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浅夕被墨景翼那么一拽,本来就晕晕的脑子更是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好似跟前世最后所见害她致死的

那个人渐渐重叠。

她冷冷道:“你为什么杀我”

墨景翼靠近的唇倏然顿住。

“别杀我。”

她眼神迷离,却面目委屈。

什么最锥心

不是陆羽菡那种时刻柔弱的人,而是云浅夕这种被铁皮一样包裹的人,时刻坚强的面对一切,却突然表现出

的脆弱,让人格外锥心。

墨景翼不禁放柔声音:“浅夕,你醉了。”

“别杀我。”

不是哭叫,不是喊闹,是平静的哽咽,鹿儿般的大眼闪着泪光,让墨景翼心里一抽。

“没人会杀你。”

他记得最开始她发病的时候,噩梦中也这么说过。

或许是他最开始的手段太过激烈,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别杀我”这三个字。

墨景翼把她抱的更紧些,用一种近乎诱哄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

。”

或许是这种温暖的声音,让云浅夕感到安全,窝在他的怀里渐渐停止了叫喊,慢慢转为鼾声。

墨景翼就这么抱着她,看着漫天繁星,心想,或许自己也醉了。

刚安静片刻的人儿,却又喃喃起来。

“景翼”

这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声,让墨景翼的心跳乱了分寸,他的眼神越发复杂,思绪不可辨。

“快跑”

仿若撕心裂肺的高喊划破天际,让人听了不由得一阵颤抖,不难感觉出她的急切和决心。

墨景翼皱起眉头。

半晌,才听她低声私欲一般:“我唯愿你山高水长一生顺遂”

云浅夕是被一阵鸟叫吵醒的。

阳光刺眼的洒在房间里,她不由得抬起胳膊遮挡阳光。

可身旁的触感,让她愣了半晌,像机械人一样转头。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谁来告诉他,墨景翼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姿势

她的一只手被墨景翼下面的手牵着,腰上是墨景翼的胳膊,而她的腿正毫无形象的搭在他的胯上,两人紧密

相贴,她甚至能感觉到贴在一起皮肉上的薄汗

什么情况

记忆一点点苏醒。

吃饭,喝酒,看星星,生辰

之后呢

云浅夕懊恼的敲了敲脑袋,她后面断片了啊

她大力的推了一下墨景翼,“你给我起来”

墨景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别睡了”云浅夕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昨天我身上的衣服谁给脱的”

墨景翼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晰再到睿智,只用了须臾。

他神色淡淡:“本王。”

云浅夕磨着牙,他还真好意思承认啊

“混蛋”

墨景翼不理她的无理取闹,再次闭上了眼。

云浅夕哪会让他得逞,连踢带踹的闹个不停,“起来起来你凭什么脱我衣服”

墨景翼不得已再次睁开眼:“你醉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云浅夕的举动让自己越来越纵容。

“狗王爷,不要脸,擅自脱我衣服,你想死还装大尾巴狼,两个字三个字的蹦,多说两个字会死”

墨景翼冷笑一声:“脱都脱了,你要如何,让我负责不成”

云浅夕咬着唇,心里百转千回,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发脾气也没用,还不如赶紧给自己捞点好处。

“就要你负责”

一向冷漠的王爷此时竟挑了挑眉:“你打算让我负什么责若说男女大防,我脱了你的衣服,那我已经娶了

你了,”他眼中闪过戏谑,“若是因为我脱了你衣服而没办事负责,那我现在就可以补上,你选哪个”

云浅夕没想到最讲规矩家法的墨景翼,居然说出这样一套话,狠狠的踹出一脚,直奔他的脆弱之处,“不要

脸,我废了你”

可还没等碰上,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废了我怕是不能,睡了我到是可以。”

墨景翼难得的调戏让人猝不及防,而更过分的是,抓着她脚踝的手正不老实的用拇指轻磨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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