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紧赶慢赶的来到洪叶拍戏的片场,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人家去聚餐或者说团建去了。
独自留守的苦逼灯光师扭曲着脸跟他这个陌生人抱怨:“你敢想这傻逼剧组一个月来居然出去玩了次才特么拍了几个镜头就这么浪”
任清拍了拍这位灯光师的肩膀,安抚着他这已经激动到连自己都骂的暴躁情绪。
“不务正业”任清仿佛感同身受的愤然,“这样的剧组能拍出什么好电影”
“就是,就是”灯光师也好似感到了共鸣。
“这个剧组简直是业界的败类,从上到下肯定都是徒有虚名的投机之辈”
“就是,就是”
“真不是我说,一个月集体出玩次真的让人无话可说这个剧组里哪怕有一个垃圾中的优质品,也不会堕落成这幅令人作呕的模样”
“呃那个,其实”灯光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为啥总觉得有些刺耳呢
“废物乐色此等堕落在之中的败类我向神祈祷
愿灾厄与他们同在,健康财富离他们而去,疾病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伴侣。
死亡不再是他们的终点,来自地狱的锁链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他们的肉身将成为蛇虫鼠蚁争夺的瑰宝,可怖恶魔将视他们丑陋的灵魂为最佳玩物。
他们终将感受痛楚”
“停停停停停”灯光师急声连呼,心说这也太狠毒了吧
而且怨气被任清冲散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他听着任清的话会觉得刺耳,什么这个剧组那个剧组
自己也是这个剧组的人啊
合着两个人在这骂了半天,结果连自己都骂进去了还不自知呢
灯光师看着对面的任清,这货之前骂的那个过瘾啊。
可这事儿跟他有毛关系
嘴上那么缺德图啥
话说这丫绝对意识到我也是这个剧组的人了吧。
骂的那么开心,果然是从逗傻子的过程中感受到快乐了吧
我特娘的真是个傻子
灯光师想通其中关节后就跟恼火,他恼任清,但衡量了两人的体格差距后,他决定为了自己这幅小身板,选择忍辱负重
“哈哈”他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然后就对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贱人说:“算了,算了,那群人没啥好聊的。”
他说完就后悔了,还聊个锤子
两个人都不认识,直接撵客气的请走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纠缠。
任清换上一副“我很欣赏你”的表情说:“朋友,你人不错嘛,对于那群渣滓都那么的宽容。”
终于说了句人话
灯光师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对嘛,商业互吹才是闲聊的正常走向
“不过你人缘可真够差的,整个剧组就留你一个,连个跑龙套的都没有,可真够惨的。”
灯光师闻言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心底怒火暗涌,但任清挺拔健硕的身躯,压迫着他挤出笑脸想要解释两句。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被任清抢了白,“肯定是被人坑了吧”
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让灯光师有点措手不及,缓了两秒,他方才点头道:“唉,都是那个作逼女主角。”
“女主角”任清面露疑惑,“你得罪她了”
这句话挑起了灯光师往日的回忆,心中还未显然的怒火瞬间转移了目标。
“老子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那婊子就跟我杠上了
整天在吹傻逼导演的枕边风,把我当奴才一样驱使。”
“枕边风还整天”
“哼不然呢”灯光师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就她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模特,能和洪叶搭档还一上来就是女主角”
他越说越是滔滔不绝,人有时候就是奇怪。
心里话不愿意跟亲近的人说,却能跟陌生人全心全意的倾诉。
“剧组不务正业就是她搞的鬼,整天不是腿酸了,就是胳膊抬不起来了。
隔三差五的就得搞出点幺蛾子,什么理由都能成为她怂恿全剧组玩乐的由头。
而且那个平日里牛逼哄哄的傻逼导演,只要那两团肉一贴,就化身泰迪,她说啥都一脸猥琐的点头
私下里舔鞋一定舔的很爽吧,真是让人xia厌恶”
他说完这一大串后,不由得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然后接着说:“她这次用的理由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姨妈来了这种事也是能当着整个剧组的面说的吗
而且来了就来了呗,又没让你拍裸戏,当个被绑架的花瓶女主而已,喝点热水不就完事了。
再说了,真要是有绑匪,难道还会因为你来了例假就放过你么
这不扯淡呢吗
还特娘的说什么人家的那个来了,不好意思上镜嘛~,我丢啊
这里拍的是动作片,不是,谁会让你的那啥上镜啊神经病吧”
任清眯起眼睛,心说你丫才是个神经病吧,你的脑子这是往哪想的
灯光师慷慨激昂的宣泄一番后,只觉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了。
看任清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他还说:“哥们,我现在非常赞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沉浸的渣滓果然还是下地狱去吧”
“啊”
“欸你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
任清两眼迷茫,“你谁啊”
灯光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我呀,你这是”
“噢”任清作恍然大悟状。
灯光师也随之笑了。
“是那个吧,我呀,我呀诈骗,对吧”
“兄弟别闹了。”
“啥就兄弟了,搞的咱们好像很熟似得。”
“可咱们就是”
“还就是那你说我叫什么。”任清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你”灯光师懵住了,卧槽,这货叫啥来着
不知道名字
还被人套出来那么多话
正当他还在迷茫的时候,任清用发现新大陆般的语调说:“咦,我的手机怎么开了录音功能”
灯光师的身体一下子就停滞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细微的冷汗迅速布满了额头。
“兄、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任清就跟疑惑,“你认为咱们是那种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关系吗还是在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前提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灯光师忍不住提高音量,“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坑我”
“处心积虑你说是就是吧。”任清也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帮我拍几张照片罢了。”
听到既不是要钱,也不是要命,灯光师缓缓松了口气,然后问道:“你说吧,什么照片。”
“简单,就是你之前说的,舔的很爽的那类照片,嗯,过于你们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