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微臣永世不忘陛下的隆恩。”

“夏侯将军,你这么优秀,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嫁与你为妻?”

“是公孙国公府的小姐。”

听闻此言皇帝的脸庞立刻泛黑,你们这是要造反哪!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庞又如平常,只是很随意地憋了一眼身旁的公孙曦梅,她的眼眸里也是一头雾水,他又转向夏侯英问道,“公孙国公府有三位千金小姐,你要迎娶的是哪一位?”

“是公孙羽墨小姐。”

公孙羽墨?倏然,来世他与公孙羽墨相遇的情景历历在目,那天慕容天一将她带回家刚一见面几乎晃花了他的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倾国倾城、宛若天仙的美人啊!当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朝思暮想到了如醉如痴程度,所以才不顾礼义廉耻,一天夜里偷偷地溜进了她的闺房。

本想那晚利用金钱让她就范从了自己,没想到她不光不肯就范,那几句刺耳的话简直让他的颜面尽失。“伯父,您怎么能连自己儿子的女朋友都要惦记,您就不怕乱*伦吗?……”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如果那件事发生在现在的大燕国,朕马上就赐她三尺白绫上吊。如今她昏迷不醒,应该说是对朕不恭的报应,但这些还不能让朕一解心头之恨。朕要让她一个人孤独地昏迷下去,一直到死。朕决不允许有男人、尤其是这么好的男人陪伴昏迷不醒的她。

此时,皇帝的眼底里是满满的怒意、恨意,但眼眸里却是一片怜惜之色。

“夏侯将军,墨儿小姐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你娶她回家是想侍候她一辈子?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微臣是看着墨儿小姐长大的,而且与她的感情也非常好。如今她昏迷不醒,微臣想将她娶进门好生照顾和调理,总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的。”

“不行!”

“陛下,为什么啊?”

“这还用朕说吗?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如何配得上我大燕国的将军?”

“陛下,是微臣配不上墨儿小姐……”

“夏侯英,大燕国能有几个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你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这是朕对你的赞誉,你竟敢说朕认可的优秀男人配不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微臣词不达意,还请陛下宽恕微臣。”

“朕知道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陛下……”

“退下!”

太监赵姬急忙走了过来,将夏侯英推出殿外。

一旁的公孙曦梅可是为自己的侄女失去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有点着急。如今墨儿已经昏迷一年有余,一直是自己一块心病。现在有夏侯世子想娶她也算是有了归宿。如果这次失去了,以后哪还会有机会遇到这样好的男儿啊?不行!一定要劝说皇帝同意了这门亲事。

想罢,公孙曦梅挽住皇帝的胳膊撒娇道,“陛下,臣妾这个侄女这么小的年龄遭遇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一年来,长洛城没有一家官宦之家向国公府上提亲!如今夏侯将军想将她娶了去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应允了吧……”

慕容皇帝阴鸷地看着公孙曦梅,怒问,“曦梅,难道你也想与朕唱对台戏吗?”

公孙曦梅赶紧跪倒在地上,“臣妾不敢!还望圣上宽恕臣妾。”

慕容皇帝一把将公孙曦梅拉起来,笑道,“曦梅,朕的爱妃,你爱护侄女的心情朕怎会不知道。朕,不会怪你的。”

“陛下,请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您就答应臣妾的侄女嫁给夏侯世子,行不行?”

“曦梅,朕是非常宠溺你,你提什么要求朕都会答应你。但那件事,淑妃不要再提!”

“陛下,请您看在臣妾服侍您十年的情份上,就让臣妾的侄女有个好归宿,臣妾求您了。”

“淑妃,你这是要逼着朕废了你,是不是?”

“陛下……”

“好啦!不要再说了!如若再胆敢说一句,朕再也不念你我之间的情分,立刻将你打入冷宫。”

“陛下,臣妾求求您了……”

未等淑妃把话说完,皇帝的吼声震天响,“淑妃,你以为朕真的舍不得废了你?你这是不给你自己留后路啊!好!既然你自找死路,朕就成全你!来人……”

公孙曦梅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固执、如此没有商量,还是先示弱,以后再找机会为墨儿寻一个好人家吧!想罢,扑到皇帝的怀里,娇嗔道,“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怎么敢违背圣意呢?陛下如果要治臣妾的罪,臣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谁让臣妾不知道进退呢?”然后传出很轻地啜泣声。

皇帝抚摸着公孙曦梅很是柔顺的青丝,劝慰道,“朕的曦梅就是懂事!好啦,已经没事了!若你再哭,朕会心疼死的。”

皇帝又朝着应声跑进来的侍卫说道,“没事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随后,皇帝将怀里的公孙曦梅抱坐在腿上,抚摸着她细嫩的面庞,又向下摸了过去。突然,站起身抱着她大步向龙榻走过去……

公孙曦梅虽然极力配合着皇帝行床笫之欢,但心里依旧琢磨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极力反对夏侯世子迎娶墨儿?这不符合常理啊!一个昏迷不醒的国公府小姐太普通不过了,为什么让他如此大发雷霆?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墨儿以往的模样在公孙曦梅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青春靓丽、娇媚但不俗艳,可以说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

钻进她的脑海里,莫非皇帝看上了墨儿?就像十年前他看上自己一样,强行将自己迎娶进宫,成了他的枕边人。只不过墨儿现在昏迷不醒,他才没有强娶入宫。

对!一定是这个样子!这也太可怕了!姑姑与侄女同时是皇帝的宠妃。姑侄女侍候同一个男人,这也让人太难堪了吧?可自己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件事吗?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公孙曦梅忍受着身上男人的发泄,待他终于享受完了才滚到一边,没有一会儿就发出震天响的呼噜声。

她厌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就是这个丑恶的男人十年前夺走了自己的贞操,自己也沦为他的享乐工具。虽然这十年他待自己不错,但随着自己年龄增长青春即将不在。那么,他一定会寻找新的、漂亮女人,来满足他日益强盛的性*欲。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而且这个女人竟是自己的侄女。

公孙曦梅感到脸颊下的枕巾冰凉的,她摸了一下竟是湿漉漉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泪水正从眼窝里顺着脸颊流到枕巾上。原来自己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自己怎么会没有发觉?难道,是自己的心已死了吗?只是不自然的感情流露。

惜墨阁内公孙羽墨一整天都是坐卧不安,心里上千遍的问自己,当今圣上会准奏夏侯世子辞官吗?这样好的事情能够这么顺顺当当地落在自己身上吗?

晚饭后公孙曦之来到惜墨阁的时候,见公孙羽墨眼眸里显现着担忧之色、脸色也有些惨白,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这么好的女儿,命运为什么这般坎坷?虽然她已过了及笄年龄,由于一直昏迷竟没有一家官宦之家上门提亲。若不是夏侯世子对墨儿念念不忘,立誓非墨儿不娶,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

夏侯世子今日进宫向皇帝辞官,按说他早就应该过来告知这件好事啊,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不见踪影呢?难道皇帝不肯他辞官不做?又害怕他手中掌握兵权与人脉极为广泛的公孙国公府结亲,让他寝食难安。所以,不同意他迎娶国公府的小姐?这也太倒霉了吧?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先不要杞人忧天了!还是先安慰一下女儿吧!公孙曦之关切地问道,“墨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若你有什么心事告知父亲,也让父亲为你分担一些忧愁。”

公孙羽墨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公孙曦之嗔怪道,“墨儿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得爱护自己!”

他又对一旁侍候的丫环秀儿和玉儿说道,“你们快去前院请大夫过来,为小姐诊治。”

“奴婢去吧!”玉儿应答后刚要出门,公孙羽墨急忙将她喊住,然后轻轻地拉着公孙曦之的手,“父亲,不可!女儿醒来这件事,除了您和惜墨阁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您将府里大夫喊来又多一个未知数,还是免了吧!再说,女儿不是什么大病,躺一会儿就会好的。”

“墨儿说的也对!不过,你一直这样不能见光,也太委屈你了。如果夏侯世子能够将你娶走,你也算是逃出了苦海。”

“但愿吧!”

公孙曦之无意间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没动,转过头对丫环秀儿问道,“秀儿,小姐没有用晚餐,你也不知道上心侍候,难道让小姐饿一晚上?”

公孙羽墨将话头接了过来,“父亲,她们两个已经多次提醒我了,只是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这怎么行!”

公孙曦之又对秀儿说道,“秀儿,赶快将饭菜热一下,让小姐吃了。”

“奴婢这就去。”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墨儿,你在父亲面前永远是孩子。为你操心,那是父亲的责任。”

当晚,公孙曦之与公孙羽墨聊东聊西,就是为了让她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待过了戌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惜墨阁。

公孙曦之刚刚离开,夏侯英便来到惜墨阁。公孙羽墨连忙迎了上去,直接切入主题,“夏侯哥哥,皇帝是否接受了你的辞呈?”

夏侯英面色极为难看、眼眸里也呈现出灰暗色,声音哽咽地说道,“墨儿,哥哥没用,是哥哥对不起你。”

“这么说皇帝没有接受你的辞呈?”

“刚开始圣上没有接受辞呈,并要将我发配边关戊守五年。不得已,我说除了要在家侍候年老的祖母和有病的双亲外,还想娶一位自己中意的女子为妻。当时圣上答应我可以娶妻,但不得辞官在家。本来一切挺顺利的,没料到当圣上知道我娶的妻子是你时,他说你配不上我。”

“我坚持要娶你,皇帝竟然勃然大怒并将我轰出了朝阳宫。我实在想不明白,圣上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意见?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他了?”

“夏侯哥哥,你是说皇帝对我有意见?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刚过及笄年龄的小女子,又从未与当今皇帝直接见过面,哪里会有机会得罪他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们从来也没有面对面见过,怎么会招惹他呢?可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一口回绝呢?”

本来想用这种办法甩开慕容天一的纠缠,让自己过上与一般黎民百姓的生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么点奢求也不能实现……突然,一个荒唐、但又有可能实现二人相守在一起的想法浮现在公孙羽墨的脑海里,如果自己与夏侯世子双宿双飞、远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社会,岂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夏侯哥哥,墨儿这里有一个可以让我们俩人在一起的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只要能让咱们两人在一起相依为命,墨儿说什么哥哥都听你的。”

“既然哥哥说听墨儿的,那好!墨儿现在提议:请哥哥与妹妹一起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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