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心中五味杂陈。
云浅夕啊云浅夕,你是真想的出来。
那个黄药的药力他不是没见识过。
传来这么个玩意是什么意思
是怕本王憋坏了给他找个乐子,还是指望这玩意为他建功立业
墨景翼叹了口气,貌似无奈的对军医挥挥手:“方子留下,你下去吧。”
军医一脸疑惑的走出房间,可临出门看了墨景翼一眼,这一眼其中的深意和不解,让墨景翼差点没把药方撕
了。
死丫头,本王的英明早晚让你败光。
未及想好把这个药方怎么处置,便听外面一阵喧哗。
墨景翼问道:“何事吵吵闹闹,这是军中,一点规矩都没有”
修笔走了进来,行礼道:“回禀王爷,听外面的将士说有一女子擅闯太守府,嚷着要见您。”
“女子本王与永汇三郡之人并无瓜葛,更遑论女子”
墨景翼心里盘算,莫不是陆恒派来的探子
他淡淡道:“把那女子绑了带过来。”
修笔领命离去,片刻一名女子便被绑到他的面前。
那女子不断挣扎,口中撕喊:“我要见翼王爷,快放开我,我有急事奏报”
墨景翼一下就认出下面的人,脱口惊道:“红叶你怎么来了”
没错,这衣衫破败不堪,形容憔悴,蓬头垢面就如乞丐一般的女子,正是王府失踪的红叶。
她一听墨景翼的声音,顿时止不住大哭出来:“王爷,奴婢可找到您了,你快救救王妃吧”
墨景翼一听,赶紧对侍卫道:“把她松绑”
又急忙问道:“王妃怎么了”
他刚接到袁昭的信鸽,并没提到云浅夕怎么样,不是过的风生水起吗
红叶泣不成声,但跟了云浅夕这么久,也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哽咽道:“王妃前些日子进宫,三日都
未出来,奴婢担心万分,找袁昭问,他也说没有消息,奴才实在等不得了,便偷偷溜出来找王爷。”
墨景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惊骇非常。
进宫了
怎么此时没听袁昭提
“你先别急,是不是父皇身体有什么不妥,所以招她进宫诊治”
红叶拼命的摇头,“不是,是淑妃娘娘,传口谕的太监说是淑妃娘娘身体不好了,让王妃进宫,可她这一去
便半点消息都无,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王爷救命啊”
她可能是连日来的惊惧交加和日夜奔波,说完这些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墨景翼赶紧叫人把她带到房间休息,又叫来军医。
军医检查了红叶的身体,发现这女子浑身全是伤。
除了屁股,连膝盖和脚趾,双手,胳膊,都渗着血。
可以说已经没一块好地方了,不是挫伤就是擦伤。
而连日来的赶路耗尽了精神,伤了元气,心头又惊惧过甚,若不是底子好,恐怕人还没到便死了。
军医包扎了伤口又开了几幅药,便退了出去。
墨景翼心中思绪翻涌,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走的时候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
可为什么袁昭没有传信过来,倒叫红叶跑来
看她这副样子,这一路必然是吃了很多苦。
墨景翼一边感怀其忠心,一边脑子不停。
他知道云浅夕跟淑妃娘娘走的极近,从红叶的只字片语也能猜出个大概。
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坐不住
正在此时,红叶悠悠转醒。
看到墨景翼,马上想到自己身材何处,此行的目的。
还不等墨景翼开口,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墨景翼听着,眼中明暗交错。
待她说完,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突然走出房间,对外面大喝一声,“来人,传各大将领去议事厅,准备迎战”
随即,大步向议事厅走去。
宫里的事他从小到大见的太多了,无声无息消失的人数不胜数。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可现在战事紧迫,若他临阵返朝,朝中哗然不说,那这场仗就真的败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给陆恒沉痛一击,打的他修整军队,为自己赢得时间,打个来回。
军队中行令禁止,还未等片刻,人就都到齐了。
墨景翼站在沙盘前,面色阴寒,眼中凌厉之色乍起,仿若千年冰川寒芒四射,看的众将领心中一抖。
只听他厉声道:“今晚子时整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