,直接惊呆了花姐。
对于嗜爱好酒的花姐,看到酒的眼神放光,扔下手中的活喝酒的态度比温婉婉都积极。
“干喝啊,快去整两个小菜去。”温婉婉将酒宝贵的抱在怀里不给花姐,脚将花姐踹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花姐就乐呵呵的从厨房炒了两个菜端了出来,温婉婉将倒好的酒杯递给了花姐。
花姐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尝了口,露出满意开心的神情。
“温婉婉端起酒杯,一口吞入,苦涩与甘柔并进,不太多停留,任由辛辣的气息一路翻滚而下。最后,再慢慢感受重新带来的草本清凉感。
两人边喝酒边吃菜,温婉婉举着酒杯慢慢摇晃,红褐色液体在杯壁的碰撞下慢慢苏醒散发浓烈。
“花姐,你怎么那么喜欢和龙舌兰”喝酒人都把我把龙舌兰比作世间魔物。
客厅微暗的灯懒懒得照在餐桌上时,坐在竹椅上的花姐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先用三个手指从烟盒中“掐”出一支烟来,再慢悠悠把打火机拨出跳动的火苗,然后点燃一支长长的细细的烟。
她坐在那儿很悠闲的样子,而且吸得津津有味,时而深深地吸上一口,再把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慢吞吞的说出几个字:“就像当初你那么喜欢顾墨,需要理由吗”
温婉婉竟然无力反驳,只是重重的喝了口酒,那些泛黄的记性随着浓烈的酒精暗流涌动,她的心情愈加沉重压抑,最后那根紧绷神经也随着坍塌。
将杯中的酒喝尽,温婉婉直接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面色冷漠沉默的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那些记忆像翻涌的波涛将温婉婉卷入翻滚吞噬,她只有不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掩盖她对那些记忆无力对抗的事实。
酒水从温婉婉的唇边流下将衣服打湿了,猛烈的给灌酒不仅没让忘记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只是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
为什么一个人痛苦、难过到极致竟然不会流泪
花姐每天看着温婉婉一个人在拼命的死抗假装坚强,那么久肯定憋坏了,以为今天晚喝了酒会让她将心里隐忍情绪爆发出来,没想到只让她更痛苦,只是无力的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小祖宗,咱们不喝了,难过你就哭出来吧。”
“不,他还不值得我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