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位剑神”

多么无脑的问题,难道我还能是条狗吗

余树打量着他,雪茄,寸头,肌肉饱满。

身高近两米,胡渣密集。

一位超级猛男。

余树朝他下身看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穿着粉丝袜的模样,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知道你说的那位剑神,是哪一位。”

“诛杀上将级妖灵的那位,余树。”

“是我,你有事吗。”

他笑笑,“看来,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我以前见过你”

“呵呵。”他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又似自嘲。

“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被你羞辱的少年吗”

这时,几名安保冲了过来,“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还想多说两句呢,呵呵。”他摇了摇头,一把推开想要强行控制他的安保,“我自己会走。”

余树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一阵深思。

“我叫李志徒”

“时隔十年,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一股记忆如浪潮般涌进脑海。

余树微微惊愕。

原主,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叛逆

十年前。

余树八岁,性格张扬跋扈,又因为手里有钱,屁股后边经常跟着一帮“小弟”。

而李志徒,当时家庭条件很差,父亲是酒鬼,每次喝多了都会打他们母子二人,后来又一次喝完酒,被冻死在雪地里。

母亲改嫁后,他又开始了一个新的噩梦,继父是个脾气更暴躁的家伙,甚至有些变态。

他因此离开了家。

回到了爷爷奶奶所住的贫民区,八岁开始捡破烂,照顾两个躺在床上的老人,生活无比艰难。

而那时的余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丢一路的矿泉水瓶子,把他引到胡同里,然后叫一帮小孩揍他。

李志徒时常遍体鳞伤的回家,又因为舍不得花钱,每天都是鼻青脸肿。

如果只是肉体也就算了,原主还经常对他进行羞辱,比如钻狗洞,跪下叫爸爸,等一系列践踏尊严,侮辱人格的事。

重要的一点,他体质特殊,无法吸收妖气进行修炼,纯粹的废材

这样的童年,孕育出来的人。

不难想象,究竟会有多么的残暴不仁

他这次来找余树,目的丝毫没有掩饰。

报复

余树挺能理解,以他这样的童年背景,报复全世界都不过分。

算上妖龙,这是第二个仇家了吧

我体质是不是有毒啊

莫名其妙替原主背了个锅,余树多少有些不爽,但一想到霸占了人家的身体,又抢了人家的土豪家庭,还夺了貌美如花的妹妹。

一瞬间,这锅背的还挺让人说不出什么。

余树没再多虑,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家里走去。

妈妈说,要常回家看看。

不是为了妹妹。

真的只是有点想家。

想回去看看。

感受一下温馨的家庭。

和阅历丰富的老爸促膝长谈。

然后帮老妈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与妹妹吃着午餐,聊着未来。

最后再要点钱。

多要一点。

钱真不经花

才一天的功夫,就花了近一百万

这在前世,梦都不敢这么做

走了一半,余树又折身往绯叶走去。

昨天夜里在妖笼看守室对付了一宿,屋里的锅好像一直都没刷,普通菜锅就算了,毒锅不刷,屋里容易发臭。

“扑通”

一个小脑袋撞到余树怀里。

“唔”

她揉了揉额头,“诶又是你。”

你特么好眼熟啊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吧

余树记得昨天走这条路,就撞到了她,好像还是个挺sao的货色。

这姑娘,该不会是蹲点等我呢。

“你”

“请自爱,告辞”

这样的货色,余树见的多了,一副清纯懵懂的样子,其实心里的小九九最多,sao起来,一般人都驾驭不住。

余树不禁有些感慨。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想到,我堂堂七尺男儿,也有被觊觎的一天,不就是帅了点,你们犯得上用这么多手段和我偶遇

我就那么香

“喂,青玉姐姐。”

“嗯嗯,对,确定了,这家伙是个断袖。”

“没错,我敢肯定”

“看来,要换个计划替林子报仇了。”

这时,余树突然反身回来,她微微僵住,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听听到了

他会杀掉我吧

怎么办

“昨天,我让你自爱,看样子你并没有牢记在心。姑娘,外面有江上远帆、有锦灯如花、有千山万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不值得你这般绞尽脑汁。”

附耳说完,余树轻飘飘的走了。

“他不光是个断袖,脑子还有坑。”

“林子的仇,不好报了,这家伙太反常了,扑所迷离,行为诡异”

“龙大人,怎么说”

“那好,就这样。”

宿舍,余树站在门口,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推开门,眼前的画面令人震惊。

林晓琼抱着林晓兰,两位姑娘口吐白沫,眼珠泛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余树连忙上前掐人中,施展记忆中各种急救方法,就在准备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林晓琼渐渐清醒过来。

她的目光有些幽怨。

她想出口询问,但又觉得不太妥当,说到底,这毒汤也是自己主动喝的,赖不着人家。

可是,好气

明明只是毒汤。为什么要用高跟杯喝呢

剑神先生,你让我好迷茫啊

林晓琼刚要解释,却看到余树收拾着厨房,把锅刷好以后,从储物腕表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也没管上面的说明,一股脑全倒进了锅里。

他这是

又炖毒汤

真是太怪了,难不成真有什么奇妙之处是我没有发现的

难说,很难说。

或许问题不在杯子上,是喝毒的姿势不对吗

余树掏出一把人腰宽的大长剑,然后对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磨刀石,噗嗤噗嗤磨着剑刃。

令她感到费解的是,余树是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磨剑刃,节奏感很强,华丽的姿态,就像是在弹钢琴,旁边还播放着一首旋律优美的曲子。

林晓琼注视良久。

沉默,反思

这个男人的秘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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