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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方都有古牌坊,基本上源起何时,是为何故都有详细的记载,作为地方的标志,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和底蕴。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传承流逝,牌坊文化就是其中之一。

一望无际的旷野中,一座高十丈有余,宽近二十丈的牌坊,突兀而立,整体呈石灰色,四角破损不堪,但却依旧屹立不倒。

与其说是牌坊,倒不如说是残垣,上面除了依稀可见轮廓的字迹外,表面已经风化的光秃,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风格,或者说什么时代的产物。

“浮生,我有预感,这座牌坊肯定大有来头。”徐秉文站在牌坊下,仰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牌坊的壮观和沧桑,让我也是忍不住感慨,脑海里瞬间浮现这句话。

闻言,徐秉文微微一惊,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座牌坊,就是传说中的龙门?”

我的这句话,正是用来形容鲤鱼跃龙门的,徐秉文自然是知道,只不过要说眼前这破烂牌坊,就是传说中的龙门,还是有些扯.淡了。

“很有可能,你看上面的残留字迹,也是正好两个字。”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真正的龙门,谁也不知道什么样。

“走吧,过了这座牌坊,前面很可能就是任家了。”

果不其然,我们走了没几里地,远处便看到一群建筑,规模也就小村庄模样,而且四周也多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与此同时,在一间普通的院子内,此时坐满了,正是任家的一众骨干力量,我认识的任依斐和任王赫然在列。

中堂坐着的老人,便是任家家主,任草堂!

“爷爷,他来了,不过还跟着一个人,垫棺一脉的徐秉文。”说话的,赫然是之前我和徐秉文遇到的那两人。

“小栋,小梁,你们俩自己去祠堂领罚,没我的命令,不准离开半步!”任草堂淡淡地说道。

“爷爷!”任栋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就让他们去领罚。

“还不快滚!两个没用的东西!”这时候,两人的父亲任灿辉怒声吼道,起身就要踹人,却被旁边的一中年人拉住。

“大哥,孩子不懂事,领了罚知道错就好,没必要动怒。”这中年人名叫任灿耀,是任灿辉的弟弟,同时也是任王和任依斐的父亲。

“你们俩还不快去。”任灿辉这么一说,任栋和任梁虽然非常不服气,但也只能离开。

“父亲您别生气,身体要紧,回头我好好管教一下!”任灿辉说道,而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就忍不住叹息。

任家小辈中,就数任王最优秀,其次是任依斐,至于任栋和任梁,甚至连任家分支的一些年轻翘楚都不如。

“任家隐居了千年,除了相互通婚的几个家族,没人知道我们,更别说相互交流了,孩子们的眼界变窄,罪责在我。”任草堂沉声说道。

如果注意看的话,会发现他坐的不是椅子,而是轮椅,腿上盖着裘皮毯子,虽然脸色看上去还算正常,但明显能感觉到,精气神差了很多。

“爷爷,关于家族的事,您没有必要自责,如果没有您的话,我们这些孙子辈,可能都活不下来。”任依斐这时候说道。

她一直站在任草堂的身后,轻巧的小手不断在爷爷后背推着,因为任草堂此时正承受着莫大的痛楚,这样做能稍微缓解一下。

“好了丫头,你也歇息吧,爷爷没有那么娇贵。”任草堂满脸的宠溺,作为任家唯一的小公主,任依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爷爷,我不累!”任依斐甜甜一笑,接着说道:“爷爷,栋哥和梁哥也没犯什么大错,不如惩罚就算了吧。”

“再说了,那个李浮生我是知道的,非常让人讨厌的一个人,两个哥哥给他下马威,都是轻的,换做是我,肯定会狠狠揍一顿,然后丢进大山让他自生自灭。”

任依斐一提到我的时候,就忍不住磨牙,可见我是有多招她的恨,其实也难怪,我屡次坏她的好事,搁在谁身上不记恨。

“好好好!都依你!”任草堂哈哈一笑,随后摆了下手,便有人慌忙往祠堂赶去。

而看到这一幕,任灿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仅仅是瞬间的事,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唯独任灿耀看在眼里,心里长叹一声。

因为父亲对他两个孩子的偏爱,让大哥多少有些心里不平衡,不过这或许就是天意。

如果论资质的话,任灿耀远远不及大哥,但谁也没想到,到了小一辈的身上,恰恰反了过来,这便让任灿辉接受不了。

平日里对任栋和任梁也是相当的严格,但奈何两人资质有限,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二十多年过去,他也只能认命。

没多大会,任栋和任梁便回来,两脸的不服气,而看到这一幕,任草堂只是轻咳了一声,两人便慌忙低下头,站到院子的最外面。

“爷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大伯和父亲在就行了,再说了他们也只是两个小辈。”任王面无表情地说道。

闻言,任草堂犹豫了一下,不过随后说道:“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依斐,推我回去你再过来。”

说完,任草堂换了个姿势,突然眉头紧皱,猛地一阵咳嗽,咯出一大口鲜血。

“罢了!看来我时间不多了,就留在这吧,有些事情亲自交代,心里才稳妥。”任草堂再次挥了下手。

见状,任王眉头微皱,转身离开院子,没多大会便带个人回来,正是姬亦书!

“我已经说过了,就算是我爷爷在世,你们家老爷子的情况也救不了,逼我也没有办法。”姬亦书一进院子便说道。

原来任王把他带走,竟然是为了任老爷子的病,只是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怎么个情况,短短没几个月就变成现在这样。

“你在想想办法,我之前请你过来,手段是有些过激,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任王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姬亦书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这时候,任草堂微微一笑,对姬亦书说道:“长生能有你这么个孙子,他可以含笑九泉了,你很不错,把你爷爷的本事尽数学去。”

听到任草堂这些话,姬亦书不再淡定,因为这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懂,很明显,任草堂是知道石盒的存在,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没事,老头子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让你为难的。”任草堂看出了姬亦书的担心,笑呵呵地说道。

“多谢老爷子理解!”姬亦书这句道谢,是发自肺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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