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小子,你口气也太大了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聂家叫嚣”
“小子,你敢不敢再中二一点还不讲亲戚情面我们聂家愿意接纳你这个丧家之犬,给你条活路,你就该感恩戴德,还敢反过来威胁我们聂家”
“小子,你怎么不撒泡尿照一照,你是什么怂样我就问你,凭什么啊”
聂家第三代子弟们,哪里受得了陆晨这个“外人”,这么叫嚣和挑衅,纷纷谩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如聂燕歌、聂燕青、聂燕南等长辈,虽然没有如小辈般这么谩骂。
但眼神中,也全是讥讽和不屑。
一个被家族赶出来的毛头小子,又是个普通人,拿什么威胁他们整个聂家
小辈的话虽然糙了一些,但理就是那个理。
聂家看在死去的聂素心面子上,愿意接纳这小子,赏他一口饭吃,这小子就该感恩戴德了。
结果呢
这小子那点龌龊心思,被他们拆穿后,非但不认错悔改,居然还敢威胁他们
就问一句,凭什么
就凭老爷子宠他
这更是天大的笑话。
老爷子年事已高,不问世事已经十多年,在家族里面虽有威望,却没有任何实权。
再者以老爷子目前的身体状况,能撑一年还是两年
他们表面上是尊敬老爷子,可打心里也没把老爷子说的话有多放在心上。
就凭老爷子对这小子爱屋及乌般的宠爱,这小子在聂家还翻不起什么波浪。
“话不投机,半句也多。”
陆晨冷冷一笑,接着起身,到了聂仲康面前,接着啪地一声,跪在了老爷子面前。
“外公,这聂家上下,除了您和姑姑,没有一个拿我当亲人,晨儿实在是不能继续待下去多陪陪您,告辞了。”
他起身,又对聂素言行了一礼。
旁人自然以为他是故作姿态,以退为进,好让老爷子留他。
毕竟这小子处心积虑找到聂家,哪可能就这么走了
结果
陆晨行礼完毕,竟不等老爷子和姑姑留他,拉着夏诗清便走。
甚至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等他走了,众人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竟是就这么走了
这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逆子,一群逆子”
老太爷气得,把吃饭的碗,重重拍在了地上。
“三位哥哥,瞧你们干的好事”
聂素言叹了口气,连忙追了过去,在门口才追到陆晨和夏诗清两人。
“晨儿”
陆晨回头,见是姑姑,冷峻眼神变得柔软。
“姑姑。”
他浅浅一笑。
笑容在夕阳的余晖渲染下,显得无比温润。
“晨儿”
聂素言追了出来,却不知道该跟陆晨说些什么。
偌大一个聂家,除了她跟老太爷,没一个拿陆晨当亲人。
且聂家的话语权和话事权,可都在三个哥哥手中,她
一个女流之辈,又能说什么呢
“姑姑,你不用说,我都懂的。”
陆晨笑了笑,“姑姑,回去告诉外公,叫他保重身体,等我把江东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看他老人家,顺便去给外婆上坟。”
聂素言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
“晨儿,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外公八十岁生日,到时候你可一定带着诗清一起来。老爷子”
她叹了口气:
“老爷子现在身体是每况愈下了,还能过几个生日都是个未知数,你要是能带着诗清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就是别管你那几个舅舅以及表兄表姐们怎么说,我跟你外公,都是拿你当最亲的亲人看待的。”
陆晨嗯了一声,给了自己姑姑一个拥抱,最后说道:
“姑姑,你放心吧,外公生日,我一定到。”
说完也不继续逗留,带着夏诗清便走。
两人一直走了大概一公里,在路边打车。
陆晨吐了口浊气。
夏诗清拉着他的手。
他看得出来,陆郎情绪是不怎么好的。
毕竟是自己亲人呢,这么对他,情绪怎可能好呢
其实夏族的人,对她不也是如此么
明明是很亲的亲人,可在他们眼里,似乎就只有利益,而没有什么血脉亲情。
陆郎现在的感觉,他最懂了。
“陆郎,别郁闷了,为那些人,不值当。”
她安慰他。
陆晨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老婆,我又怎会为哪些人郁闷。我就是在想”
“在想什么”
夏诗清好奇道。
“我就在想吧”
“一个人的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挣的。”
陆晨眯着眼,眼神清冷如雪,如青莲盛放。
看着远处夕阳,淡淡说道:
“老婆,你说咱俩,你是被夏家人各种排挤、挤兑,而我呢,我娘亲的族人,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编排我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咱俩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让他们彻底仰望的程度”
“你这段时间,为夏式集团的事情操碎了心,依我看,你也甭费心思了,南宫世家和医圣门既然已经发了话,想必整个江东也没有医道世家敢给你们夏式丹方,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找个时间,咱俩可以去周边游玩一下,杭城丽色甲天下,就说这西子湖就有十景。”
夏诗清蹙着眉头,叹了口气:
“陆郎,夏式现在的局面,危如累卵,就如一把利刃悬在我的头上,不把夏式的危局解决了,我又有什么心情去游玩呐不过这南宫世家和医圣门,会如此针对我们夏式,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若只是单纯商业上的事情,她还有办法。
牵扯到修行界,她就没有什么头绪。
陆晨浅笑道:
“老婆,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去解决,你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无数医道世家求着来找你合作的。打今儿起,咱俩都再不必去求任何人,你是我陆晨的老婆,要你腆着脸去求别人,那是我陆晨的失职。”
“无数医道世家求着找我合作”
夏诗清嘻嘻一笑,却是压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