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荣两姐弟惊呆了,他们也有过年少轻狂的岁月,但这么猖狂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敢与天下文豪为敌,秦川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秦川不用听他们说,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没本事还口出狂言的,那是蠢才,有本事还让人哑口无言的,那就是天才。

他的底气是来自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智慧结晶。

这要是还斗不过大明朝的才子,那他真是丢了穿越人士的脸,还不如切腹自尽得了。

“不服那我们来试个简单的谜语,只要你猜出来,我认错。”

秦川笑容灿烂,像极了要带人去看金鱼的叔叔。

“放马过来,我杨自荣好歹也是个秀才。”

“中华大地最早的姓是什么”

“赵赵钱孙李。”

“不对,慢慢猜。”

任凭杨自荣想破脑袋都没猜出来,一旁的杨子君也没什么头绪。

“算了,我换个娱乐下,三人叫众,三水叫淼,那三鬼叫”

“哪有这个词,你糊弄人呢。”

饶是杨自荣饱读诗书也没想到那个词是三个鬼组成的。

“叫救命啊,你看到鬼不害怕啊。”

“我去你大爷,玩我呢。”

杨自荣恨不得自己从小习得武术,今日可以一掌劈死这秦川。

杨子君听到答案后,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秦川像个宝藏,总能给她惊喜。

言归正传,秦川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杨自荣两人只觉得是天上掉下紫金锤,砸得他们颅内大爆炸,打开了个新天地。

让他们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匪夷所思。

这一刻起,杨自荣两姐弟看秦川像是看魔童转世的妖孽一般,大明的才子要遭殃了。

分工完毕,杨自荣去查阅卷宗和证据,准备明日新流程下,安排好的第一次升堂。

杨子君先去了知味观,关门整顿,她根据秦川的要求,筹备有关事宜。

秦川他自己来到了县衙角落里的临时酿酒屋,虽说万事俱备,只差开业,他还是想亲自过来看一眼。

开门红,则生意兴隆,他的烈酒才是生意的根本。

还没推开门,酒香就已经透了出来。

“好兆头啊,酒香四溢。”

进去后,正中间就是那歪七八扭的蒸馏装置,他看了一圈,功能还是达到了他的要求。

他尝了一口新出的酒,味道寡淡,甚至上头,完全就是次品。

连喊几声大头,没有回应,他才想起大头醉酒的事。

地上还有几个大瓮,他拿瓢按个尝了一遍,各个味道都不一样,有好有坏。

“现实总比理想消瘦啊。”

秦川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过程都很好,但产出的酒品质不稳定。

问题就是出在了原料上,他没时间酿基酒,贪图速成,买的是成酒。

好的酒都在大酒楼里,价格昂贵不说,大批量买还会引起别人注意。

所以他让大头收散酒,那质量自然参差不齐。

他坐在地上苦想起办法来,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看见一把菜刀正架在脖子上。

“好汉别动手,我是秦川。”

“不认识,你是不是想偷东西。”,声音清脆如风铃。

秦川没想到自己的地盘还有人不认识自己。

“我不是小偷,我来看酒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酒,不行,我爹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有酒的。”

武功再高,也怕杀猪刀,秦川没有反抗。

被这脸熏得黑红的小瘦孩,一只手稳稳地拿着刀按着,一只手把他绑成了猪仔。

小孩熟练地给他塞上了布条,防止他继续叫唤,然后继续劳作。

从中午到日暮,小孩一刻不停地蒸酒,秦川欣赏他重复的动作,没多久就睡着了。

“爹,你好些了吗,我还抓了个贼。”

“咳咳,爹没事,贼在哪”

小瘦孩领着他爹过去,可没把他爹给吓死。

他爹立马跪下,把秦川服了起来,松了绑。

“师爷对不起,小的有罪,跟孩儿无关,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

秦川睡眼朦胧,隐约看到有在给他拼命地磕头,声音都盖过烧水声。

他紧忙扶起了这头都磕出血的矮壮汉子。

“不知着无罪,你小孩可很机警,很好。”

秦川的安慰,听在矮壮汉子耳朵里就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膝盖一弯,他又拼命磕头求饶,直到秦川大声喝令,他才停止了动作。

小瘦孩哪里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五体俯地颤抖,根本不敢起来。

秦川扶起了他,才发现他其实跟自己差不多高。

他还奖励给了小瘦孩一百文钱,以示对勤劳的嘉奖。

二十一世纪不缺人才,缺的是坚持勤劳的人才。

时间紧迫,他让矮壮汉子二次蒸馏,掐头去尾,看花摘酒,他自己则到知味观讨要好酒回来再加工。

“没想到,秦师爷还是个好人,以后你得好好酿酒,报答师爷。”

“知道了,爹。”

矮壮汉爷俩目送背影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边的秦川离开。

小瘦孩那一刻甚至还觉得秦川背影跟他梦里的背影一样,一样的光芒万丈。

等到了知味观,已经天黑了,秦川推门进去,却没有找到一个人。

大堂往日繁华已落尽,只余后院虫声唧唧,微风轻拂,树影斑驳下有花容望月。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苦练绘画,只是想为一个美术社的女孩,描一张清幽月色,风也温柔的画。

可惜直到笔停了,没等来那个夜晚,也没等来那个女孩。

他悄悄去了厨房,拿了块黑炭,取了开化纸,又悄悄地回来,画下了这份宁静。

夜深了,凉意随风来,透入杨子君白纱,她也没感觉到冷。

或许她开始习惯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凉风为伴。

一张白纸飘到了她脚边,上面若隐若现的线条引起她的注意,弯腰拾起。

这她这纸一展开,便是展开了她的余生。

秦川来这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径直走出了知味观,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有意思,连背后的人也是那么的有意思。

“跟我走,不然小心我的刀子不长眼。”,声音冰冷无情。

“哪有刀子会长眼睛的,鬼故事吗。”,

秦川的调皮换来腰间的剧痛。

“闭嘴,跟我走,不然,要你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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