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羽菡大笑不止,可笑的时候却张牙舞爪的往云浅夕身上冲,一副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模样,与她笑的

欢喜样成反比,感觉就像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而很快,便像按了暂停键,一脸呆滞的看着她如同木偶。

就这么动一下停一下,动一下停一下,充分演绎了“动次打次”的样子让红叶眼睛差点没看掉下来。

云浅夕摸着下巴琢磨:“没想到是这么个反应,我还以为是不哭不笑或者连哭带笑。现在这样怎么那么像卡

屏了呢”

不过陆羽菡的样子确实有点滑稽,云浅夕边看边乐,心道,笑声还特么带节奏的。

她往炕上一窝,对着陆羽菡道:“来吧,给姑奶奶演绎一首欢乐颂。”

红叶从最初的惊讶转为爆笑,站在云浅夕身边看着陆羽菡抽疯,捂着肚子道:“主子,她她怎么会这样

云浅夕看着一步一卡十分潇洒的陆羽菡道:“谁知道呢,没想到两种药碰撞到一起竟然是这种临床反应,实

在是太尼玛好笑了”

陆羽菡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跟白痴一样,但无论怎么控制都无法改变大笑和暂停的事实,就好像灵魂被一双大

手牵引。

她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可却控制不住脸上大笑的神经,她想在不笑的时候去跟云浅夕拼命,但却半点动弹

不得。

魔鬼,云浅夕就是魔鬼

云浅夕欣赏够了“欢乐颂”,陆羽菡药劲还没过,可她耐心有限带着红叶先走一步,留下初一和初二在这继续

欣赏陆小姐演唱的“欢乐交响曲”。

出了门直奔仓库。

石良自从被关进来也没机会洗漱,仍旧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样子。

云浅夕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找到下的去手的地方,随即喊来初三让他带下去涮涮。

片刻,回来后终于能看出是个人样了,云浅夕才看清他的样貌。

面黄肌瘦,皮肤粗糙的能当砂纸。

这不奇怪,多年的颠沛流离能活着就不错了。

只是从额头中间到耳边有道长长的疤痕,让石良看起来面目凶狠几分。

云浅夕道:“打仗留下来的”

石良不以为意,简单的点了点头,“当时跟摩国的军队对上,被陆恒的手下开了一刀。”

“多亏你躲闪快,不然恐怕直接就开瓢了。”

石良感慨:“打仗哪还想得了生死,我是个俗人,保家卫国的空话说不出来,就一身蛮力,挣得几分军功,

想着以后娶个婆娘再赌两把就算齐活了,至于断胳膊少腿,都不算什么。”

云浅夕掰过他的腿来查看,听到他这么说便随口道:“你以后也可以。”

石良未语,半晌道:“王妃,我这腿就别治了吧,反正也这么些年了,何必浪费那工夫。”

云浅夕充耳不闻,先是按了他腿上的几处大穴,随后问道:“这里可有知觉”在看到他摇头后,又问:“这

里呢”

连问了几个地方,都是没知觉。

云浅夕心里叹了口气:“你这腿伤的年头太长,好些经脉已经死了,要想救就要敲断腿骨重新接,会非常非

常痛,你能忍受吗”

石良虽好赌,还做下背主之事,但多年跟随墨景翼拼杀怎么说都是条硬汉。

他犹豫着,很久都没有点头。

云浅夕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道:“纵然你想在墨景翼面前以死谢罪,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那十万将

士埋骨他乡,只有你知道其中真相,难道你不想为他们血洗当年的冤情吗瘸腿,哑喉,目不视物,你觉得

你这幅样子哪里像个军人即便去昭雪,人家会信吗”

石良被她说动,慢慢的点了点头,“王妃尽管施为,我石良要是吭一声都不配做翼王爷手下的兵。”

云浅夕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墨景翼在军中威望达到了这种高度,随即连对石良的态度都柔软了许多。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硬抗,”她拿出手里的镇静剂,“这个药我是专门为你配的,方才找人试过,效力还

不错。它虽然只能减轻你一部分的痛苦,但至少可以让你在手术的时候不乱动,你要是没意见,明天咱就手

术。”

古代就是好,连做这种接骨的大手术都不用家属签字,随她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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