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夕抽出手拉开了老汉,一脸正色的问道:“老人家,姓什何名。”
老汉这才想起来,被怒气冲晕了头还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呢,:“老汉我姓李,名叫李孝,这是我五儿叫李顺。”
项景夕将年轻人拉到自己身旁,温言相劝道:“你们一家不愧余人族,而是人族有愧你们一家。
在家好生服侍你父亲吧,你要替你的哥哥把他们没有完成的心愿完成。”
李顺正欲要开口,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马上翻墙回到了自己家内,老汉李考倚在墙边,双眼浑浊无神,静静的开口道:“不是老汉小气,而是我李家不能从我这断了种,这孩子要是有个后。
我也不会拦着他,乃何老汉我年老体衰,没有力气,老汉我也想,血洒边城,为我人族开疆拓土。
人老了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就想着安逸的过完这一辈子,不让香火从我这断了,殿下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过上安逸的日子”
项景夕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只能开口道了一句:“快了。”
说完项景夕原本气质极傲的身驱,一瞬间矮了半截,林木森在侧听见李孝李老汉说道:“中庭虽大,可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过上安逸日子的家。”
多少王候将相都是踩着堆积成山将士们的尸骨走上去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从头到尾受害的只有百姓。
林木森在侧讲道:“如果过不上安逸的生活,就用武力将安逸打出来,世人只道百姓苦,但都却不知饿狼吞肉不吞骨头。
不除饿狼何来的安逸。”
项景夕抬头望了望那轮明月叹息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第二日,天色刚刚蒙亮,血红的大阳缓缓升起,一只雄鸡仰天长鸣,血幕城外,远远望去旌旗蔽日,甲兵如林,士兵面色沉着阴冷,东荒联军兵临城下,身穿黑甲的军士相连在一起,一道乌黑的洪流涌向血慕城上。
莫问天站在与城墙齐高的云车之上眺望血幕城,看完之后莫问天不仅心中大骂,修罗族那群蠢货,废尽心血修建十几万的血幕城,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弃城而逃。
如今被人族占驻,想攻下也需要花费不少少心力。
莫问左手一挥,身后令旗官,将战旗挥动,后方黑压压的箭雨如同雨滴一般降临在血幕城城墙上的每一个人头顶。
血幕城正东门是敌人进攻的主要方向,正东门也是受到的压力最大最危险,最容易牺牲的门,林木森就守在正东门。
林木森身体缩在掩墙后面,守城军士早有准备,将盾牌举在头顶。
轰的一声巨响,燃烧的巨大龙油罐在城墙上炸开,龙油浇在人的身上,连同爆炸的威力,使不少人炸死,即使没有死也会被龙油活活的烧死。
林木森双目发红,刚刚就在他的眼前,他亲眼看着刚才还向自己炫耀女儿的父亲,被活生生的烧成了一截木炭,就在刚才,他临死之前的痛苦的喊叫,还在林木森的耳膜之中,回荡着林木森永远都无法忘记。
这就是战争,在这里只有生人和死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无情箭雨加杂着龙火油罐不断砸在城墙之上,巨大的爆炸声不断的轰鸣,大火在墙头,城内焚烧,这也是林木森为什么要在城市下面建造一个地下城市的原因
因为这种级别的战争,即使躲在地下也不是安全的。
现在即使有人仙境,面临百万特制的箭雨也只有送死的份。
太乙玄仙还未动手,一但他们动手必须要在万米高空之上,因为这是规矩,还有就是杀人太多会有业火天道惩罚。
这就是规矩,天道的规矩,成仙者就是天道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成仙者无时无刻感悟吸收天道至理,尝试着突破天道。
而天道为了消除这些趴在自己的身上吸食自己血液的虫子,于是就有了天人五衰
天道业火。
如同暴雨般的箭雨和油罐,足足砸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血幕城城墙上己经千疮百孔,燃烧的熊熊的烈火不停的焚烧着吞噬着生命。
东荒联军上千架登云梯缓缓向城墙驶去,登云梯与城墙同高,紧挨墙的一侧有倒勾,毛刺可以紧紧固定城墙上,另一侧有长梯可供五人齐行。
一但登云梯架到城墙之上,就如同给城池上安了楼梯,林木森站起抽出手中的规守长剑,此时敌人的登云梯已经架在城墙边上。
东荒的小族野人早已经蓄势待发,紧握手中的长矛,在登云梯架在城城墙上的那一刻,尖声立叫的鬼吼着冲上墙头。
林木森一马当先,高举盾牌九阳神功全力爆发,青铜纹络边闪着诡异的青光,携带着十吨的巨力,林木森撞翻前方十人,长剑挥动向前杀去。
战斗已然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面带鬼哭面具的林木森,如同一个杀神,狞红的鲜血从断从林木森的长剑中滑落。
盔甲之上尽是枪眼,刀痕,血红色的杀气林木森背后具现,林木森脚下踩的是东荒小族野人的尸体,足足有半米高,狞红的血液从尸体中流出汇集在一起,形成一条红色的丝线,不断从登云梯上滴下。
林木森凶残的如同是魔神降临,即使林木森双手袖口中也灌满了鲜红的血液,但是他也依然没有停下来。
东荒小族野人炮灰心中充满了恐惧,眼前这个一手盾牌一手长剑的男人让他们不敢在上前一步。
即使隔着面具他们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到面具后那张脸此时的无穷杀气。
林木森上前一步,他们后退一步,林木森在上前他们在后退,林木森猖狂的在炮灰尸堆放肆的大笑:“东荒小儿,谁敢和你爷爷一战。”
林木森双眼如龙傲视群英。
“人族的小杂种,休要猖狂,爷爷在此。”说完一合体九阶领峰官一身金晶铁甲,背披橘黄披风冲上前来,手持一长枪向前刺去。
林木森举盾来挡,长枪穿连盾牌正欲要回收,不料林木森一把拿住,那人大惊,眼前之人力气如次之大,自己竟然拔动不了半分,正在这人回身欲逃时。
林木森一剑挥下,好大颗头颅,林木森手挥长枪钉死那颗头颅,左手持剑,狞红的血喷洒在林木森的面具之上。
林木森一声大吼震惊众人:“合体同阶,谁敢与吾同战。
还有谁”
莫问天眺望后冷笑指着林木森:“一柱烟后,我要看到他的头颅。”
两红袍小将都为合体九阶,跪下:“未将领命。”
二人马上冲向城墙。
莫问天阴狠的说道:“告诉那些奴隶,后退半步着杀无赦,一人退五人死,五人退十人死,十人退百人死,百人退万人死。
率先登上城楼者,免除奴隶身份赏万斤灵石,封万户族创建一个万人部落
给我杀
破城之后我要屠城,让他们知道抵抗会有什么样下场”
莫问天的命令传达下去,为了荣华富贵小族奴隶炮灰们疯狂的涌上墙头,与人族军士开始疯狂的血肉拉锯战,双方在城墙上交战如同两只陷入了疯狂的野狗,即使身上遍体鳞伤依然都在拼尽全力想要将对方咬死。
林木森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双方你来我住血肉横飞,招招致命没有任何的犹豫,即使林木森的盔甲残破,靴子之中灌满了血水行动不便,但依然长剑舞的飞快,试徒将眼前二人杀死。
屠戮还在继续仿佛永远没有停下的那一刻,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
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
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
戮的。
两个时辰后拉锯战还在继续,城墙的尸体己经堆了一人之高,双方都还在角力,一个巨大的血肉磨坊己经开使了全力运转。
莫问天此时脸上闪出了诡异的笑容:“放箭,用投石车给我炸,全力进攻不要给我留一丝余力。”
“将军,可是我们的人还在上面”
莫问天哈哈大笑三声:“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群猪狗不如的奴隶而已,你在但心什么给我用龙油罐炸”
“将军”
此人话音还未落下,莫问天一抢扎在中他的眉心,它的脑袋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西瓜,爆裂开。
莫问天看都没有看一眼,冷静的讲道:“这就是教我做事的下场,你们还有谁想试一下吗”
四周之人马上跪下表示服从。
正在这血肉磨坊全力运转的时候,成片的乌云箭雨袭来,伴随的还有燃烧的龙油罐,正在交手的双方根本来不及躲开,被箭雨射中如同一只倒长着刺的刺猬,倒下。
谁也没有想到莫问天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人也下手这么狠,突如其来的箭雨与龙油罐给守城的人族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东荒百族奴隶们疯狂的后退,但又被无情的赶了回来,与人族战斗,在箭羽与随时可能袭来的火油罐中双方的伤亡一瞬间增加两三倍之多。
人族也迫不得已将本来为正规军准备的手雷拿了出来,人族的伤亡暂时有了减少,莫问天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第一天人族的伤亡至少有六十万,城内一共八百万军士,如此消耗七天之内血幕城不攻自破,在莫问天的眼中,奴隶的命根本不是是命,只要能攻破血幕城那他莫问天永远都是对的。
而且人族的杀器,那中也会爆炸的东西今日也消耗不少,莫问天相信七天后的总攻,到时候正规军将会如同利刀割豆腐一般将血幕城割开。
天色己晚,鸣军收兵,东荒联军在丢下满地的尸体后,最终没有攻破城门。
林木森持剑的手有点发抖,林木森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血红色的夕阳与血红的大地,满山遍野全部都尸体。
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蛮兽,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
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几具尸体。
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林木森依然没有摘下鬼脸面具,耳边不停有人在怒吼:“药师药师药师
还灵丹,快还灵丹,救救我兄弟,快救救我兄弟,他还有一口气,你快救救他。”
受伤的人将会被抬下医疗,他们比那些死去的人还要幸运,毕竟活着才能活下去,死去了就真的死去了。
项景夕守的是南门,南门的战况同样残裂,项景夕身上也有未来的及洗刷的血污,以及那残破不堪的盔甲,和早已烧得一干二净的披风。
项景夕满脸尽是疲惫之色:“莫问天可不好对咐,今日阵亡十一万,六十万轻重伤,而且到目前为止与东荒的正规军还未交手。
七日后怕城破之时啊”
林木森也不由的悲叹一口气,今日一战杀死的尽是炮灰奴隶,莫问天根本不会在意,即使死了一百万炮灰又如何,防正炮灰又不值钱多的是。
林木森:“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晚上我们与守城将士在商议商议。”
项景夕也点了点头,二下缓步走下城楼。
前方不知为何一群军士乱做一团,挤在一起,一个体型强壮五大三粗的军士将一瘦骨伶仃,身形弱软的军士如拎小鸡崽子一般单手拎了起来。
狠狠的摔在地上,对准那廋弱军士鼻子就是一拳,将他打的满脸桃花开,旁边的军士不仅没有阻挡,反而大声叫好。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孬种,打死这个孬种,打死这个孬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