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问了袁昭墨景翼的状况,听说还在睡着,便叫小厮推她到云夕诊所。
白鹤和梅花鹿一见她来,都亲热的喂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舔。
云浅夕坐在车上不好躲,等管家把这些畜生赶走,她已然面露呆滞,满脸的口水了。
她拿袖子擦了擦,还真应了农村傻丫头的景。
管家急忙拿了手巾出来给她,云浅夕接了过来,两眼呆愣愣的道:“你觉得我这副形容是光擦擦就行的么”
她保持这种无意识状态,机械的从嘴里蹦出诊所里的几个位置,让小厮去拿来相对的药,随即便风风火火的
拉着车就往碧水居跑。
云浅夕坐在车上,来时走的慢还没觉出来,可回去的时候小厮撒开腿一顿跑,让她瞬间觉得没有减震的车轮
压在铺满鹅卵石的地上是怎样一番迷魂的感受。
其振动程度堪比现代的某种情趣用品。
她被颠的牙齿打颤,浑身麻木,上下上下何止是风中凌乱那么简单。
“你你你你慢慢慢慢点点点点。”
小厮全神贯注的撒丫子跑,哪还听得到王妃说什么,他一门心思的都想着王爷对王妃紧张的态度和王妃把那
么多下人卸了胳膊的事,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赶紧把王妃送回去,洗了澡,才能安心。
一溜烟已百米冲锋的速度终于到了碧水居。
云浅夕被颠的头昏脑涨,转头看看拉着她的小厮,也没好到哪去。
不仅头发散乱,鞋还跑丢一只。
见到他这副形容,她再难苛责出口。
只临时调了个丫鬟伺候自己沐浴。
脚踝处绑着棉布,自然洗的时候各种不方便,好在小丫鬟年纪不大,做事却很妥帖,把云浅夕伺候的舒舒服
服。
洗好后由着粗使嬷嬷把她抱到床上,这才有时间给自己的脚踝重新敷药。
云浅夕自己就是医者,当然知道张太医给她治骨伤是尽了全力的。
可他到底是太医院出身,端的是保守疗法,主要靠补来维持。
但云浅夕没有这种顾虑,大胆下药,按她这种治法能比张太医的方子快上几个月。
也不知道袁昭用了什么手段,头天给他的图纸,今天拐就送来了。
云浅夕夹在腋下试了两下刚刚好。
而墨景翼这一睡便睡了三天。
第四天中午终于醒了。
彼时,云浅夕正在喂他喝药。
说是药也不全对,主要还是滋补为主。
他睡三天不要紧,可没有营养支撑,醒了也别想上战场了。
可他睡的昏天黑地,云浅夕几次都没舍得叫他,只好捏着鼻子以嘴对嘴的方式把调制的滋补汤喂到墨景翼嘴
里。
这一次的贴近是最后一口了。
还没撤身,便觉得后背被力量一压,随即唇齿被撬开。
云浅夕瞬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
半晌,终于那人舍得放开。
云浅夕喘着粗气,没好声的道:“刚醒就耍赖是吧”
墨景翼竟勾唇笑笑,随即像想到什么一般,狭长的眼睛微眯:“耍赖还用的着本王耍么你自己做过什么
自己不清楚”
云浅夕一时没反应过来,理直气壮的瞪他道:“我做过什么还不是怕你饿死才用这种方法喂你喝汤的”
“哦”声音中充满了危险:“本王昏过去的时候,你给本王下了什么”
云浅夕这才想到手术当天那一抹药。
她吭哧半晌道:“还不是怕你扛不住割肉的痛,才用这下下招,不然你以为我那药是白给的,不要钱啊”
墨景翼冷笑一声,“要不要钱本王确实不知,但你把方子送到前方战地是何用意”
说起这个,云浅夕略显得意,“这你还不知道,我那药无方可解,若是你按照方子让军医制出来往战场上一
洒,我保证他们束手就擒。”
墨景翼想想那个场面,很想扶额叹气,最后只能无奈的道:“亏你想的出来。”
云浅夕抱着臂无不骄傲的道:“什么铁血沙场,唯黄药,以往无敌。”
墨景翼早知道自己的王妃是个没皮没脸的,却没想到已经没羞没臊到这种地步。
他也懒得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道:“我饿了,叫厨房备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